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

陳唯看著投影儀上的那張照片，明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沒有什麼焦距。而他站在她後面，臉上依稀能看到一個巴掌印。

“為什麼？”

到現在，他都想不通。

她送他禮物的時候，那羞澀的樣子，分明是喜歡他的。

他總沒有理解錯吧。

從後來的記憶中，他從江曼曼那裡知道，這個觀音吊墜，是高三那年寒假時，她舅舅帶她和江曼曼去隔壁市的一家據說很靈驗的寺廟時，替他求的。

是大師開過光的。

陳唯一摸胸前，隔著衣服，能摸到一個吊墜。

在此之前，他的脖子上沒有這個吊墜。是這次穿越後，多出來的。

也可以證明，他確實改變了過去。

這條吊墜，足以證明他在明婉心裡是有位置的。

可是，為什麼她會是那樣的反應？

陳唯實在是想不明白。

當時，他捱了一巴掌，整個人是懵的。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挨女人的巴掌。

明婉背對著他，什麼也沒說。

沉默了足足一分鐘，空氣彷彿要凝結了，直到江曼曼推門進來。

很快，徐維也回來了，然後，讓服務員拍了這張照片，就散場了。

……

陳唯轉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明婉，她正專注地看著那張照片，從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她此時在想些什麼。

這一次，她沒有再轉過頭來看他。

“難道，是因為沒有正式的表白？”

他想起上一部電影裡，跟顧洛清在一起時的那些經歷，她曾經拿這個來說事，好像對此耿耿於懷。

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可是，這個他沒有經驗啊。

之前談的幾個女朋友，都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正經人，誰會表白啊？

“為了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