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盯著女人離開,顧澤琛又在床沿坐了許久,才披上了外套,拿著相框和兔子來到了露臺。
呼吸著清新的夜風,男人輪廓清冷的俊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寂寥。
挺拔修長的身影鍍著淡金色的光芒,說不出來的悲傷。
“父親,母親。”顧澤琛低頭凝望著鏡框裡,像大人一樣板著小臉的男童,嗓音透著迷惑,“連那個尋找了二十多年都杳無音訊的人都能夠重新出現,那你們呢?”
會不會有一天,父母也能夠重新出現,笑著說當年車毀人亡的慘事只是謠傳,他們...只是不得已才藏起來的?
顧澤琛是顧老太太親哥哥領養來的兒子的獨子,因為父母車禍身亡,而顧家繼承人身體孱弱,為了後繼有人才將顧澤琛培養起來,嚴格教育。
外人都以為,顧澤琛看起來嚴謹孤傲,舉手投足都透著大戶人家的優雅和尊貴,貴公子中最優質自持的。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顧澤琛從那張喪失雙親的浩劫中留下的陰影,至今都沒走出,只能夠依賴著小時候母親給他縫的玩具和父母照的照片來捱過。
當那個瘦弱年小的顧澤琛面對著商貿難關,和苛刻的禮儀教育撐不過時,就會抱著兔子偷偷哭一場。
而現在他強大了,遇見每個雷雨夜,想起父母慘死的慘狀時,握緊兔子玩偶,才能夠汲取到絲絲暖意。
可是...
沉浸在過去的柔軟中的黑瞳逐漸變得幽深,顧澤琛冷然的眯起眸,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竟然敢拿他的東西來威脅他?
顧澤琛盯著自己寬大得掌心,想象到夏晚喬被他捏在掌中蹂躪的畫面,陰森的笑了。
很好。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夏晚喬究竟是野種還是雅姨的女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夏晚喬從今往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夜風逐漸清冽,顧澤琛正要離開,餘光瞥到什麼,怔愣了下,而後寒芒四起。
是,她!
顧澤琛陰沉沉的站在樓上,看著某個女人鬼鬼祟祟的翻牆,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跑遠,頓時眯起了眼睛...
夏晚喬之所以大晚上潛逃離開莊園,是因為收到了小云發給自己的提醒簡訊,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今晚要給客戶帶去訂好的避孕套,瞬間沒有睡意,匆忙的套了衣服,連頭髮都沒梳就攔了計程車,去往約定好的蔚藍酒吧。
等到去原本住的宿舍裡取了貨,踏進酒吧的時候,小云已經等得生無可戀。
“姐姐,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小云沒好氣道,“再來晚點,人家周公子都走了!”
“抱歉抱歉,睡得太死,不好意思哈!”
小云翻個白眼,把夏晚喬拽進更衣間裡,從櫃子裡翻了團揉亂的衣服塞給她,“換上這個衣服,咱們不在這消費,只能夠裝作服務生才能混進去給貨!”
夏晚喬抖開裙子看了看,裙子的款式是酒吧服務生常見的,有些風塵的小黑裙,屁股後頭還有個毛茸茸的兔尾巴,可愛又有點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