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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節:方位迷陣

在平房大院裡,眾人在等待中互相閒聊著,有人在聊自己,有人在聊魂師界的一些趣事,有人不時地丟擲一些語言陷阱去探底其他人的身世資訊,但也幾乎沒有人會輕易上當,張嫌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傾聽者,在之中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感知著在場眾人的魂力,隨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刀疤臉沙僧,好像並沒有隱藏魂力,魂力為高階魂王;瘦高個年輕人,看體型是懸賞大觀裡戴著豬八戒面具的那個人,魂力為半步魂祖;拿著馬臉面具的那個人,魂力亦有半步魂祖;剩下的唐僧面具之人和狐狸面具之人因為被面具隱藏了魂力,暫時測不出其真實的實力,但既然敢去懸賞大觀接懸賞,想來實力應該都不會低於魂王,這麼多人去那荒宅調查線索,真不知道誰能先發現那個決定性的證據。”張嫌感知完眾人魂力之後,在內心匯總判斷道。

“大哥,你是在擔心什麼嗎?”張嫌在靈識之中的自語冥魂自然能聽見,傳音問道。

“嗯,看這些人雖然魂力等級大都不如我,但是各個身上透著一股子凝重的狡黠氣和難以名狀的滄桑味道,顯然是在魂師界身經百戰之後磨鍊出來的,說實話,真要是和他們戰鬥起來,我如果不將真實的魂力完全施展出來,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張嫌衝著冥魂回應道。

“大哥是擔心和他們動手嗎?”冥魂問道。

“那倒不是,只要我手段盡出,和他們中間任意一個動手都不會落於下風,只是擔心他們各個身懷絕技,先我一步調查出什麼線索,那樣我的可能就拿不到這份賞金了,懸賞完不成,賞金拿不到,公司的第一項能力鑑定就完不成,那麼又會浪費我不少時間。”張嫌愁眉苦臉地回答道。

“不至於吧,以大哥的手段,調查個線索……”見張嫌好像有些沒有信心,冥魂多少有些不解。

“那碑魂拓雖說能細緻入微的查探魂痕蹤跡,但我需要的是有明確的能給伍淼和田忠正直接展示的證據,我不能告訴他們我有碑魂拓魂技吧?所以對於那種證據的獲得,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而且這次來了這麼多人,很有可能在調查的過程中被別人捷足先登,這才是我擔心的事情。”張嫌憂慮道。

聽到張嫌的憂慮,冥魂覺得不無道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像是靜靜地想辦法去了。

見冥魂不再說話,張嫌知道冥魂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較好的注意,無奈地搖了搖,正了正神,對外依舊靜默著,保持著微笑面對著其他準備進入荒宅探查的魂師。

“悟空老友,你在和誰說話嗎?”張嫌剛一回過神來,那個穿著鐵路制服拿著馬臉面具的中年男子饒有深意地看了張嫌一眼,開口問道。

“說話?和誰說話?”聽到中年男子的詢問,張嫌露出一臉不解地神色反問道。

“你沒有說話呀?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我剛才聽到從你那邊發出些如蚊蠅之聲一般的魂力傳音,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呢。”張嫌反問之後,中年男子憨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魂力傳音?傳給誰呀?我無聊到自己和自己傳音玩嗎?哈哈……,應該是您聽錯了。”張嫌眯著眼睛笑了笑,不卑不亢道。

張嫌表面雖然不卑不亢,但是心中卻有些驚異,他完全不理解,自己和冥魂的魂力傳音全部都是在自己體內暗中進行,為什麼會被那中年男子察覺出來。

“也是,我好像只在你那裡聽到些魂力波動產生的蚊蠅聲,但是在場的幾人身上都沒有類似回應的聲音,所以你應該不是在和別人說話,自己和自己說話自然也用不著,除非你有精神分裂,不過看起來也不想,嗯……可能是我聽錯了。”張嫌回應之後,中年男子簡單分析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老馬,你是不是聽覺太敏感已經開始幻聽了?不過老馬,你真能連魂力傳音都能聽到嗎?”老馬說話之後,眾人先是把眼睛望向戴著悟空面具的張嫌,並沒有從張嫌身上感知到什麼異常,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中年男子,瘦高個年輕男子率先開口,一臉震驚地問道。

