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一位身穿血袍的蒼髮老人,站在一處大殿內仰天怒吼。
周身四溢的寒骨厲息,宛如身披綠焰扶柳,驚得殿外守衛冷汗直流。
身為紅教的太上老祖之孫的終鴻魂牌,竟然在祭魂殿碎裂了。
而知曉紅教祭魂殿作用的人,聽到這驚世駭俗的訊息,無比神色震驚。
所有知道有關訊息的人,無一例外全部目露駭然,久久不能回神。
魂牌碎裂,那就表面魂牌上的人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用煙消雲散形容都不為過。
而身為紅教的太上老祖,同樣也是紅教血子終鴻爺爺的他,此刻臉色極為陰厲,他站祭魂殿,雙手顫抖抓著已經碎裂四處,任由如何拼湊都合不起的魂牌傷心欲絕,悲痛萬分。
突然他扭頭望向一處,目光中充斥的煞氣如同燃燒的火焰極為明顯,似能夠穿透深海,穿透距離,穿透一些障礙,落在海國範圍內那身軀龐大,在海中擺動尾巴的海獸身上。
他猙獰可怖的臉上滿是暴戾,嘴唇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
收起終鴻魂牌放入胸口的他,低吼道:“小終,你放心,爺爺一定為你報仇。”
走出祭魂殿,他的憤怒如同爆開的火山。
陰毒雙目驀然一掃,仰天長嘯。
“殺我終孫今日,便是你明日汙血染天之時!”
“上碧窮落下黃泉,老夫一定將他魂魄鎮壓在恆古下。”
“不入輪迴,不見明天...”
......
“嗷嗷嗷...”
聽著傳進耳中那欲聾狂吼的獸聲。
孟陽目露精芒,立刻將斬刀術劈下的魂元妖丹收進儲物空間中。
隨即踏著三步閻羅,向妖獸胃壁道口盡頭奔去。
被取下魂元妖丹的海獸,一直在海河中痛苦的狂吼。
然而僅僅過了三息,吼聲便戛然而止。
連帶瘋狂掙扎的龐大身軀都在這時歸於平靜。
這到不是海獸死了,就算取走妖丹,海獸還是可以存活。
若有一天,取走妖丹的海獸重得機緣,還是會有機會凝結回來的。
經歷幾次毒水腐蝕,又經過幾波被吞進來的屍體洗禮後,孟陽終於走過海獸食道,來到海獸的前半身處。數息後,在孟陽施展三步閻羅下,他的目中便出現十幾道裂開的巨大口子。
臨近,孟陽便才看的清楚,這口子如門一般,很窄卻很高。
隨著呼吸,竟十分有節奏的一閉一合。
從這裡向口子外看,深沉的黑海便入目三分,讓孟陽臉色浮現喜色。
當這十幾道巨大的口子再次張開時,孟陽二話不說,猛的衝了出去,回頭一看,一條巨大無比的身軀便充斥整個目中,僅僅三息,這巨大的身軀便擺著尾巴漸行漸遠,消失在孟陽目中,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居然從海獸的腮口離開了。
掃向四周黑色深海,孟陽招手一翻,玉簡地圖便被他抓在掌中,攤開後,孟陽抬頭看了一眼海獸離去的方向,運轉靈力下自相反的方向化作虹光極速遁去。
......
黑海中,在元國與趙國地界交叉處,此刻站著一位神色極為憤怒的老人。
在這老人對面,還站在三位手拿三尺釘叉長髮如蛇,身穿鱗甲的修士。
他們雖然模樣似人似妖,卻是實實在在的“聚武境”人類修士。
“終葛,你乃血城太上老祖,身為聚武境存在,應該知曉你血城與我海國簽訂的協議,難不成你要強闖,此番做法,可是你們做好了要宣戰的準備?”
海國中其中一位身材高大,滿臉蛇須的中年,盯著終葛一字一頓的說道。
“左師兄,我終葛說的已經足夠清楚,我血城出了一個叛徒,不僅殺我嫡孫,更是踏入你族在趙國管轄的東荒河海範圍,我是來抓他回去的,你們與我浪費時間,到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過去,此事一了,我終葛必有重謝。”
海國大漢身後的兩名老者聞言頓時一怔,相互對視一眼。
皆是看到對方目中的幸災樂禍,隨即便吧目光移向身前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