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鬱悶道:“沒有袁譚,還有我們呢!”
“早先我們沒有隱藏動向,便是讓兇虎投鼠忌器,害怕我們趁機攻取徐州,從而不敢大規模調動兵力,沒想到其根本不在乎徐州!”
陳群嘆息,“他也是看準了我們的心理。”
“因為對我們這邊來說,也是鄴城更重要一些。”
“而且我們看似主動,卻是更加被動,皆是因為我們的選擇也不多。”
荀攸目光一閃,“此話如何說?”
陳群道:“因為鄴城對我們來說,同樣重要。”
“袁尚遇刺不假,但無論袁譚袁熙哪方取得鄴城,對我們威脅都很大,最壞的情況,便是兩人聯手。”
“如此一來,今後我們若想取得冀州,面對的是數倍於袁尚在時的壓力。”
“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會放過眼前這個機會。”
荀攸嘆息,“所以我也勸過主公,對付兇虎,應該拋下一切,反其道而行之,方能壓制於他。”
“若我們選擇攻取鄴城這種顯而易見的做法,很容易被其牽著鼻子走啊。”
陳群搖了搖頭,“公達,你沒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只有兗州一郡的時候了。”
“那時候我們想打誰就打誰,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大不了和對方交換。”
“但如今的我們,已經是佔據三州之地,面對的是天下諸侯,斷不可能只為擊敗兇虎而行一時意氣。”
“不取鄴城,三州便無法完全連在一起,只有取了鄴城,才能盤活局面,所以怎麼看也是先取鄴城是為上策。”
荀攸出聲道:“說白了就是尾大不掉,瞻前顧後罷了。”
“但數次交鋒中,我們沒有從兇虎手裡討的了好,確實也是事實,而且主公面對兇虎時候,明顯顧慮要多得多。”
“按長文如此說,怕是主公下一步會留一支軍在此地尋找機會,其他人則去魏郡,和東郡那一路前後呼應,趕在袁譚袁熙之前奪取鄴城吧?”
陳群點頭道:“沒錯,這應該是最為穩妥的法子。”
“現在唯一的麻煩,便是鄴城之中的袁尚,是否真的遇刺了。”
“若其仿效兇虎先前在幽州使用替身,自己則偷偷南下,在南陽偷襲主公一事,只怕主公多疑.”
荀攸聽了之後,也是頭痛起來,這確實是個問題!
這袁家三子,怎麼一個個這麼麻煩!
東萊海上,袁熙北上的船隊遇到了前來迎接的陸遜船隊,陸遜登上樓船,便見袁熙快步走了過來,握住陸遜的手道:“伯言辛苦了。”
陸遜謙道:“青州水軍比孫策水軍差了不少,倒是不怎麼勞累。”
“倒是遜聽聞兄前日又經歷了一番惡戰,還望兄千萬以安全為上。”
袁熙知道前次自己帶兵突襲南陽,深陷陷阱,其實很多屬下都對此勸諫不已,畢竟雖然主帥身先士卒是好事,但要真出了意外,那對部下來說可是前功盡棄。
就像孫策,勇則勇矣,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主帥過於莽撞,有時對部下計程車氣反而是種削弱,重要的還是能把握好這個度,進退自如,方是領軍正道。
袁熙聞言笑道:“伯言的話,軍師天天在我耳邊說,如今我已經收斂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