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來沒有掙扎過生存的人,憑什麼在這裡對她指手畫腳?說完這番話才終於覺得自己在顧澤琛身上討來的氣消了很多,於是她勝利者似的挑了眉看了他一眼。這才拍了拍手掌,大著步子走開了。
顧澤琛關上了門就一直沉著臉,他說不清自己心中這股子悶氣是怎麼回事,洗澡的時候使勁抓了抓溼漉漉的頭髮,眉頭狠狠糾結在了一起。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天下又不是隻有你失去了雙親,這又不是你不自愛的原因。”
第二天,夏晚喬一早就被小云的奪命連環call給吵醒了。
“怎麼回事啊,這都幾點了,我已經在這店裡等了你二十分鐘了,”聽到夏晚喬這邊睡意朦朧的哼唧聲,聲音突然拔高了好幾度,“夏晚喬!你不會還沒有起床吧!”
夏晚喬開的擴音放在耳朵上,被她這突然一叫嚇的睡意全無了,蹦著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起來什麼,手掌往自己額頭上狠狠一拍,對著電話懊惱的說道:
“糟糕!啊,完蛋了完蛋了。我昨晚上睡得晚了,鬧鐘都忘了定,你等等我,我十五分鐘就到,咋們直接片場見面。”
小云頗為頭疼,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苦笑著說:“絕望,又要打車,這一天天的,戲沒演成,錢沒掙到,兼職的錢也全部給了計程車了。”
夏晚喬咋咋呼呼的匆匆洗了臉,她本來面板就好,便只是簡單的塗了塗口紅。等到了現場,根據自己拿到的劇本,試戲的角色,再來對應的上妝。這可是她這麼久以來,都做的非常好的地方。
好不容易收拾好下了樓,老太太還在餐桌上坐著。
夏晚喬匆匆看了她一眼,連忙打了個招呼:“姥姥,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
老太太看她這麼趕時間,立馬取下臉上的眼鏡,找起來招呼道:“早餐在這裡,還是熱的,你先吃一點啊。”
“我要遲到了,走了啊姥姥。”夏晚喬說著已經急急忙忙衝到了門口,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包一邊說。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老太太不禁低聲說了一句,又查著李管家的方向看去,使了個眼色。
李管家站在一邊,看到了老太太的示意,點了點頭。隨即立馬轉身離開,去辦老太太早就交代好的事了。
門口早有車子在等夏晚喬了,門口保安恭敬的請她坐上去。看著這車,喬晚
夏心知太過張揚,這要是開去劇組,實在太招搖了。
她上都沒上車,匆匆去了外面馬路上,想打個車。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其實年輕時是做城市規劃的,這A市的每一個地方,他的團隊對進行過精確的測量,更是賽車界內數一數二的高手。
辭職後便忙著四處旅遊,也再也沒有碰過賽車。當初還是顧澤琛將他挖過來,給自家老太太當司機。
他開了車子跟出來,見自家小小姐似乎是想要打車,這裡是高階別墅區,計程車根本進不來。
遂將車停在她前面,善意的提醒道:“小小姐,這裡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又是在郊區,出了小區也很難打到車。”
說罷,司機很自覺地下來為她開啟了車門,將手護在了上面的框上。
夏晚喬有了一瞬間的尷尬,她怎麼沒想到這一層。考慮著時間問題,面上有些不自在的上了車。
車開始啟動了,夏晚喬倒是沒什麼心情欣賞這豪華的內飾,只是焦急地說:“去臨漪酒樓。”
“是。”
“離這裡遠不遠啊?十分鐘能不能到?”夏晚喬還以為是自己之前住的地方,那倒是裡臨漪酒樓近一些,不至於遲到。現在別墅這邊,她完全不瞭解,害怕自己遲到。
“小小姐,這裡離那邊有約二十多公里,最起碼也要三十分鐘。”司機不緊不慢的答道。
見夏晚喬臉上寫滿了焦急,老太太此前吩咐過,小小姐有什麼困難盡全力都要滿足。他便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問道:
“小小姐可是在著急試鏡的事?”
夏晚喬點點頭,這部劇的導演和製作都是業界內十分有聲望的前輩,要是這一次,她可以在裡面演好一個角色,哪怕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也足夠為她的演藝事業鋪路了。
她好不容易過了初選,進入到面試這一關。等她半個小時過去,估計他們早已經給過了研究劇本的時間,開始面試了。
司機看在眼裡,卻十分好奇。這老太太視她如掌上明珠,不過演部戲的事,怎麼都不給安排一下。還以為是夏晚喬剛剛進入顧家,不知道這一層關係,便順便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