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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三十九節:逼入絕境

“轟……”就在張嫌的拳頭和黑魂衛的大斧對上的那一刻,兩股強大魂力衝撞在了一起,直接在靈魂境產生了巨大的魂波,魂波散開,在屋子裡形成陣陣陰風,屋內的水晶吊燈來回擺動,時亮時滅。

“魂力雄厚且凝練,不愧是高階小鬼,若是沒有這白起魂技的加持,我這靈魂可能瞬間就兩半了,不過這還不夠,看我的,三清符箭陣,近身穿雲箭!”張嫌在頂住黑魂衛的斧劈之後,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隨後靈識一動,控制著透明的十二枚箭矢從四面八方射向黑魂衛。

“無色透明的箭矢嗎?不錯的招式,不過你這箭矢雖顏色與靈魂境渾然一體,但是其上散發出的魂力卻難以隱藏,所以想要在暗中偷襲我?根本不可能成功,看我黑魂血霧!”感知到張嫌的魂力箭矢向自己襲來,黑魂衛面無表情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從靈魂之上散發出黑色的魂力。

黑魂衛那黑色魂力猶如血霧一般在身周蔓延,所過之處,魂塵俱滅,同時也將張嫌射下的魂力箭頭一一腐蝕,箭頭的攻勢難以為繼,紛紛爆裂,散落空中。

“用魂力腐蝕了我的清符箭?你這黑色魂力有些詭異呀!”張嫌看著自己的三清符箭陣被瞬間腐蝕,連撤回的機會都沒有,眉頭緊皺,不可思議道。

“我吞噬靈魂,集納了那些帶有貞烈之意的怨念,怨念加持到了我的靈魂之上,我的靈魂之色便從無色變成了青黑,最後又變成了現在這般深黑,這些深黑便是那無數怨念的集合,普通的魂力一旦沾染到了我的這些怨念,便會被瞬間腐蝕,所以你在我面前根本沒有勝算。”黑魂衛見張嫌眉頭緊皺,滿臉露出驚異之色,平淡的解釋道。

“果然不是天生的靈魂屬性,但是這怨念聚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果是無數的怨念染黑了你的靈魂,那你的靈識為何還能保持現在這般清醒?也應該早被侵蝕的混亂不堪才對啊。”張嫌看著黑魂衛平淡的神情,絲毫不像某些魂鬼因為吞噬他人靈魂而靈識錯亂,不解地問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我生前征戰沙場,殺人無數,死後化作魂鬼,依然征戰殺伐,有了這種種經歷,我的靈識意念早已強橫無比,區區魂鬼的怨念怎麼能侵染得了我的本體靈魂。”黑魂衛不屑地解釋道。

“不對!你撒謊了!我能感知的到你魂力之中的怨念有多深,靈識再強也不可能完全抵禦住那些怨念,你應該還有其它手段吧。”在黑魂衛說完之後,張嫌立刻反駁道。

“其它手段?哈哈,當然有,我變成惡魂伊始,便具有融合它魂靈識的魂技,這些怨念被我吞噬之後,我只需花費一點時間將其中的戾氣除掉,剩下的怨念便可順從於我的靈

識,所以也就傷及不到我自身靈識了,怎麼樣?是不是想直接求饒了?”黑魂衛見張嫌反駁,知道自己的秘密無法隱藏,便也就告訴給了張嫌,想讓張嫌死心。

“怪不得,我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初生魂技,而你這種能精準煉化它魂靈識的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見,現在想想那遊方道士和你訂立約定其表面是在幫你,實則很有可能是想將你變相囚居與一處,害怕你成長為遺禍萬年的強大魂鬼罷了,但是他為什麼不直接把你除掉呢?”聽到黑魂衛的說明,張嫌恍然,卻又若有所思的分析道。【¥#愛奇文學¥#免費閱讀】

“那又如何,他困得了我一時,卻困不住我一世,現在我亡妻墓冢已毀,約定自然失效,我便可以再次馳騁於世了,雖然我的魂力停滯在了百年前高階小鬼一階,但是我的魂力底蘊卻絲毫不弱。”聽到張嫌的分析,黑魂衛微微露出了一絲慍怒,但是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冷峻的神情,說道。

