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嗎?”
門老依舊一副高高在上和不屑。
“我和蒲家現任家主的女兒關係近一些,所以公司希望我競爭戲魂師蒲家的下一任家主,同時還能為公司效力。”張嫌道。
“我說呢,怪不得範小子這個中間人都只獎贈了一本魂技,而你卻被允許自由出入這天魂閣,原來公司是想養你這麼個傀儡,將來好把那蒲家給招安了,南郭和老丁這步棋妙啊,但是這還是和我沒有太大關係,我只是被公司安排守護這天魂閣,除了魂飛魄散以外也只能永世留在這天魂閣內變成一個圖書管理員了,無論公司願留我還是願滅我,我都沒有反抗的餘地,自然也不會擔心殺了你這個小傀儡會有什麼懲罰。”門老回答道。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只是與您做這個交易,我成為蒲家家主之後,不知道能否幫到您,您既然不願靈魂被度化,肯定還是有心願慾念未了吧,恕我對您開一張空頭支票,一旦我成為蒲家家主,會盡可能依仗手裡的資源來助您了卻那個未完成的心願。”張嫌摸不清門老想要什麼,只能這樣先說些好話。
“剛才還挺狡猾,現在卻又實誠下來了,既然你知道是空頭支票,居然還敢拿到我面前來炫耀,也是可笑。”
門老說著說著居然笑出了聲,此時,門老的靈魂也已從被定住的狀態裡恢復了過來,但是並沒有再次朝向張嫌發動攻擊,而是落在了地面之上,負手而立,和張嫌面對面的講話。
“可不可笑那還得您老說了算,蒲傢俱體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據說是現今九大魂族之一,可見在魂師境的資源不弱,想來完成您老的夙願應該不難,我說空頭支票是因為我想暫時謙虛一下,既然公司要全力培養我,自然是對我在和蒲姑娘的感情上有了一定的把握,只要實力有所精進,最後的勝算還是不小的,說空頭支票,也可以說是投資,誰融資多,誰就能佔領最終市場,獵魂公司的實力有多強我想您老比我清楚,有了公司的投資,假若再有您老的協助,我覺得勝算至少會在五成以上吧。”張嫌分析著。
“雖然老傢伙我不懂你說的什麼融資,但是有一點不會錯,南郭和老丁敢在你身上投資,肯定是看中了你的可能性,他倆比活了幾千年的鬼都精明,更不會被你這麼個毛頭小子給矇蔽了,我也確實有個未了的心願,傳聞中聽說蒲家有實現我心願的東西,只不過沒人真正見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倒覺得可以一試。”門老若有所思的說道。
“您老的心願是?”張嫌試探性的問。
“煉體重生!”門老露出一臉鬼魅,回答道。
“煉體重生?那您的意思是說蒲家有能幫人重生的東西?”張嫌被門老的心願嚇了一跳,不解的問道。
“蒲家乃戲魂師鼻祖,戲魂所用魂魄並非亡魂,而是鍛魂聚塵之後用魂塵生出的再生魂,戲魂在再生魂中也屬異類,普通再生魂不可成長,可分為兩種,一種叫長生魂,實力不強,最多有惡魂實力,可作為刺探資訊之用,一種叫短命魂,臨時聚集大量魂塵而生,分靈識所控,類似分身,實力幾乎不比主魂弱,但是卻無法長存,而蒲家戲魂的神奇在於可成長可長存,只是需要不斷餵養,所以奇妙無比,然而戲魂只是蒲家獨有的,據傳言是因為蒲家不知在哪一輩得到了一個上古魂器,叫做蠱孕,可以製造魂種,再將魂種交由族人用魂力飼養,生出各種戲魂,所以戲魂師的戲魂就是這麼來的。”門老好像對蒲家有些瞭解,把戲魂的產生過程都講的一清二楚。
