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的秋雨逐漸停了,秋風吹來,寒意更濃。
孔鳴閉著眼躺在泥漿之中苦思脫身之策,這尼瑪地獄級別的開局啊,別人穿越後睜開眼睛床前都是站著婢女小姐啥的,我特喵的睜開眼睛是一幫反賊!
“系統、系統大爺在哪裡,我要回去!”
孔鳴的內心在吶喊,可是沒有任何回應,不由得在心底暗罵,“真尼瑪的老六!”
聽聞孔鳴是北海國相之子,臉上長著刀疤的黃巾頭目勃然動怒:“原來是個狗官的兒子,來人,給我砍頭!”
黃巾賊都是食不果腹的百姓,對當官的仇恨說是罄竹難書都不誇張,當即上來十幾個人就要捉拿孔鳴,“狗公子,把頭伸過來!”
“誰敢傷害我家公子,先從我宋鐵塔屍體上踏過去!”
絡腮鬍子本想祭出孔融的旗號嚇退這幫賊兵,沒想到適得其反,不由得又怒又急,雙手握著血淋淋的朴刀擋在孔鳴身前。
“誰敢過來,讓你們站著來躺著回去!”
其餘兩名年輕的官兵叱喝一聲,一左一右分居宋鐵塔兩側,各持兵器與賊兵對峙。
只是區區四人面對著百倍之敵,想要全身而退,何異於蚍蜉撼樹?
“住手!”
突然響起一聲女人的叱喝,只見黃巾軍中一個身材豐腴,面容姣好,年約二十歲左右,身著銀色鎧甲,披紅色披風的女頭目策馬出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頭目是個獨眼龍,黑色的眼罩看上去有些讓人望而生畏。
“咦,黃巾賊裡面竟然還有女將軍?”孔鳴有些詫異。
“褚妹子何出此言?”
刀疤頭目一臉不解,訕笑道,“你該不是看上這公子哥了吧?”
獨眼女頭目並不避諱:“確實看上了,這小子一身書生氣,比你們這些泥腿子強多了。我要人,你要糧。”
“好說,好說!”
孔鳴很合時宜的從泥漿中爬了起來,除了砍頭其他的都好商量。
“承蒙女將軍厚愛,在下三生有幸。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容我回家稟告父母,備下聘禮再來與你相見,告辭!”
孔鳴拱手面帶微笑,拔腳就要開溜。
“站住!”
褚妹子翻身下馬,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孔鳴的衣襟,身高竟然比接近八尺的孔鳴還要高出些許,胸部微顫,冷哼道,“你當老孃胸大無腦麼?”
“是個極品。”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身處險境,但孔鳴還是發自肺腑的誇讚一句,“敢問褚將軍大名?”
“褚飛燕!”
獨眼女將軍沒好氣的回答一句,“等我把話講完,倘若再敢亂跑,休怪老孃先奸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