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裡想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他們依舊一副我信你才怪的神情。
李雪梅端來幾杯水,放在桌上,哼了一聲轉頭就離開了,薛嵩把紫珊扶到自己的床位上。
“舅舅舅媽,你看,你們來一次也不容易,我知道,紫珊家離這裡特遠,你們來一次京都,恐怕也是勞民傷財的吧,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不上晚自習我請客,咱們去京都最好的飯店去搓一頓,怎麼樣?”
紫珊的小舅本就是一枚吃貨,平日在家遊手好閒,就愛挨家挨戶的串門蹭酒蹭飯,在他們那一帶已經混到了人閒狗不愛的地步了。
現在一聽佳欣要帶他們去京都最好的館子,差一點口水流一地,眼冒金星的看著佳欣問:“真的?”
大舅登時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小舅乖乖閉了嘴,可見,大舅應該才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佳欣嘻嘻的笑了笑,對大舅說:“舅舅,都是自己人,你們也別見外。”
在場的人都搞不懂佳欣這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不過此時紫珊的兩個舅舅舅媽已經沒有那麼激動,沒有再提要把紫珊帶回去的事情。
佳欣繼續說:“不過,我能先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不惜千里迢迢的到京都來,只為把紫珊帶回去?來來來,坐坐坐,咱們坐下來說。”
大舅有些氣憤的說:“孩子,你是不知道,紫珊爸爸常年有病,離不開藥,她家過的不富裕,紫珊從小上學,就是我出錢供著,沒辦法,我是舅舅,她媽是我一個孃胎裡爬出的妹妹,她那病秧子爸爸就是我的妹夫,我接濟她們那是理所應當的,可關鍵是...”大舅一拍手頗為無奈:“我也不是百萬富翁,這兩年,我那妹夫的身子漸漸好點了,我家的孩子也大了,家裡需要錢的地方多了,我就尋思著問我妹妹借點錢,可是我這妹妹你說氣人不,她說她沒錢,還說有錢也不借給我。”
說著大舅開始掉眼淚,一邊哭一邊控訴紫珊的媽媽:“你說她這不是白眼狼嗎?”
紫珊不愛聽了,站起來大聲喊道:“你胡說,我媽借你的錢,打哪輩子就還清了。倒是你,借你一次錢,你卻要訛我們一輩子。”
“你這女娃子...”大舅拿眼橫紫珊:“我這借條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呢,你媽還欠我六百一十八塊五毛二,有零有整,想賴賬,哼,門都沒有!”
紫珊平時就不善言辭,遇到這種無賴就更沒有辦法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氣的直哭。
“你看看,跟你媽一樣!”小舅又開始編排紫珊:“一有事就哭,看你那點出息...”
“好好好,我算是聽明白了!”佳欣接過那借條,看了一眼上面寫的歪歪扭扭的字,又問大舅:“這欠條看上去還挺新的啊?”
大舅臉色一變:“之前那張時間太長了,字都模糊了,我這是又重新抄了一遍。”然後他一揮手,“別說這些了,就說什麼時候還錢吧,我都聽說了,說紫珊賺錢了,每個月都寄回家裡一筆錢,可是我去要,我那妹子就是抵死不認,沒有辦法,我們只能來找紫珊,她要是不還,我就把她綁回去,找個人家嫁了,換點彩禮錢!”
真是夠奇葩,佳欣心裡想,訛人錢訛的理直氣壯不說,還要把人綁回去換彩禮,今天要是不讓你們吃點苦頭真是對不起你們跑一趟京都。
薛嵩不知道啥時候衝上來,對著舅舅舅媽們破口大罵:“你們也算是長輩,白比紫珊多活那麼多年了,倚老賣老,為老不尊,還親舅舅?我看你們就是守財奴,就是潑皮無賴,想要錢就直說,拐彎抹角,還拿出欠條,手段倒是挺多啊,還想把紫珊綁回去,你綁一個看看,你以為這是你們家那一畝三分地,全由你說了算啊?”
幾個極品親戚被薛嵩的話堵住,一時不知道怎麼還擊,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佳欣想這樣也好,總有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黑臉,這樣這戲才精彩,雖然沒有實現跟薛嵩彩排商量過,但是薛嵩還真配合。
“舅舅舅媽,千萬別生氣,我這舍友心直口快!”佳欣一邊解釋一邊在身後衝薛嵩豎起大拇指:“咱們說回正事,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想把這六百多塊錢要回去是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舅媽此時終於坐不住了,扯著又尖又細的嗓子喊道:“那還用說,不然我們大老遠來幹什麼,參觀你們學校啊?”
“我們學校每年參觀的人也不少呢,你以為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啊?”李雪梅翻了個白眼。
佳欣又趕緊跟舅媽解釋:“別跟她一樣,她平時跟紫珊最要好,理解一下!”
小舅媽看著佳欣,又看了看湊在一堆的其他三個人,說:“我看這裡面,就你最通人情,不愧是老闆,說話辦事比他們強多了。”
“舅媽過獎!”
“所以,你說這錢到底怎麼辦?”
佳欣就知道,她會在這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