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趙破虜鬆口，然後一掌拍死。

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才能湮滅她心中那股羞恥。

房間裡。

無常的聲音迴盪。

那一聲聲落掌擊打在趙破虜臉上的大響聲，更是如雷一般。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

不過幾秒鐘時間，趙破虜的臉已經沒了人樣。

難以形容的紅腫，讓他的雙眼都被擠壓成了一條縫。

染血紅腫的面龐上，隨著無常的一次次重擊，就連皮肉都有種欲要炸開的感覺，崩裂出了絲絲血管紋絡。

時間，在這一刻。

彷彿被慢放。

趙破虜眯著眼睛，狹窄的視線鎖定著對面跪在地上早已經被嚇懵了的顧清影。

鮮血流過視線，將視線染紅，也將視線中的顧清影染紅。

但趙破虜，此時卻有種顧清影身上綻放著光彩的感覺。

“是啊，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光呢！從小到大，除了我媽以外，她給了我一點陽光呢……為了救她，死了或許也值了吧，或許我死後，她只要活著逃出去了，應該也會照顧好我媽吧？”

“她肯定是個有錢人，是啊……鼎泰集團，應該就是那個之前在本市極為轟動的鼎泰集團吧，陳東……顧清影……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只要我媽後半生能安樂善終，我這條狗命……死得也就值了。”

一個個想法，彷彿閃電一般在趙破虜腦海中浮現著。

剎那間。

他眯縫著幾乎成一條線的雙眸，陡然精芒爆射。

依舊沒有鬆口。

只是在再次承受無常一掌後，他悍然一步上前。

雙手，雙腳，這一刻彷彿樹藤一般，死死地纏裹在了無常身上。

與此同時。

早已經鮮血洶湧的口中，嘴唇和舌頭輕動。

終於發出了異於野狗撕咬的吼叫聲。

“跑……”

混雜著鮮血，還有撕咬動作下的阻礙，讓這一個字，變得極為模糊。

但此時，依舊被顧清影和無常聽得一清二楚！

無常懵了，抬起的左手不禁頓在了空中。

“瘋了？瘋狗！你就是一條瘋狗！一個小偷而已，就這麼一面，你就要豁出去命？我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等奇葩之事！”

房間內，陡然炸響起無常抓狂的怒吼聲。

而顧清影，空洞恍惚的雙眸也快速地恢復焦點。

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卻是直勾勾地盯著趙破虜。

他是要用命纏住無常，換我逃跑？

這一刻，顧清影徹底驚惶無措了，心臟之處一陣陣傳來刀割一般的劇痛。

在她眼裡，趙破虜是無辜的！

他只是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