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芒劃過,只見眼前三人頭冠盡皆飛起,頓時散發在肩。
眼神透露出一股無情的狠辣,右手持劍,平舉身前:“若再不走,便是黃泉一途!”
三人頓時髮指眥裂一般看著步千懷,隨後後退數步,就連手中的刀劍也握不穩了。雖然是盜匪,手中也有幾條人命,但是遇到這種一劍可梟首的人,哪怕再多幾人,也是不夠壯膽的。誰都不想死,他們這些自詡惡貫滿盈的盜匪也是一樣。
而身後彪形大漢也是眯了眯眼,收起了輕視的態度:“恩?…………格老子的!原來是個武家!”
猛然一拔,頗重的*勢如破竹般的抗在肩頭,冷眼看向了步千懷。
雖然他是盜匪頭子看似粗魯,其實不然,能做到這個位置雖然實力要過硬,但是如果沒有腦子的話也早就亡命了。車上一個普通的馬伕,一看就是普通人無疑。一個氣勢威嚴的中年人,應該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不知道是幫派的還是商人家。而這個手持青鋒的年輕人則看著好像一個讀書人,若不是一劍之威速快鋒銳,是一個人就會把他當成書生看待。
眼看周圍土匪卻無退卻之意,步千懷也是皺皺眉頭,氣勢絲毫不減:“閣下非要攔路不成?此事不能善了?”
“哈哈哈!”一聲痴狂的笑聲,大漢慢慢走了過來:“沒想到兄弟也是個武家出身,佩服佩服!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武藝,少年有為啊!但是我們這一個山寨的弟兄也是要吃飯的!”
走到步千懷五步之外,才停下腳步,繼續說道:“我知道只要是武者向來便不缺錢糧。還請弟兄賣我焊狼山寨一個面子,看武家樣子也不像是帶著銀兩出門的,但是銀票這種隨身攜帶的東西應該不少。”左手五指伸開:“五百兩銀票,放武家過去。”
步千懷低頭思索,只是片刻,便回頭看向唐心,以求詢問。步千懷本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步千懷眼中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唐心看到步千懷報以詢問的眼光,只是搖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隨後眼光一聚,大刀闊斧的坐在車廂前端的座子上。雖然是殘破的木椅,但是唐心仍然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壓。
“記住……成長,需要血來鍛鍊!你步千懷,需要長成!”說罷,盯著步千懷看去。而步千懷也心知不能善了,艱難的皺眉轉過頭,看向大漢,握劍的手也更加緊了,因為,這是一把即將要殺人的劍。
大漢也是面容不悅,收起了笑容,換上了一副兇狠的表情:“這麼說,武家是不準備給我焊狼山寨面子嘍?”
步千懷閉上眼,撥出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你們的面子,毫不值錢!”說完緩緩睜開眼眸。正常情況下看的是敵人的劍,但是步千懷的眼睛卻是那樣的幽深,陰柔。引得前方几人完全忽視了他的劍,而是盯著他眼睛看去,絲毫移不開目光。那是一雙決定要殺人而陰柔的眼,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即將染血而鋒銳的劍!
而身後的唐心也目不轉睛的看著步千懷,他知道步千懷的劍法十分強,壓得柳思動彈不得,但是他沒有見過。人總是好奇的,特別是武者對武學的好奇會更上一層樓。
“找死!”大漢不由分說,扛在肩頭的*直接以勢如破竹之勢從上而下飛砍而來。不同於柳思的快,他的刀則是力大身沉,猶如河水倒流一般。
都說未曾收鞘的劍不如收鞘之劍來的恐怖。因為收鞘之劍你不知道它會何時出鞘,但是步千懷的‘新月劍法’卻並非如此,只要有劍,便成方圓。右手向左一探,又轉手向右點去,劍如寒芒,劍尖直直的點在了*刃的側面,發出一陣鐵器碰撞之聲。大漢*也因此變了軌道,本應該從步千懷頭頂砍下的一刀卻被一劍點歪,失了方向,直接砍到了步千懷右腳邊的土地之上,頓時塵土肆虐,激起陣陣沙土。
‘這力氣不小,看來也是名武者!可惜練得不到家!空有一身蠻力而不會驅使。’
想法剛剛閃過,步千懷就不管其他,直接回劍一轉,長劍直接架在了大漢脖頸之上。
大漢冷汗頓時直流,握刀的手也慢慢鬆開:“武家饒命!武家饒命!是小兒瞎了狗眼,還請武家高抬貴手,我這就拉來好馬,請武家前行。”
步千懷的劍未曾遊弋,只是冷眼盯著大漢。
其實步千懷還是遲疑了,因為一個未曾見過血的正常人,很難殺人。
唐心搖搖頭:“步千懷,你還是太年輕,也太仁慈了。”說完眼神一冷,手串的一顆珠子直接打出,飛向了步千懷持劍的右手。
步千懷本就遲疑,自然沒發現身後一顆冷不丁飛來的暗器。
不過剎那,步千懷只感到有人推了自己右手一下,手中緊握的劍也改了軌道,直接反手向前方一劃。
鋒銳的劍鋒狠狠的劃過大漢的脖頸,大漢的眼神也發出了無盡的恐懼。
雙手捂住脖頸,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止不住的顫抖,眼中也散發出最後的一點不甘,怨恨:“嗬…………嗬……”
最後,一雙眼瞪大了一般的看著步千懷,雙目對視。
“啊!”
步千懷只是失聲退後一步,不願再看去那一雙怨恨的眼。隨後看到手中那已經血跡斑斑的長劍,眼神也是忽然睜大。隨後扔下劍,半蹲在地乾嘔起來。
而身旁的其他匪徒都是普通人,看到如此情景都嚇得驚慌失措,連山寨的老大,一個武者都沒能在這個年輕人手中佔到一絲便宜,甚至被一招制服。他們更是嚇的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