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完會後,張嫌那些九大家族來人的眼光,趁著別眾不注意,便早早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鎖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別人來找麻煩,不過好在這天魂堡屬於獵魂公司的地盤,新人戰擂臺賽馬上就要就行,倒也沒有誰刻意跑到張嫌房間去找麻煩,張嫌安穩的度過了一個難眠的夜晚,轉過天來,新人戰正式開始了。
新人戰的地點選在了天魂堡後面庭院那破落的高爾夫球場上,那裡平坦寬闊,容納成百上千人也都不在話下,所以鄭天秦安排人連夜在破球場上臨時搭建起了觀眾席、裁判席和嘉賓席,說是席,實際上就是搭了幾排高高的鐵架子,然後又在那些鐵架子上臨時加裝了些海綿座椅,看著略顯倉促和簡陋,不過真正坐上去之後,張嫌倒覺得還蠻柔軟舒適的。
三席呈三角型分佈,合圍在中間的便是新人戰擂臺,擂臺是由長短不一的木板並排相扣而成的大圓臺子,離地半米高,直徑大約在四五十米左右,下面是用石墩木墩進行的聯合加固。
擂臺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設立了登臺的階梯,按規定,比試雙方要從東、西兩個臺階入場,結束時應該從南北兩個臺階離場,軀體掉落擂臺判負,靈魂重傷或者失去反抗能力判負,認輸也算輸。
“第一場比賽,由曹玄青對戰曹猛。”
鄭天秦親自主持新人戰,並在新人戰中擔任報幕員的角色,用空靈的魂音向下呼喊著,對著會場內的眾人宣佈比賽開始。
第一場對戰的雙方都來自曹家,是抽到一號籤的曹家曹玄青和抽到二號籤的曹家曹猛的對決,機緣巧合下兩個來自曹家的人居然在第一輪就彼此碰面了,這更像是是一場曹家族內的內戰,雙方像是賭上了曹家族內地位和個人尊嚴一樣氣勢洶洶的登上了擂臺。
從眾人的議論聲中張嫌得知,曹家家主的公子早已超出了蒲家比武招親的年齡限制,所以曹家先是派出了二長老家的大公子曹玄青來到獵魂公司參與競爭,因為曹玄青在曹家地位並不高,也不是特別被看好,所以這次九族來人中曹家又派出了大長老家的二公子曹猛來參與競爭,先前在曹家時,曹猛的實力和聲望都比曹玄青要高上一些,也更被曹家看好,結果沒想到第一輪的第一場比賽這兩個曹家公子就正面對上了。
曹猛比曹玄青長上一歲,也比曹玄青多修煉了一年,三個月前,在曹玄青還是初級大魂師的時候,曹猛已經到達了中級大魂師的等階。
不過自從曹玄青來到獵魂公司參加新人培訓之後,幾乎是天天把自己關在築魂室內不停的修煉,築魂室那增進魂力吸收的能力再加上曹玄青的刻苦努力,曹玄青的實力可謂是突飛猛進,接連越升了兩級,已經和步入了高階大魂師的曹猛的實力不相上下了,這種進步速度讓曹猛也感到驚訝。
曹家二人對戰沒有太多廢話,族內競爭的兩人表面上看似平靜,實際上是暗流湧動、暗藏殺機,因為這些年輕人從小就為了族內地位相互競爭,相互之間的積怨早已深埋在了心底,兩人同時放出靈魂,一出手就是殊死搏鬥。
曹玄青和曹猛之間你來我往、互有進退,曹玄青一上來就把止戈之眼、靈魂擬態、分魂抗禮全部用了出來,絲毫沒有留手的打算。
而曹猛好像也擁有相似的魂技,也同時將曹家這三大魂技組合釋放了出來,要說兩人的能力有什麼不同,那也只有靈魂擬態的修煉上存在一些差異。
曹玄青擬態出狼魂,衝著曹猛撕咬而去。
曹猛擬態出虎魂,抬起尖利的爪子拍向了衝向自己的狼魂。
曹玄青控制狼魂變化,在曹猛面前擬態出獅子的模樣,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到了曹猛的虎魂。
曹猛的虎魂再次變化成大象,撐開了獅魂的大嘴,大鼻子衝著獅魂甩出狠狠一鞭。
雙方靈魂變化出各種形態進行互搏,張嫌彷彿回憶起了動畫片裡孫悟空和二郎神追逐打鬥時的場景,天罡三十六變對戰地煞七十二變,相生相剋,難解難分。
直到曹猛靈魂幻化成一隻遊蕩在魂塵中巨型大白鯊的時候,曹玄青逆勢而為,居然把自己的靈魂幻化成了由一個個細小的螞蟻組成的烏壓壓一片飛天蟻群,將曹猛幻化成的大白鯊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曹猛果真不敵,在靈魂被蟻群不斷啃食難耐的時候,終於呼喊出了認輸的聲音,曹玄青把蟻群收回,頭也不回的緩緩地走下了擂臺。
“靈魂擬態的第三重,天蟻!”
蒲梓潼坐在張嫌旁邊,驚訝道。
“天蟻?”張嫌不解的重複著。
“靈魂擬態是階段型魂技,修煉到靈魂擬態一重相當於修煉了一個三階魂技,幻化出來的就是豺狼虎豹那些,二重則相當於五階魂技,巨獅、大象、巨熊、鯊魚那些體型龐大的形態也能幻化出來了,三重相當於七階魂技,大到鯤鵬,小到蟻群,都是些極其恐怖的存在,再加上他的組合魂技分魂抗禮,可以把靈魂擬態輔助提升到九階甚至更高的魂技水準,再加上可以看破敵人破綻的止戈之眼秘技,曹玄青的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蒲梓潼解釋道。
“能讓你都這樣讚歎,曹玄青已經變得很棘手了吧。”張嫌笑著回應著。
“按照分組的話我暫時碰不到他,你還是注意一下你自己吧,你要是抽到別人還好說,偏偏就抽到了葉燎那個老冤家,這次我可是救不了你了,打不過你就直接認輸就行了,別等著他對你下狠手。”蒲梓潼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張嫌沒說什麼大話,反而乖順的點了點頭。
對戰持續進行中,每一場比賽的持續時間幾乎都沒有超過十分鐘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九大家族的人佔據優勢,除非對戰雙方都來自公司,才會出現因為同樣弱小而勢均力敵的場景,剛好過了一個小時,第六組的比試也結束了,勝者是夏家的夏營。
“第七場比賽,由張嫌對陣葉燎,請雙方入場。”
鄭天秦繼續擔任著報幕員,對著賽場呼喊著,雖然沒用什麼擴音的裝置,卻能讓聲音響徹整個會場,然後用了某種特殊的能力。
“嫌哥,你的愛情故事原來還有序曲啊,加油。”說話的是張玄亭,突然從張嫌身邊冒了出來,正在使勁地給張嫌送去鼓勵的聲音。
張嫌側頭看了看,他居然不知道張玄亭和井崗是什麼時候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聽到張玄亭拿小說說事,張嫌只能無奈地白了張玄亭一眼,緩緩起身走下了觀眾席,走到了擂臺的東入口階梯前,等待著葉燎到位。
而此時,葉燎才慢慢的從觀眾席的另一邊站起了身子,亦步亦趨的走到了擂臺的西入口前,在張嫌對面向著張嫌豎起了中指,對著張嫌做出了鄙視的動作,只不過這種動作無關大雅,也無礙比試的進行,所以不論是裁判還是嘉賓,對這種私人恩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作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