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道歉信寫好,只是她並不打算真的讀。
自然,她不是省油的燈,因此道歉信也就絕對不會按照楊松衫要求的那樣來寫。
第二天上課,楊松衫一到班級就引來一陣尖叫,還是那種帶著不可思議的尖叫。
有人說不愧是班花,這審美果然與眾不同。
有人已經知道,這是從佳欣那裡剪的頭髮,所以就說啦,盧佳欣那裡怎麼可能剪成這樣,看上去更像自己沒照鏡子瞎剪的。
這些話,楊松衫都聽在耳朵裡,所以她就更需要佳欣當眾念那封道歉信,這樣孰是孰非不就一目瞭然了嘛!
可是當她回頭看著盧佳欣時,佳欣根本就沒看她,跟薛嵩和張紫珊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打成一片,根本不理她這茬,完全把她當空氣。
“盧佳欣……”楊松衫吼了一嗓子。
“有事嗎?”佳欣看著她,頗有疑惑的問道:“我這剛還和薛嵩說呢,你這髮型可真逗,就被你點名了,可見不能背後說人。”
楊松衫氣急敗壞,這一夜之間,這還不認賬了,昨天晚上明明答應她寫道歉信的,現在卻裝作沒事人一樣。
“你說什麼事?昨天晚上怎麼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什麼了?”佳欣一邊朝楊松衫走去一邊疑惑的問,快要走到她身邊時,佳欣恍然大悟般的哦了好幾聲,“哦哦哦,你說你這頭髮的事情吧,你瞧我這記性,忘的死死的。”
楊松衫看到佳欣這個態度,心想,虧你有自知之明。
佳欣這才面向大家,跟大家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大家也看到了,楊松衫的髮型,其實她也很苦惱,不過大家千萬別嘲笑她,要給她適應的時間。你說遇到一個二把刀的理髮師能怎麼辦?為此她昨天還曠課一天,在寢室裡生悶氣。大家同學一場,我也不忍心看她這樣折磨自己,我就尋思著給她出出主意,我說這事你必須去找理髮店,可是她善良大家也知道,想著要是真把理髮店的名字說出來,又怕對人家造成不良後果,這年頭,生意人苦,我也理解,但是她一直不敢來班級,但是總耽誤課也不是辦法,我這不今天拉著她來,我就說別人要是問你,你就說在我店裡剪的頭髮...但是剛剛她進來,大家議論紛紛的,她臉上掛不住,我只能跟大家說清楚了,這事真不是她自己的錯...”
“盧佳欣你……”
楊松衫攥著拳頭幾次試圖打斷佳欣的話,不過佳欣沒給她機會,擺手示意她不要心急:“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別急,我會跟大家解釋清楚的。我的意思是什麼呢的,大家不要覺得她現在的髮型有些難看,就把她當做另類,她依然有當班花的天賦。所以還是那句話,大家給她時間,等她頭髮再長長一些,我親自操刀,一定給她剪一款既時尚又好看的髮型,松衫,你覺得呢?”
不等楊松杉說話,底下突然響起熱烈的掌聲,當然帶頭鼓掌的是薛嵩。
“盧佳欣,你怎麼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楊松杉沒有想到盧佳欣會“倒打一耙”,把自己擇的乾乾淨淨,“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頭髮就是她店裡的理髮師給我剪的。”
佳欣嘆了口氣,本來她覺得要是楊松杉見好就收呢,她也就不乘勝追擊了,現在倒好,她是鐵了心的想要搞臭自己,那就怪不得她了,她又不傻,就等著楊松杉打擊報復她。
“行行行,松衫,你說的都對好吧!”佳欣為難的搖搖頭:“你說你,我不顧自己的名聲,背了這口黑鍋,你怎麼還不領情,反倒反咬一口呢?早知道這樣,我何苦呢,我店裡的理髮師什麼水平,你不知道可以理解,因為你也不常去,可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班長前天才去剪了頭髮,你讓他說,我的理髮師就這水平嗎,班長要說是,我馬上回去就把他開了?”
佳欣看著班長,就等著他“主持公道”呢!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班長理髮的時候,佳欣親口承諾,以後但凡他來,都有優惠,何況就事論事,他也不能昧著良心,“佳欣造型”裡的理髮師各個業務出眾,反正他是很滿意的。
“楊松杉...”班長站起來:“這事就是你的不對了,不僅是我,咱們系裡大部分同學都在佳欣那裡剪頭髮,大家都很滿意的。這樣,你說,是哪個理髮店的理髮師給你剪成這樣的,我作為班長為你出氣責無旁貸,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