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銀杏樹下,瑾瑜和可樂正在搖頭晃腦的背書,瞧見月離急匆匆的進來,可樂連忙招呼道“月離叔叔,噓,小聲點。”小小的指頭指了指正躺在搖椅上淺眠的楚辰溪。“乾爹睡著了。”
本在房裡的花眠,聞聲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月離放輕了腳步走到花眠身邊,“閣主,收到了雲飛的訊息。”
花眠連忙問道“什麼訊息?”
“說來奇怪,這訊息是蒼穹國攝政王像花閣買您的訊息,屬下便把蒼穹國的一處暗樁告訴了他是藥樓的聯絡點,並且將一封書信給了暗樁中的人,囑託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中。”月離說著把手中還沒才拆開的信封遞給花眠。
花眠皺眉,雲飛為什麼會找到夜南寂來傳信,接過月離手中的信,“辰溪,辰溪。”
楚辰溪被花眠叫醒,揉著睡眼甕聲甕氣的問道“怎麼了?”
“雲飛來信了。”
一句話,楚辰溪的睡意全無,一下從搖椅上竄起來,紅色的一衫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人已經隨著花眠進屋去了。
信封上的字跡是雲飛親筆沒錯了,花眠將信封撕開,開啟信紙入眼是密密麻麻拼音,遞給月離“月離,先譯出來。”
月離拿過信紙便坐在書桌上認真的寫起來。
不多時,月離將手中譯好的信件交到花眠在手中,似乎對信紙中的內容,不敢相信,又說道“在信的最末尾處,有一串符號屬下翻譯不出來寫在最後邊了。”
花眠快速看過,眸子深了,將手中的信紙遞給楚辰溪。
楚辰溪看過後也是一臉絕不可能的表情,“雲飛的信是真的嗎?”
雲飛的信中寫道,花閣內的細作和他所聽命的背後主使皆是閻王殿的人,就連當年屠殺將軍府的一幫人都是皇室聯合閻王殿的人做的。
因為戰擎與當年的閻王殿有世仇,閻王殿的老殿主與戰擎原本是至交,只因為兩人都對花眠的孃親有傾慕之心,閻王殿的老殿主炎明旭求而不得惱羞成怒,起了殺心。而戰擎一直對炎明旭有防備之心所以才一直沒有得手,炎明旭得知蒼冥的皇帝司厲對戰擎功高蓋主早有戒心,便找到司厲聯手對將軍府下手,誰知炎明旭被戰擎重傷,回去不久就病重去世了,現任的閻王殿主事炎明旭的兒子炎軒針對花閣是為了他的父親報仇。
簡單的話闡述了緣由,並且道明自己的苦衷是因為閻王殿抓了他商樓旗下幾百人,用性命做要挾,逼迫他這麼做,實屬無奈,只能如此,愧對閣主的救命之恩。
這信中的寥寥細語包含的資訊量太過龐大,花閣查了三四年都沒有查到的秘密,被雲飛這幾句全部揭開,而信最後的一串字母又是什麼意思。
“這是雲飛的筆跡無疑,雲飛在信中提到他是被閻王殿以商樓幾百人的性命威脅的,那麼雲飛就只算是一顆有把柄的棋子,一個下棋的人會對一個可以隨時掌握的棋子說出這麼詳細的始末,如果他是真的,那這最後的符號又想說明什麼?”花眠並沒有因為牽扯到他的爹孃,將軍府被殺的真相就變得激動,反而是越發的冷靜,越發的謹慎。
“阿眠,你的意思是雲飛是被人逼著寫下這封信的,可是他用的密文啊,這誰能看的懂?”楚辰溪不能說不相信雲飛,只是越來越多的事情,讓他對雲飛的信任一點點動搖。
月離焦急的替雲飛辯駁道“閣主,雲飛說了他是為了商樓幾百條性命被逼迫的。他的信.......”
花眠拿著信紙細細的看過最後的一行符號,是字母,只是這些字母並不能連城任何一個拼音,花眠一時間也看不懂雲飛想要表達什麼。
吩咐道“月離,你去商樓一趟,趁著瑾萱和千酒還沒有離開,讓他查一查這幾百人的事情,看看是否屬實。”
月離看了看花眠又看了看楚辰溪,嚥下想要說的話,拱手答是,轉身出門了。
花眠一直反覆的思考這串字母的用意,然後煩躁的將信紙拍在桌子上,雙肘支在書桌上,指尖輕柔這眉心。
楚辰溪坐在一邊,看著這串符號,眉頭緊皺,然後嫌棄的說道“該死的雲飛,到底要說什麼,小爺猜不到,急死人了,什麼鬼東西,跟他的迷陣似的,看不懂,毫無頭緒。”
“迷陣,對雲飛的陣法,雲飛精通起奇門八卦,尤其是陣法,去叫雪凡來,她最熟悉陣法,或許就是這串符號的解法。”
楚辰溪皺著眉頭問道“阿眠,這符號怎麼用陣法解?”
“試試吧,雲飛既然寫下這串符號,就一定知道我們能看懂。”花眠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