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緩緩將升至收起來,看向夜南寂的眼神越發幽深,而後恭敬道“皇叔這些人就勞煩皇叔發落了,退朝。”說罷就不顧眾位大臣疑惑徑直離去。
夜南寂拿出的聖旨讓場面瞬間逆轉,李元正濮陽暠等人皆是一臉疑惑和手足無措,嚎道“皇上,皇上,皇上.........”
群臣被夜昭陌的突然離開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一旁始終淡然的夜南寂。
夜南寂並沒有打算將聖旨的內容告訴下方翹首以盼的人,只是想讓夜昭陌不再犯傻,跟自己過不去,眼下的效果達到了,這聖旨也就沒什麼用了。
“來人,將李元正送去大理寺,查清楚貪汙打的具體款項再行處置,將暗谷拖出去凌遲處死,將這群工匠給本王扔出去。”
說完,夜南寂也懶得理一群嘀嘀咕咕猜測那張聖旨到底是什麼內容,看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濮陽暠,泰然自若的抱著聖旨,走下高臺,穿過一眾朝臣朝著殿外走去。
只留下四目相看,面面相覷的眾人,唐老太傅嘆息的搖搖頭“終究走到了這一步啊。”
程牧看著夜南寂離開的背影出神,聽到唐鴻卿的嘆息,連忙連忙低聲問道“老太傅,您可是知道什麼?”
唐鴻卿只是一味的搖頭不語,可是急壞了一旁滿是疑惑的程牧,“老太傅,您別搖頭啊,您倒是說啊。”
唐鴻卿順著下巴的山羊鬍,說道“若是想知道,何不去問攝政王本人呢?老夫只是猜測。”說完,唐鴻卿又是一陣搖頭,揹著手朝著大殿外走去。
見唐老太傅離開,殿上的一干大臣也都稀稀落落的散去,只留下呆如木雞的程牧還有一臉目瞪口呆的濮陽暠。
兩位待回過神,相互嫌棄的看了一眼,丞相濮陽暠狠狠地摔了了一袖子,率先離開了。
程牧朝著濮陽暠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滿臉的莫名其妙,而後快步的離開大殿,像是腳下生風一般出了宮門,坐上自己的馬車,急切地對著車伕說到“快,去攝政王府。”車伕連忙稟告道“老爺,攝政王府上差人來請下朝後請老爺過府一敘。”
“走走走,快走,正要去尋攝政王。”程牧急切的催促著車伕打馬。
安義見夜南寂抱著聖旨回來,才稍稍將提著的心放下,連忙上前問道,“爺,您今日的做法會不會讓您和皇上的關係越發緊張,而且........”
夜南寂抿了口茶水,悠悠然道“若是夜昭陌還能明白倒是省了以後的功夫,若是仍舊不知悔改,那麼本王也就不必再留情面。”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事業南極一早便料到的,也是吩咐了暗衛將那本查了許久才發現的賬本放在李元正的書房的。
也是想借此機會,瞧一瞧夜昭陌對自己的態度到底可以容忍到什麼地步,這份聖旨是先皇駕崩前秘密交給夜南寂的,只是夜南寂一直沒想將這份聖旨公之於眾,今日讓夜昭陌知曉,也是徹底交了底牌。
四國開戰在即,夜南寂哪還有心思和夜昭陌這個侄子玩勾心鬥角,直接了當的將最後的底牌攤開,也算是給夜昭陌最後的警告。
“你去瞧一瞧,程將軍該到了。”
“爺,您是要......屬下這就去。”安義拱手退出了書房。
剛走到門口的安義正巧碰上急匆匆闖進來的程牧,連忙上前道“程將軍。”
程牧急匆匆說道“王爺呢?我要見他,快帶我去。”
身後趕來的門童朝著安義抱怨地說道“安侍衛,這位小的攔不住,一個勁兒的往裡闖。”
“沒事,你下去吧。”安義揮退了門童,對著程牧說道“程將軍莫急,屬下正是來接程將軍的,將軍請,王爺已經在書房等著了。”
程牧急吼吼的說道“快帶老夫去,快走快走。”
程牧急切的想要向夜南寂證實自己的猜測,本就是武將的程牧,此時腳下生風,恨不得飛起。
安義將程牧引到書房門口,拱手說道“程將軍請。”然後安靜的立在門邊做出守門的姿態。
程牧快步走進書房,哪裡還顧的什麼規矩,快步走上前朝著坐在書桌前的夜南寂焦急問道“王爺,你告訴我,那張聖旨是先皇寫給你的傳位聖旨可對?”
夜南寂眉梢輕佻,輕笑道“程叔,這是你急急跑來的原因?”
程牧也顧不得什麼,大手往桌子上一拍,一副老子就是想知道的模樣,“快說,快說,這件事康老太傅是不是也知道。”
“程叔,你說若是夜昭陌一定逼我放下手中的權利,您說我該不該將所有的都交給他。”
夜南寂說的所有,當然指的是暗龍衛,只是現在的暗龍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聽命於皇帝的存在了。
程牧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夜南寂的話,聲音突然拔高,“王爺,今日朝堂之事還沒讓王爺您看清楚嗎?皇上是鐵了心要獨攬大權,忌憚您,雖然那一紙聖旨解了一時困境,依著皇上的性子,恐怕上對您的忌憚更重。”
夜南寂站起身,聲音微沉聽不出喜怒,眸子裡像是陰雲密佈“若是夜昭陌依舊對我耍小心思,那麼將皇位傳給夜昭然如何?”
程牧有些愣神,一時間竟然想不去夜昭然是何許人也,半晌才不確定的出聲“可是先太子的遺腹子,昭然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