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幾句話相激,貧道就要寫?”
康東嶺一笑,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了。
他已經認定,這個道士,根本不存在什麼真本事。
別說寫字,恐怕連毛筆都不會握。
然而,陳陽剛說完,忽然走向桌前。
“小道士,你幹什麼?”
“該不會惱羞成怒,想要毀掉兩位大師的字吧?”
“快攔住他!”
眾人七嘴八舌喊道。
康東嶺抬手:“讓他去。”
陳陽站在桌子前,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康東嶺與瀋海身上:“貧道其實沒必要寫,也沒必要讓你們認可相信什麼。”
有人譏笑:“沒必要寫,那你為什麼還寫?”
陳陽一笑:“為什麼?問得好。”
“因為,貧道手癢了。”
說完,手掌在桌上輕輕一拍,三幅字離桌彈起,陳陽大袖一揮,這三幅字便是被他凌空卷收而起,隨意的拋向一旁,穩穩落在圓几上。
這一手驚豔了不少人。
“花裡胡哨,有什麼用?”
“他提筆了。”
“這小道士是不是瞎了?宣紙都不準備,他怎麼寫?”
鄭律師喊道:“道長,你稍等,我去拿宣紙。”
“紙?沒必要。”
陳陽微微搖頭,右手握筆,靜躺在硯臺之中。
雙眼,此刻則是微微閉了起來。
他此刻,正在醞釀情緒。
瀋海哼道:“故弄玄虛。”
康東嶺同樣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
話音將落。
陳陽,雙眼驀地睜開。
人群中的文千江與劉含先,輕咦一聲。
他們感官敏銳,第一時刻,便是從陳陽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其濃郁的情緒。
就在此時,陳陽已經抬腕,羊毫筆觸竟是直接的落在白橡木的桌上。
手腕輕提,便勾勒出了第一個字。
而當這一字出現,眾人均是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