“不,不,魂力傳音的具體內容我自然是聽不到的,我所能聽到的只是別人在魂力傳音時的特殊魂力波鳴,以此來判斷別人是否在進行魂力傳音,而且這種聲音收納的距離只有七八米左右,越近越能辨的清楚,越遠越容易聽錯,剛才對悟空老友的辨識應該就是出現了誤判了吧,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要確認一下悟空老友是否暗中和人拉幫結夥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抱歉,請原諒我的過度反應。”瘦高個年輕男子問話之後,老馬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隨後盯著張嫌看了幾秒,終於神情放緩,開口道歉道。

“原來是在懷疑我呀,不過馬先生您或許是想多了,我在你們之中可是最後一個到達這裡的,如果我和你們之中的某人暗中結夥,那我也不會在之前隱匿魂力暗中翻牆潛入了,不過我能理解馬先生的想法,因為我之所以翻牆潛入,也和馬先生有一樣的想法,都怕身死魂銷嘛,有些警惕心是自然的。”張嫌並沒有表示生氣,也沒有直接開口表示原諒,而是帶有同理心一般進行辯證的說明,用更好地方式激發眾人的認同感,尤其是對那一直半信半疑的中年男子。

“也是,還是悟空老友比較通情達理,是我莽撞了,再次向悟空老友道歉……,咦,那荒宅附近的兩輛警車好像駛離,聽聲音應該只留下了一個

值守在外面看守,各位,廢話就不多說了,老馬我先走一步了。”張嫌的話說的恰到好處,包括中年男子在內的幾人都沒有提出異議,中年男子聽到張嫌的話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次向張嫌輕輕道了聲歉,然後像是聽了什麼似的把臉轉向了荒宅的方向,衝著眾人一拱手,便開啟體魂技向著荒宅方向閃身而去。

“警察走了?好像是唉,只有一個弱小的人魂還在那附近,機會來了,我去也。”中年男子走後,刀疤臉男子及時反應了過來,輕輕做了一下魂力感知,然後學著之前中年男子的樣子衝著其他人一拱手,說著話也消失在了平房大院之中。

“‘偵探大賽’開始了嗎?這個荒宅懸賞還是挺高的,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諸位保重,我也去了。”刀疤臉男子走後,瘦高個年輕人嘻嘻一笑,腳步輕盈,猶如踏空而行一般輕鬆跨出了平房大院的高牆,也消失在了牆後。

瘦高個年輕人走後,戴著唐僧面具之人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輕輕地衝著剩下的張嫌和戴著狐狸面具之人點了點頭,像是跳馬一樣翻越過院牆,向荒宅方向漫步走去。

“他們都已經走了,你卻好像沒有搶佔先機的想法?不怕被他們先找到魂鬼的線索嗎?”眾人離開之後,平房大院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戴著狐狸面具之人依舊倚在那個石磨旁不動身形,抬眼望向張嫌,水盈盈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衝張嫌問道。

“這位狐友好手段啊,聲色不動的情況下居然設下了如此精絕詭秘的迷魂陣,若不是我稍微有些這方面的見識,恐怕也和他們一樣被你騙了過去了。”張嫌微微一笑,抬手用魂封住了自己所在的棚屋,望著那狐狸面具之人說話道。

“騙你?我騙你什麼了?”張嫌說話之後,那戴著狐狸面具之人的眼睛猛然一眨,不善地回望著張嫌,驚問道。

“都已經被我揭穿了還要繼續裝傻嗎?離開的那幾個人所去的方位明明是和荒宅的方向完全相反的,但是他們好像並沒有察覺,正在爭先恐後向那奔襲,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你正在暗中維持著一種幻陣,造了一個虛假的海市蜃樓在那裡,所以他們才會做出那種舉動,至於他們什麼時候能脫離幻境,就看你如何控制那個幻境和他們是否能察覺到異常了,我說的對嗎?”張嫌手中負極劍凝出,一邊質問著,一邊向著戴有狐狸面具之人靠近著,顯然認為這人不懷好意且存在某種威脅。

“果然有些能耐,敏感如那馬臉面具之人都沒有發現,你又是如何發現的?我露出什麼破綻了嗎?”見張嫌殺氣騰騰地朝自己走來,狐狸面具之人趕緊離開了磨盤旁邊,一隻手衝著張嫌做出暫停的姿勢,一隻手偷偷

伸向後腰,然後慢慢地向後退著步子,衝張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