“將你這麼厲害的亡魂放出,那這世界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難了,看來我來的還算及時啊,今天,我就要領略一下你這個亡故了百年的兵將亡魂到底有多麼強大,魂核魂技,拓荒仁者,拓荒拳!”既然明白了黑魂衛的強大,張嫌也不敢再有所託大,直接消耗了大量的魂力施展出了魂核魂技中的死神魂技。

死神魂技一出,張嫌的靈魂瞬間化作體型巨大的斗笠老農,磅礴的魂力從老農身上向外散發,和黑魂衛的漆黑魂力形成對峙,同時,抵在黑魂衛巨斧之下的拳頭綠光幽幽,綠色魂光在拳尖處爆發,猛地將黑魂衛的巨斧彈開,將黑魂衛的靈魂也彈出了數米的距離。

“這是?和那遊方道士一模一樣的魂核魂技?不可能,我見那道士時那道士和你年紀相仿,如今一百四十餘年過去了,那道士應該早就死了,為何你會有和他一樣的魂核魂技?你是那道士的什麼人?”見張嫌的靈魂變成樂巨大的老農模樣,黑魂衛的面色終於不再平靜,平復著被震到激盪的靈魂,驚訝道。

“和我一樣的魂核魂技?拓荒仁者嗎?這怎麼可能?魂核魂技不是每個人根據自身靈魂的本質而形成的特有魂技嗎?怎麼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魂核魂技?”聽到黑魂衛的話,張嫌同樣驚訝道。手機端&n.\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當年不斷獵殺魂鬼,從初魂一路進階到高階小鬼,就是為了能為我那亡妻復仇,但是因為沒有能直接破世殺人的手段,所以只能不停地現身嚇人,把我所在的那一鄉之人都搞得人心惶惶。不過,有一日,一位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者從鄉間路過,知道了我作亂世間之事,便用了某種手段找到了我,我以為他是漁民,他卻稱自己是遊方的道士,我和他爭鬥,他便使出了死神魂技與我

相對,他的死神佝僂彎腰、頭戴斗笠,形象幾乎和你使出來的一模一樣。”黑魂衛把當年之事訴說給張嫌聽。

“這怎麼可能?”張嫌震驚道。

“我也不知道你用出的死神魂技為何是這樣的,但是確實和那人一樣,只不過那人的魂力比你強大太多,也比我強大太多,他僅僅一擊便將我擊潰,然後制服了我,可是當他明白我為何作惡鄉里的時候,他並沒有殺我,而是教我如何侵入到人的貞烈意念之中,與我定下了那魂契約定,之後就離開了鄉里,在他走後,我用他教給我的手段殺了當時作惡的縣令,然後遵從約定,前去我那亡妻之墓守了百餘年,雖然百餘年過去,但是那遊方道士之事我是一點都沒忘。”黑魂衛繼續道。

“那他之後去了哪裡?”張嫌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他聊天時只聽他說過一些胡言亂語,他說自己犯了錯,說自己魂師之路走到了盡頭,說他要去到一個叫做‘傳承契約地’的地方,要把某個傳承交給下一位魂師,他還說希望下一位傳承者不再犯他當年犯的錯,能完成那份傳承使命,但是我在他旁邊只是聽著,卻完全聽不懂,後來他走了之後我也想不明白,只覺得他好像是在執行什麼任務,還要找個傳承人繼續執行那個任務。”黑魂衛琢磨了片刻,回答道。

“傳承?他沒有說是什麼傳承?”張嫌興奮地問。

“好像沒有,我當時就在他身邊,他一邊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邊在借酒消愁,像是在說胡話一樣,哦,對了,他說話的時候曾偷偷拿出來過一枚玉瓦盯著看,那玉瓦里面雖有微弱的魂力,但好像並沒什麼特別之處,應該不是他所謂的傳承吧。”黑魂衛略微沉思了片刻,回應道。

“玉瓦!”聽到這兩個字,張嫌頓時間愣住了,他在心中不斷地重複著,回憶起了他在那破落村莊裡發現源天魂玉時的場景。

“不會是天意吧?或者說是女媧殘魂之意?如果源天魂玉真是黑魂衛口裡所說的那枚玉瓦,那我這魂核魂技很有可能和接觸玉瓦有關,到底有什麼關聯呢?還有,讓我在此時遇見這黑魂衛,不會也是註定了的吧?”張嫌暗中嘀咕著。

“怎麼了?你發什麼呆呀?”見張嫌愣了神,黑魂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