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震驚,鄙視,嘲諷的聲音此起彼伏。佳欣自然知道一個女人若是生活作風不良,那是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是被大眾所認同的,如今自己身處這樣黑暗的漩渦中,即使渾身張滿嘴,又有幾人能信她?
等,是她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
“盧佳欣,你倒是說話啊!”何主任走到佳欣面前,一臉不屑,有了這樣強有力的證人,又給了她足夠的底氣!
許曉晨向來是嫉惡如仇,看到佳欣在這受委屈,她第一個衝出來為佳欣打抱不平。
“你是佳欣的奶奶?”許曉晨走到佳欣奶奶面前問道。
“是啊,有事嗎?”
“大家看一看啊!”許曉晨指著佳欣奶奶趁機起鬨:“這個老太婆,明明自己長了一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剛才大家沒有聽到佳欣說嗎,她是被他爸爸和奶奶賣給別人的,是被逼婚的那個,佳欣是什麼樣的人我和師傅最清楚,她不可能做出什麼生活作風不良的事情,大家也不能聽她一個人在這胡謅八咧啊!”
師傅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何主任面前說道:“你這樣處理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從頭至尾,你都不給佳欣說話的機會,總是不斷引導大家往作風不良的方向上歪想,你倒底存了什麼心思?”
何主任見狀也不示弱:“是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嗎?我看她是心虛了,預設了,不敢說話了吧!口口聲聲說自己被逼婚,誰能證明啊?”
“我能證明!”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字正腔圓,擲地有聲。大家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正穿過人群向何主任走去。
“大伯!”佳欣有些沙啞的喉嚨裡擠出了兩個字。她除了驚訝,還有些不解!
今天她所求邵聰之事,就是讓他回盧家坳把媽媽接來,可是現在大伯卻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媽媽不願意來為自己證明嗎?
盧定青身後跟著邵聰,他滿頭大汗,簡短有型的圓寸還可見清晰的汗珠。
“你是哪位?”何主任看到來人,也是暗暗吃了一驚。
“我是盧佳欣的大伯,也是我們鎮上小學的校長。”盧定青站在佳欣身邊,看了一眼佳欣奶奶,低聲問道:“嬸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管是誰,佳欣總算鬆了一口氣,也許大伯的到來更具有說服力。
盧定青看了看滿院子的人開口說道:“去年寒假的時候,佳欣的父親和奶奶把她從學校抓回去,說是給她說了一戶好人家,佳欣不願意,以死相逼,但這並沒有改變她父親和奶奶的意願,所以佳欣在訂婚那一日就跟她父親和奶奶鬧翻,跟她的父親斷絕了父女關係。從來都不是她非要嫁給對方不可,是她不肯嫁,這事在我們當地十里八村已經傳開了,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再去查,我相信但凡知道此事的人,都應該和我的說辭一樣,而不是和我嬸子,也就是佳欣奶奶的說法一致!”
佳欣奶奶差一點被氣的背過氣,又功虧一簣!她繞到盧定青身旁,一把拉過他,聲色俱厲的悶聲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你別插手。”
“你何苦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盧定青說完這話就站到了一旁。
邵聰來到佳欣身邊,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佳欣搖搖頭:“沒事,多虧你來的及時!只是,為什麼是我大伯,不是我媽?”
“這事回頭再給你解釋,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邵聰走到人群中間,表情平靜無波,眼神卻冷峻無情:“那我就來補充說明一下,當時的訂婚宴,我也在場,我可以證明逼婚一事的真實性,並且當時男方家裡答應給盧佳欣的父親五千塊的彩禮,後因為盧佳欣不肯嫁,就又追加的五千。整整一萬塊,那不是一筆小數目,試問在場的,有誰能一下子拿出一萬塊的彩禮?所以他父親說就算打算她的腿,也要讓她嫁人。沒有辦法,她只好跟家裡斷絕關係!不過,我感興趣的是,居委會是怎麼調查的,竟然與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你們的工作真的是漏洞百出,看來我有必要寫一封檢舉信,交到你們領導那裡!”
何主任一驚,證人一事,她也是收到舉報,說是盧佳欣的家人就能證明。她這才派人去請,並沒有挨家挨戶的走訪!
不過...
何主任平復了情緒接著說:“就算逼婚一事是真的,那麼據說前段日子,她的班主任老師也親自上門,就是特意去處理她有男人這事的,難道這事也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