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確定選擇蝸牛殼上的功法時,張嫌突然感覺到褲子口袋裡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猶如自己的口袋裡裝了一個凍實了的冰塊一樣,腿好像都被這寒氣冰住了,幾乎無法動彈。
張嫌趕緊用手去摸自己的褲子口袋,著急地想要把口袋裡散發著冰冷寒氣的東西拿出來,結果手剛一入口袋,口袋裡的寒氣居然瞬間消失了,不過張嫌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用手在自己的口袋了摸索著,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潔白無暇的東西,正是張嫌在攀山時,在山腳下那個被遺棄的村落裡撿到的那枚玉瓦,現在居然在這天魂閣內發出像夜明珠一樣微光,照亮了張嫌所在的那一小塊區域。
“什麼情況?”張嫌看著自己手上的玉瓦,不解的自問道。
潔白的玉瓦在黑暗的房間裡發出著光亮,張嫌把手裡的玉瓦來回翻看了幾遍,並沒有發現特別的異樣,尤其從玉瓦里傳出的溫潤之感,和在口袋裡散發的寒氣相差甚遠,這讓張嫌奇怪不已,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但是那種冰冷的感覺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在范增明離開天魂閣時,張嫌和范增明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嫌就有過類似的感覺,雖然當時沒有當真,現在回想起來,那應該也不是錯覺。
張嫌得到這片玉瓦的時候還不是魂師,如今三四天過去了,張嫌已然進入了魂師境,所以張嫌想著,既然人眼看不出這玉瓦有什麼特別,不如用靈魂再去探查這玉瓦,看看這古怪的玉瓦到底有什麼奧妙,這樣想著,張嫌就把靈魂釋放了出來,然而當張嫌的魂力剛滲入到手中那片玉瓦上的時候,張嫌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張嫌靈魂的影響,玉瓦的光透過上面“源天啟魂錄”幾個字,像是放映機一樣在地面上投放出影像,玉瓦之上,似有一些波動傳進了張嫌的身體,最後匯聚到了張嫌的靈識之中,在張嫌的靈識裡響起張嫌能聽得懂的話語。
“我乃源天魂師媧,是天地界起源後的第一批魂師,你既已擁我的傳承魂玉,又繼承了我女媧一族的魂脈,既是我女媧的天選族人,源天啟魂錄將傳授予你,以振興我天地界的女媧魂族。”
影像裡顯示出來的是一個女子的形象,穿著蠶絲薄紗一般的古裝,很像敦煌壁畫裡面的仙女,更像神話故事裡面對神仙的描述,美麗漂亮,渾身散發著一股仙氣,舉手投足間都像是能引起天象變化,尤其是玉瓦居然操控著張嫌的軀體發出波動來給靈識傳話,這種能力在張嫌眼裡著實是從未見過的神奇。
張嫌用靈識感知著玉瓦上傳來的波動,在玉瓦傳音之後,張嫌控制著靈識,用同樣型別的波動向玉瓦回應道:“女媧?族人?您不會就是造人補天的女媧娘娘吧?”
“我乃女媧的一絲殘魂,當我的後裔看到這上面的源天啟魂錄時,我已和一眾源天魂師回到了桃源界,僅留下開疆在天地界的族人和這源天傳承於此,興我後裔,強我族力。這源天魂玉里封印了源天功法、源天魂技和源天魂史,修成之後可追源求根、造化天地,望我傳人善加利用。”張嫌的問題得到了女媧的回應。
張嫌興奮的眼皮直跳,自己剛成為魂師,連修煉魂力的功法都還沒學,這玉瓦就自己跳出來了,結果還要教給自己造化天地能力,這麼狗血的劇情不是隻有小說電影裡面才會出現的嗎?還說自己是什麼女媧殘魂,女媧不是神話裡造人的存在嗎?自己這等於一步登天看見造物主了?
張嫌控制著軀體,用未拿著玉瓦的空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響亮的聲音在天魂閣內迴盪,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張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臉頰,現實並沒有出現張嫌預想中的場景切換,也就是說這不是在做夢。
“居然不是做夢?”張嫌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看著殘影映像,靈識傳音問道“你真的是女媧娘娘?是那個造人的女媧娘娘?”
“是,不過人是天地界的本源生物,只是數量不夠,我又造了一些,然後把靈魂送進了人的體內而已。”女媧殘魂回應道。
“您是魂師?”張嫌繼續問道。
“是,是天地界伊始的源天魂師。”女媧殘魂乾脆利落的回答。
“那您是天地間最早的魂師了?”張嫌興奮的問。
“是。”女媧殘魂回答道。
“您說我得了您的傳承,那我可以拜您為師?”張嫌更加興奮了。
“可以。”女媧殘魂有問必答,虛影映像在做著對應的開口動作。
“您說的源天啟魂錄裡的源天啟魂功是不是很厲害?”張嫌想起了自己正要修習功法,所以最先想到了這個問題。
“厲害。”女媧殘魂依舊毫無波瀾的回答。
“吸收魂塵的比例比那個蝸牛殼上百分之七十的比例高嗎?”張嫌更加興奮的問。
“高。”
“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
“哦,啊!這麼高!”
一問一答之後,當張嫌聽到了源天啟魂功的鍛魂比例,驚得差點坐在地上,身體連連後退,倚到了身後的書架上,平復著自己激動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