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的老巢在哪?”南郭天香帶著張嫌向裡面走著的時候,房間深處,再次傳出了凌厲的質問聲。
“先不去談剛才的事了,我想先問一下,這裡是哪兒呀?”張嫌聽到那種震顫靈魂的質問聲後,頓時神色一驚,輕聲地問道。
“第十八層,地獄。”張嫌問話之後,南郭天香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笑著回答道。
“地獄?”張嫌自然知道這裡不是神話故事裡的地獄,不解地問道。
“嗯,這裡是刑訊部,是專門審判魂鬼和犯了罪的魂師,從他們身上挖掘隱藏資訊的地方,所以整一層幾乎每時每刻都能聽到鬼哭狼嚎,稱之為地獄也不為過。”張嫌問完之後,南郭天香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開門就聽到那種可怖又悽慘的聲音,我還以為誰練功走火入魔了呢。”張嫌恍然道。
見張嫌明白了過來,南郭天香繼續帶著張嫌向裡面走去,走到由透明玻璃房組成的刑訊區入口,和守門的一個年輕男子打了聲招呼,便不受阻攔進到了刑訊區裡面,循著此起彼伏的質問聲和鬼厲之聲,兩人向最深處的刑訊室走了過去。
“外面的人是誰?!”就在南郭天香和張嫌腳步踏到一個由磨砂玻璃隔開、半敞著大門的寬大房間門口的時候,一聲粗獷的質問聲從裡面傳來,向著門外大聲問道。
“應急部南郭天香,照例帶新人張嫌來參觀一下刑訊部,這裡是刑訊室吧?我們可以進去嗎?”問話聲響起之後,南郭天香開口回應道。
“帶新人參觀?審問魂鬼有什麼好參觀的?如果不怕血腥就進來吧!”南郭天香回應之後,裡面的人稍微猶豫了片刻,然後答應了下來。
裡面之人答應之後,張嫌便跟著南郭天香拉開了那扇半敞著的玻璃門,抬腳走了進去,剛一進到裡面,張嫌便看到一個鷹鉤鼻男子正拿著一柄尖頭螺絲刀,在一個被“大”字狀鐵架束縛的人形魂鬼身上慢慢鑽著孔洞,每往深處鑽上一下,那魂鬼便發出一陣慘叫,模樣猙獰而又悽慘。
“死鴨子嘴硬,還不打算說嗎?上次鼓樓殺害魂師之事,現場測出了三種不同的魂力,也就是說除了你以外,還有兩個魂鬼也參與了那次的事件,你們顯然是有預謀,如今你已落網,老實把那兩隻魂鬼的資訊和你們的藏身之地告知於我,我還能讓你少受點罪,不然這剖魂刀可是會不停地在你身上打眼的!”南郭天香和張嫌進到刑訊室之後,鷹鉤鼻男子並沒有理會他們二人,而是繼續審問著身前的人形魂鬼。
“桀桀,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那人形魂鬼好像是在哀求道。
“寧願死也不肯說嗎?你們魂鬼之間的情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見人形魂鬼求死,鷹鉤鼻男子眯著眼睛問道。
“只許你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有情義,就不許我們有情義?我什麼也不會說,你還是殺了我吧!”鷹鉤鼻男子問話之後,那人形魂鬼大義凜然道。
就在那人形魂鬼說話之後,鷹鉤鼻男子二話不說,突然抬手把那枚螺絲刀模樣的剖魂刀從已刺入的人形魂鬼身上抽了出來,然後換了個位置,再次紮了進去,一段一段地扎入,像是在故意折磨那人形魂鬼一樣,惹得那人形魂鬼再次驚叫了起來。
“不說是嗎?那我就陪你耗著,這一晚上我就在你魂魄之上不停地鑽孔,直到你承受不住之後把那兩隻魂鬼的行蹤告訴我!”望著痛苦尖叫著的人形魂鬼,鷹鉤鼻男子陰狠地警告道。
“大不了魂力散盡而亡!”人形魂鬼一臉赴死的姿態說道。
