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欣醉的不省人事,可是在潛意識裡還是在擔心店裡的事情。
邵聰看她醉成那樣,回學校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把她送回店裡,邵聰抱著她,一進店,杜深就迎了上來,看著邵聰懷裡的人,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她只是...”
“醉酒了!”說著邵聰越過杜深徑直把佳欣帶到樓上,樓上沒人,邵聰把佳欣放下,又馬不停蹄的給她倒了杯蜂蜜水,佳欣不喝,還各種胡話。
邵聰沒有辦法,只好強硬的給她灌了下去,嗆的佳欣頻頻咳嗽。
也不知過了多久,佳欣沉沉的睡著了。
邵聰在一旁看著她,心中諸多疑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一次沒有站在她這邊,所以讓她失望了,對,她一定是失望了,她說的那些話,猶在耳邊。
邵聰決定等佳欣醒了好好跟她談談!
在佳欣沉睡期間,邵聰下樓,看杜深在忙,就沒有說話,等杜深忙完手裡的活,邵聰才走過去,開口問道:“有時間嗎,聊聊!”
杜深看了看其他理髮師,覺得目前能夠忙的過來,就點點頭,跟著邵聰出去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又正值九月底,所以有些清冷,兩個人站在門口,誰都沒有開口。
杜深以為邵聰要跟他談他繼而佳欣之間的事情,其實不然!
邵聰說:“理髮這一塊你是行家,我是外行,所以我想問你,對於佳欣擴大店面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
杜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這事我知道,雖然佳欣...老闆沒有問我的意見,但是我想說,我支援她。這跟其他情感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覺得她這個想法是正確的。”
“哦?”邵聰不明白,他自認為沒有比自己更加了解佳欣,卻沒有想到,杜深好像比起自己更加的懂佳欣。
“這個店已經兩年了,這兩年的發展你也看到了,我們在同行業裡,幾乎無人能敵,尤其是近半年,市中心的好多人也都慕名而來,我們從早忙到晚,有時候忙起來,客人有時候預約一週左右才能排到。可見我們的店早就容納不了太多的客人了,所以換一家更大的店迫在眉睫!你們之所以反對她,是覺得她做這個決定太倉促了,還是覺得根本沒有必要?”
邵聰被杜深的反問問住了。
他搖搖頭,“我...是覺得沒有什麼必要,畢竟現在這裡很好,有很多顧客,有很好的根基...”邵聰越說聲音越低,恐怕連他自己也會知道,他無法說服自己.
“據我說知,也就只有你和薛嵩反對,其他人都很贊成,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也不管你們都有誰會反對她,但是我不會,我也不可能反對她,並且她走到哪裡我都會跟到哪裡,無論將來她做什麼,只要有我在,我都會為她守護好這個店。”
杜深直視著邵聰的眼睛,這番話既像在表白佳欣又像是給邵聰下戰書:看吧,我能為佳欣做任何事情,我能在她身邊守護他,我更能在她的事業上幫助她,而你呢,你只會成為她的絆腳石,你連她的想法都搞不明白,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她身旁,說愛她!
邵聰也毫不示弱,倆人對視良久,邵聰突然笑了:“佳欣有你這樣的下屬,我真為她感到高興,有你這樣的得力干將,我想我再跟佳欣提出結婚的要求時,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好拒絕我了。”
杜深對於邵聰這番挑釁的話也沒有往心裡去,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定是刺激了邵聰,所以他才會反擊,這也說明,他是真的在乎佳欣的!
“好了外面風大,我還要去照看佳欣我先進去了!”邵聰推門上了二樓。
等佳欣醒來著實不易,店裡的人都下班了,佳欣睡的卻越發沉穩,邵聰坐在她身旁,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看她了,好像很久了,上一次兩個人像這樣的獨處方式,好像還是她大一的那個寒假,因為大雪封路,他特意從老家趕來接她,兩個人當時共處一室...這麼想著,邵聰就抓過佳欣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正值芳華,可是佳欣的手卻因常年沾染染髮原料而變的有些乾澀,又因常年抓著理髮工具,兩隻手的繭子摸上去又硬又大,其實她受了很多苦,但是她從未抱怨過。
有時候她更像一個殺伐果斷的君王,在處理任何棘手的事情的時候,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有時候她甚至不給自己留後路!
“我很早以前就告訴過自己,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可是如今我卻成了那個反對你的人,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邵聰悠悠的說,“我也不該懷疑你,對那個尚先生有什麼想法,我早該知道,對於父愛,你嘴上說不稀罕,但是其實,這是你的心病,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你分擔,這些都是我的錯。佳欣,好好睡吧,得你醒來,你所擔心的事情就都會迎刃而解!”
第二天一早,佳欣感覺渾胃裡很不舒服,有什麼東西正在胃裡翻滾著。動了動,發現手被人抓著,低頭一看,原來是邵聰,他正趴在自己的床邊,睡的正香。
佳欣輕輕把手抽出來,然後慢慢的坐起來,頭裂開一樣的疼,佳欣捏了捏額頭兩側的太陽穴,掀起被子,下了床之後,她給邵聰披上了毛毯,跑進衛生間之後就忍不住吐了起來!
回想起昨晚上跟張怡然說的那番話,還有那瓶被她消滅殆盡的烈酒,佳欣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怎麼還喝起酒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