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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深泉

偶借了本書,糊塗看了半天,看著後面的忘著前面的,不知所云,然突有一詞讓我頓感生趣,為“大林深泉”也。

詞意很好解釋,學過幾天書的人都知道,可有一種意境,不下於“曲徑通幽處”,或者說是有甚於它。

幾十年住在平原,高山長水,甚少見之,忽有一日,夢兮歸處,緣兮大林深泉。

做夢也想著能夠閱覽山河,不講究氣壯山河,驚濤拍岸,只是去尋一處處女地,整好也有一泉溫水,氤氳開來,別有一番滋味。

大概是生活遇到的事情太多,現實的煩惱遍地,像那粘牙糖般甩也甩不掉。沒時間,沒精力,也沒經濟去一探荒園。

不由憶起小的時候,個頭矮矮的,臉蛋圓圓的,白白淨淨的像個瓷娃娃,可是瓷娃娃也淘氣,瓷娃娃也有好奇心,七八歲就順著玉米地,探究一番方圓五里地,偶也能遇到一條小溪,水不清不濁,看到幾條小魚,樂得像是自己養的那般。

後來漸漸熟悉了地方,包括哪條小河有魚,哪片地方有兔子窩,哪裡有野果樹,什麼時候結果,哪片的野花開的鮮豔,哪裡的水洗腳更舒服,哪片有蛇不能去,哪裡有奇怪的石頭可以撿,熟的不能再熟。

終究聽別人說遠處有一蘆葦蕩,心懷憧憬,可是距離太遠,不能冒那個險,但是辦法總是有的,等長大些,找別的小夥伴一起去。隔三差五的督促,終於心想事成,那人答應下來,迎著驕陽,兩小孩兒蹦噠半天,當然還有另一位大個男孩在後頭,他負責保護我倆不被壞人拐走。

沒讓人失望,它比聽說的和自己臆想的還大,蘆葦有幾個我那般高,葉子蔫著,偶爾有陣風,來回搖擺,蘆葦蕩長在一條河裡,人工挖的河,當初這條河淹死過不少人,可是這些和蘆葦蕩沒有關係,它是不知某日飛鳥銜來的一顆種子掉落,慢慢繁衍成這麼一片,平時只能靠船才能來到這,現在夏天河水被蒸乾了,來的人就多了。

蘆葦蕩裡野雞,野鴨,野鵪鶉四處橫飛,還是白鷺,飛鳥,當然也有水蛇,刺蝟,而我們仨的突然拜訪,驚起一片飛鳥,喳喳喳的四散開來,隔著遠遠的,看了幾眼,就又飛了回來,這裡是它們的家。

一詞而已,勾起童年往事,多了些味道,大林深泉,不真是要到那深山老林,指不定你遇到的不是深泉,而是山魈鬼魅。大林深泉更多的是內心的嚮往,要有就好,給自己內心就一片安寧之地,讓心在溫泉水裡漸漸復甦,它很累,多讓它休息點,噓!輕點聲,別把它吵醒了,好容易才睡下的。

……

幼童尚可以為了那片天空土地,鬧著危險,踏上征途,而我們似乎失去了那個意思,整日整日地躲在所謂的家中,安然享樂。

自然是一切動物的家,人只是自認為高階些的動物罷了,當你親近自然的時候,你會感覺到舒服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