“魂力散盡而亡?想的美!這剖魂刀是特製的魂器,所鑽之孔只會讓你的靈魂靈識感到痛覺,不會讓你的魂力從傷口處散失出來的,落入我的手中,想死?哪有那麼容易?”人形魂鬼說話之後,鷹鉤鼻男子如同惡魔一般陰笑著說道。
“你個惡魔!你比魂鬼還要恐怖!”看到鷹鉤鼻男子臉上的陰笑,那人形魂鬼忍著疼痛大罵道。
“既然想知道資訊,為什麼不直接用查探靈識的手段直接查探它的靈識呢?”望著鷹鉤鼻男子和人形魂鬼,張嫌衝著南郭天香小聲嘀咕道。
“那是因為它自己給自己的靈魂設下了自毀禁制,如若有人侵入它的靈識,它就會引爆自己的靈魂,讓靈識隨著靈魂徹底湮滅,所以我才沒用探查靈識的手段。”張嫌的嘀咕之聲雖小,卻還是傳進了鷹鉤鼻男子的耳朵裡,鷹鉤鼻男子瞥了張嫌一眼,回答道。
“自我引爆的禁制?原來如此。”張嫌這才明白為什麼鷹鉤鼻男子會在這刑訊室如此費力的審訊眼前的人形魂鬼,恍然道。
回答完張嫌的疑問之後,鷹鉤鼻男子繼續用那剖魂刀在人形魂鬼的魂魄之上隨意挑選著位置鑽著洞,每鑽一下,那人形魂鬼便會悽慘的鬼叫一聲,但是因為鑽孔的地方並沒有讓那人形魂鬼的魂力從中流失,所以那人形魂鬼依舊保持著足夠的魂力,靈魂也沒有因為魂力散盡而徹底消亡。
“你不是人!你才是惡鬼!有能耐你就給我來個痛快的!”被折磨地死去活來的人形魂鬼除了發出不斷地悲鳴,還一直喊話求死道。
“說出曾經和你一起行動的那兩隻魂鬼的行蹤,我就讓你痛痛快快的去死,不然,我會一直這樣折磨你,直到你靈識崩潰。”鷹鉤鼻男子冷眼看向人形魂鬼的正臉,和人形魂鬼四目相對,惡狠狠地回應道。
“哈哈,我是不會說的,既然我給自己的靈
識加了禁制,就已經表明我不會告訴你了,你就別費那工夫了。”鷹鉤鼻男子回應之後,人形魂鬼突然大笑了起來,像是身陷囹圄的英烈一樣,誓死不屈著。
“那好,那我就陪你玩到底!”人形魂鬼的大笑像是激起了鷹鉤鼻男子的火氣,鷹鉤鼻男子身上陰森的魂力散開,從刑訊室內一個靠近側牆的鐵皮桌子上隔空取了一把牛皮長鞭,甩動著鞭子發出爆鳴之聲後,衝著人形魂鬼狠辣地說道。
說話之後,鷹鉤鼻男子的長鞭不停地落在人形魂鬼的身上,把人形魂鬼鞭撻地不停悲慟鬼鳴,鬼鳴聲在密閉的刑訊室內環繞回響,張嫌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了萬鬼叢中一樣魂波激盪。
“我烏蘇寺審問魂鬼還從沒有失手過呢,我就想看看你比那些魂鬼能硬到什麼時候?”見人形魂鬼只是哀鳴卻什麼也不說,鷹鉤鼻男子揮起鞭子來更用力了幾分,一邊揮著,一邊狂吼道。
“烏大哥是吧?能不能讓我試試?”就在鷹鉤鼻男子烏蘇寺瘋狂揮鞭的時候,張嫌在一旁輕輕開口問道,他並不是想出風頭,而是不願意一直待在這裡看這暴力審問的戲碼。
“要鞭子嗎?這鞭子是一種魂器,注入魂力之後才能抽打靈魂。”張嫌問過之後,烏蘇寺先是一愣,然後停下了抽打人形魂鬼的動作,把手中的鞭子遞到張嫌面前問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烏大哥應該只是想從它身上得到某些線索吧,我試著能不能問出點什麼,鞭子就先不用了。”張嫌並沒有去接烏蘇寺手裡的長鞭,苦笑了一聲回答道。
“打成這樣它都不肯說,你單憑一張口,怎麼可能問出什麼來?”烏蘇寺見張嫌沒有接過鞭子,不相信地問道。
“所以我說試試嘛,要是我不成,烏大哥再繼續抽打它就是了。”張嫌笑了笑,回答道。
“那好吧,注意力道,別沒問出什麼結果把它給弄到魂飛魄散了,那樣我就不好向我們部長交代了。”張嫌回答之後,烏蘇寺琢磨了一下,像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點了點頭,把眼前的人形魂鬼轉交給了張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