張嫌想了想,感覺這才應該是蒲家招親時引來那麼多勢力虎視眈眈的原因了,感情是在家裡藏著什麼上古魂器呀。
“這戲魂和煉體重生有什麼關係?”張嫌不解的問。
“蠱孕雖然是上古魂器,是個相當奇妙的存在,但是卻不完整,它和同為上古魂器的聖鼎屬於一體的兩個部分,聖鼎可以製造軀體,也就是所謂的人體,這種人體和現在的軀體不一樣,據說由聖鼎製造出的軀體是人類起源時候的軀體,被稱作初生軀體或者源天軀體,這種軀體可以安放像我這種遊離的靈魂而不會出現排斥,可以在靈魂不滅的情況下讓人實現永生。”門老說出讓張嫌更為驚訝的見聞。
“那我直接去找那個聖鼎不就好了。”張嫌問道。
“聖鼎為男,蠱孕為女,魂器之中魂脈相通,如今兩個都下落不明,假如蠱孕真的在戲魂師蒲家,那麼只要得到蠱孕,就能感知其魂脈,找出關於聖鼎的線索,找到聖鼎的下落也就有了可能,如果說有什麼吸引我的話,我靈魂殘存就是為了尋找聖鼎再塑真身,我修煉碑魂拓的目的也是為了秘密探查關於聖鼎的線索,在這天魂閣內憋屈了數年而陰魂不散,就是為了擁抱那個重生之日。”門老似乎越說越興奮,甚至都忘了張嫌的存在。
“那麼您老是打算和我交易了?”張嫌再次問道。
“是,我苦苦探索一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獲,假若你真能入到那蒲家,倒是讓我有那麼一線希望,我可以和你簽訂魂契,也可以不殺你,還會把我的碑魂拓等魂技教授與你,助你奪得蒲家,你要做的就是找到蠱孕和聖鼎,然後為我重塑軀體,讓我重生於世,到那時,我們的魂契才會解開,到時候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走道,陸路水路全憑意願。”門老點了點頭。
“可以,那該怎麼簽訂魂契呢?”張嫌答應了下來,想著無論如何還是先保住性命要緊,然後故作無知的問道。
“呵,瞧我著記性,你剛進入魂師境,肯定不知道魂契是啥,看著。”
說著,門老便用魂力凝聚出一個靈識和魂力的混合丹丸給張嫌看,並且向張嫌展示著整個過程。
“會了嗎?”門老問道。
“會了。”張嫌點了點頭,也用微弱的魂力凝結出一個丹丸。
張嫌的魂契丹丸一成型,門老就把自己的魂契丹丸拋給了張嫌,張嫌也把魂契丹丸和門老做了交換,同時把魂契融進了自己靈魂之內,就像在體內埋了個隨時可以引爆的炸彈一樣,只是這控制器都握在了對方的手裡,之後,門老按照約定把碑魂拓交給了張嫌,並且又多給了張嫌幾個這天魂閣裡都沒有的高階魂技供張嫌參考,還給張嫌講了不是關於魂師的知識,讓張嫌受益匪淺。
張嫌在確認碑魂拓和魂技都沒問題之後,像是摒棄前嫌一般衝著門老尊敬的作了個揖,準備要離開天魂閣了,不過在離開之前,張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門老,你說要蠱孕和聖鼎,難道不是聖鼎就可以鍛造軀體了嗎?”張嫌不解的問道。
“是,但是蠱孕和聖鼎本為一體,結合之後鍛造出來軀體更具靈性,所以更加完美。”門老回答著。
“一體?兩個上古魂器要是合為一體那得有多神奇呀?”張嫌有些吃驚的問。
“它倆結合到一起之後叫做女媧爐,古書雜記記載,那是天地伊始時女媧用來造人的器皿。”門老露出了略帶玄妙的神色。
“女媧爐?”張嫌更加吃驚了,並不是因為他聽到了多麼震撼的事情,而是他現在手上就握著帶有女媧殘魂的玉瓦。
“對!上古魂器合二為一之後叫做源天魂器!”
門老眯著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