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還需自身硬,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其實還是會面臨很多困難的。
所以佳欣說:“如果你們真的想學習我的技術,我不介意,你們可以隨時派人來學。或者...”佳欣想了下:“或者,我可以訂一個具體的時間,我來給大家做培訓。”
“真的嗎?”老女人喜出望外:“你真的快要指導我們?”
“聽我把話說完。”佳欣示意老女人不要激動:“但是,要交培訓費。”
“那你打算收多少?”
“放心不會多。”
薛嵩不明白為什麼佳欣談來談去卻選擇了妥協。這種人就應該給她點顏色看看,就跟當初楊松杉那樣,讓她在所有人面前下不來臺。
可這一次呢,佳欣不但沒有追究她們來偷師的責任,沒有拆穿她們如此骯髒的把戲,最後還答應給她們做培訓,薛嵩覺得佳欣的腦袋一定是進水了。
佳欣說:“雖然他們用的方法跟楊松杉一樣,但是我處理起來卻不能像當初對待楊松杉那樣的草率,楊松杉是個個體,可是她們這一次是群體,是幾十家理髮店聯合起來要對付我,我自然可以逞一時之快,但是以後呢,我一個人要對付幾十人,就算我有那個腦子,也沒有那個精力,所以,薛嵩,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消滅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變成敵人嗎?”
薛嵩皺著眉頭:“我真沒有聽說過,但是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如果跟著她們對著幹,那我們以後的生意也沒法做了,想必她們一定會隔三差五的來鬧事,那樣不但生意不好做,也會對我們店的名聲造成惡劣的影響。”
“是啊,雖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是三人成虎,我不得不為以後考慮。”佳欣嘆口氣:“再者,我想以後開一所美髮學校,其實這何嘗不是一個開始。”
“這倒是!”薛嵩現在總算知道佳欣是怎麼想的了:“不過那你為什麼還收他們的培訓費?既然收費,就該多收,至少要對得起你的付出吧,一個人一個月十塊錢,夠幹嘛啊?”
佳欣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不收費或者少收費,都不能讓她們重視起來,也許在學習的過程中,會出現‘翹課’或者開小差,或者根本就無心學習的狀況,但是多收,她們肯定又承擔不起,所以明白了嗎?”
“我覺得就算這樣,他們也都未必就會認真的學習,那幾個女孩子來偷師也是被她們師傅逼著來的。”薛嵩頻頻搖頭:“難道她們師傅會出錢讓她們來學習?”
“如果是自己出錢,她們就更沒有理由不好好學了。”佳欣說:“並且我覺得她們學會了未必就會回去繼續給師傅當徒弟,也許自己出去單幹了,那麼那些老師傅,如果還墨守成規,那麼她們就會被淘汰,這也是促進這個行業發展的一種方式。”
“你想的還挺遠!”薛嵩當然不知道佳欣是怎麼想的,“要是我,誰要擋了我掙錢的路,我才要她好看,管她天皇老子先收拾了再說。看來,咱倆有些觀點還是需要磨合啊。”
很多時候,佳欣覺得自己的三觀和薛嵩的還是契合的,只是在某一件事上會出現分歧,不過,那都不重要。
“看,外面下雪了。”佳欣拉著薛嵩走到窗邊:“真快,一年又要過去了。”
“是啊。”
“索性今天不營業,又趕上週末,喊大家一起出去吃喝玩樂。”佳欣說著就要上樓。
“瘋了,不賺錢了!”薛嵩一把拉回佳欣:“今天可是週末,事情也處理完了,那個暫停營業的牌子該撤了,這還不到十二點,到晚上也得千把塊錢的進賬呢。”
“人要懂得及時行樂!”佳欣蹬蹬蹬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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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年底。回顧這一年,佳欣覺得似乎沒有什麼讓自己以及深刻的事情,就這樣,日復一日的,一九九五年就悄然而至了。
這一年,要說賺了多少錢,佳欣心裡倒是有了個大致的數字。但是有時候,無論賺多少錢都無法彌補心中的遺憾。
就像,冬天一到,邵聰的腿就會特別怕冷,遇到變天,疼痛加劇,佳欣跑過無數的醫院,也拜訪了很多民間高手,可是大家都束手無策。
就像,佳欣覺得該為店裡添置一輛車,這話說了好久,卻最終沒有實行。
......
元旦那天,京都大學放假,邵聰本來想邀佳欣去小叔家,可是奈何元旦佳欣店裡有活動,客人特別多,佳欣只好推掉了,讓邵聰先去,自己有時間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