花眠三人正吃著飯,一道極為囂張的聲音響起,花眠和楚辰溪倚在窗子朝著樓下的街道看去。
一個身穿寶藍色的長袍樣貌說得上俊朗的男子,看上去很是華貴,騎著一高頭大馬在街上橫衝直撞,一邊吼著“快讓開,你們這群刁民擋著小爺的路了,快滾開”
就是一紈絝子弟,招搖過市。
花眠瞧著那人感嘆道“這種人還真是那裡都有”
楚辰溪看花眠一副白痴的眼神。
“說起來你們可是一家的,這可是你表弟”這幾日楚辰溪可把城裡的魑魅魍魎認識了全。
花眠黑線了“表弟?”
這真的不怪花眠,她孃親是蒼穹國的人,她孃親的孃親也就是花眠的外婆早逝,家中有一繼母生了兩個女兒,她孃親生前不喜於孃家來往,也從來不在她跟前提起,對她著外公也沒多大印象,早就將他們忘的一乾二淨。
這表弟怕就是那兩位誰的兒子吧。
“話說你那兩位表姨的夫家都不是小門戶,這是你大姨的長子,蒼穹國戶部尚書的兒子”。楚辰溪給花眠普及道。
花眠也不多看垂眸,專心吃菜“他們跟我沒關係”
楚辰溪見花眠不感興趣,也不再說話悶頭吃飯
花眠抬頭“夜南寂怎麼說”
“明日上午…”
不待楚辰溪說完,便被花眠劇烈地咳嗽聲打斷。
“咳咳…。咳咳咳”花眠覺得怕是要把肺咳出來,鮮紅的血絲從花眠的嘴角滲出來。
月離慌了“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楚辰溪連忙扯過花眠的手腕把脈,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朝花眠嘴裡塞去。
花眠二話不說直接吞下,咳嗽聲才漸漸弱了下去。
楚辰溪朝著花眠怒道“不吃藥你是不是想死?”
楚辰溪的大怒一時間惹的滿座賓客都朝他這處看來。
花眠自知理虧,瞧著楚辰溪冒著火苗的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眼神能殺人,這會兒花眠怕是屍骨無存了吧。
月離垂手站在花眠身邊悶不吭聲。
楚辰溪黑著臉瞧著滿是看熱鬧的吃飯群眾,一把扯過花眠,翻過窗戶飛了出去。
月離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子,急忙跟了出去。
殊不知這一幕看在了夜南寂的眼裡。
他也是比花眠幾人早到了一會,前腳剛進雅間,後腳花眠三人就上了樓,夜南寂早在花眠三人上樓那時就有心留意他們,楚辰溪他是見過的,夜南寂一眼便看見那個有些清冷的少年。
夜南寂激動了,是他,真的是他,兩年前風西山那個滿身清冷的少年依舊帶著白麵。
不知為何他竟對這個少年諸多牽掛,也許是他的冰冷,忍不住的想要心疼他,兩年不見她怎麼了,怎麼病的這般嚴重,他不是神醫嗎?。
南寂身旁的安義,看著自家主子的模樣,一直以來都溫潤優雅的主子,從來沒有將表情寫在臉上,怎麼一看到那個白衣年就這般著急,難道主子喜歡的還是男的?
兩年前,夜南寂的皇兄夜北辰因病去世,夜北辰因皇子年紀尚輕,命夜南寂以攝政王之位,輔佐皇帝,以穩朝綱。
夜南寂收到聖旨時,正在遊玩,急忙趕回,在回去的路上受到暗殺,毫無防備在加上,要他性命之人下了血本,盡然派了不下百人來取他性命,夜南寂身受重傷而後遇到了花眠。
夜南寂撫上左手腕上細小的疤痕,一別兩年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他。
楚辰溪怒氣衝衝的拉著花眠回到客棧。
花眠知道楚辰溪一向對自己身體比他自己還重視,一旦發火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