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嶺縣的夜,是風雪交加。
萬籟俱寂時,卻有一條街,是熱鬧的,這條街是長嶺縣的溫柔鄉,因為這裡有紅袖招,也有鳴翠樓,還有很多的青樓賭坊。
程家二少爺程寄這兩天是春風得意,他一向自認天賦異稟,不論武功還是才華,都遠遠超過他的大哥程毅唔,可是偏偏程毅唔比他大一歲,他父親對待他們的態度就截然不同。
程寄一直以來都不甘心,想法設法都在討他父親的歡心,可偏偏一直不得勢,他一直覺得是老天爺不公平,其實,誰都知道,程家兩個少爺,全都是眼高手低不學無術之徒,偏偏還自以為是。
昨天夜裡,程寄得知程毅唔白白撿到一個功勞,一時間就在那裡恨天不公,可是,沒過多久就傳來,他大哥居然死了,頓時,他就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一時間,之前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全都風向變了,一個個變著法來討好他,然後,他就膨脹了,飄飄然了。
就在一個時辰前,有人告訴他,鳴翠樓裡來了一個花魁,漂亮得不得了,簡直猶如天女下凡,然後他就帶著一群狗腿子來到了鳴翠樓。
鳴翠樓的老媽子自然認識程寄這個長嶺縣最大的二世祖,隔著老遠流出來迎接了。
“少特麼廢話了,把你們這那個叫鳳兒的花魁給本少爺叫來,今晚本少爺就要她了!”程寄推開老媽子,說道。
老媽子臉色一垮,非常為難道:“哎喲,程少爺,這不行啊,鳳兒那丫頭已經被人給包下來了,不接客!”
“你特麼說什麼,”程寄狠狠地瞪著那老媽子,說道:“你特麼要是再敢多廢話一句,老子今天弄死你,再一把火燒了你這鳴翠樓!”
“可是……”
那老媽子還準備多說兩句,卻被程寄瞪了一眼,立馬改口道:“是是是,鳳兒能服侍程少爺,是她的福氣,程少爺,您請!”
“哼,”程寄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就往樓上去了。
那老媽子看著程寄的背影,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招呼旁邊一個小廝,輕聲道:“快,去把凌風少爺請來,就說鳳兒出事了。”
那小廝立馬轉身跑出了鳴翠樓,而那老媽子則到了二樓一個包間裡,將門關上,行禮道:“小姐,事情已經辦妥了!”
包間裡一個人慢慢顯現出來,正是紅袖招是青衣,看了老媽子一眼,道:“吳媽,你待會兒出手利落點,千萬不要留下痕跡!”
“是,小姐。”吳媽說道。
沒過多久,飛鷹幫少幫主凌風提著劍,寒著臉就來到了鳴翠樓,吳媽立馬跑過去,哭喪著臉,道:“凌少爺,您可來了!”
凌風咬著牙,一臉殺氣,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說起來,凌風對鳳兒是真的喜歡,半年前,凌風母親因病去世,一度讓凌風傷心,沉淪在青樓,偶然一次機會,遇到了鳳兒,這鳳兒善解人意,對凌風關懷備至,正值失去母愛的凌風,就對鳳兒產生了感情。
他也曾經想過,把鳳兒娶回去,但他還是有理智,知道他父親不可能讓鳳兒一個風塵女子過門,為了讓他父親同意,他重新振作起來,不但練功更加刻苦,還積極參與幫內事務,就是為了鳳兒。
他基本上三天就會來鳴翠樓一次,誰都知道這鳳兒是他的禁臠,剛剛聽到有熱鬧動他的女人,想都沒想,就急匆匆的跑來了。
“是程家二少爺程寄,他說如果不讓鳳兒陪他,就要一把火燒了鳴翠樓!”吳媽說道。
“你難道沒告訴他,鳳兒是我的人嗎?”凌風說道。
“哎呀,凌少爺,程寄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嗎,你現在還不去阻止他,怕是鳳兒都要尋短見了,鳳兒早就說過,此生唯你之外,再也不讓人碰她,這程寄逼迫她,怕是……”
吳媽點的這一把火徹底把凌風的理智燒沒了,他腦海裡立刻想起了和鳳兒的山盟海誓,哪裡顧得上什麼程寄,提著劍就衝了上去。
凌風一腳踢開門,入眼就看到鳳兒衣衫不整,已經被撕得差不多的酮體正在床上嗚咽,使勁掙扎,但是程寄赤裸著全身,正往鳳兒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