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天,不僅孟陽著實忐忑,莫名不安。
就連海國之前還能看到過的身影都消失不見。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大行動前的清場。
暗自沉吟少許,孟陽目光略有閃爍,便不在耽擱。
既然打坐總是靜不下心,還是出去找個人打聽打聽訊息。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東荒沙原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管他什麼事情,只要走出東荒沙原就好。”
“走?你走不了...”
就在孟陽剛剛起身準備離開,一聲囂喝,忽然從遠處傳來。
人未到,其聲吼出的音浪,竟掀的周圍海水激漪波濤。
孟陽目光一寒,扭頭望去,就看到一位身穿黑白相間服飾的中年修士,正急速的向這邊奔遊而來,此人馬臉大鼻,模樣極為囂張,望向孟陽看來的目光時,立刻仰頭望天,不與之對視,那負手而立的藐視,有種頗為滑稽的桀驁不馴之勢。
雖然此人模樣不可一世,可從身體散發而出的氣勢,當真的讓人心驚。
“初武中期!”
感應到來人的修為,孟陽面無表情的暗自沉吟一聲。
“白鬼夜行,魂血之約,今日我江興便拿下了。”
來人忽遊半空,大喝一聲。
腰身扭動間,帶著大片水花,如一柄墜海峰劍急速而落。
“嘩嘩譁…”
落在海地剎那,一股勁力當即以江興雙腳為中心波浪,頓掀三丈激漣。
腳下的海岩石,更是因為其下落的重量,蔓延出無數手指粗大的龜裂巨縫。
“你讓我們找的真是辛苦啊!”
此人手掌一番,一塊血紅色的玉簡便出現在手中。
隨著手掌泛起靈力光芒,血紅色的玉簡上便出現了孟陽的身影以及易容的中年模樣。
望了望孟陽的中年修士江興,點了點頭,收起玉簡,一副讓孟陽前來受死的模樣望著孟陽,繼續說道:“聽說你殺了紅教終鴻,重傷屈族,又從易長道手中奪走園鎮功德碑真讓人吃驚,之前聽傳言,說你是一位初武初期的存在,我還不信,現在看到你,哈哈哈,還是乖乖自裁的好。”
孟陽神色不屑道:“就你,也配我孟陽出手...”
“被紅教種下魂血之約,白鬼夜行的你,死道臨頭,還不知罪。”
“既然如此,我江興今天讓你知道,初武初期永遠都是初武期墊底的存在!”
“三清玄針,現!”
…...
“你說什麼?”
望著面前之人陰寒面容,柳安不由打了個冷顫,內心無比驚恐。
此人心狠手辣,手段之殘忍,在趙國青年一輩中乃是出了名的。
如果不是為了報酬,打死他,他都不會硬著頭皮尋找此人。
也不知是運氣使然,還是命運作祟,兩炷香時間前,他和孟陽有過一面之交,便匆匆而去。當時他還納悶,誰腦子進水了,打坐吐納恢復體內靈力,竟然跑到斷河深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