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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節:疾馳追蹤

張嫌隱身走回到了那位林姓主任醫生的辦公室前,也就是他和蒲野鬼戰鬥過的地方,望了望四周分佈的警戒人員,又望了望倒在地上臨時用白布蓋上的一具屍體,緩緩蹲下了腰,在保證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將手悄悄探到了白布下面,用手背貼到屍體表面,釋放出魂力查探了片刻之後,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

“大哥,他好像……”張嫌探查結束之後,冥魂在張嫌體內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向張嫌傳音道。

“嗯,在失去了寄生魂蒲野鬼之後,他的本體靈魂之中的一大半也被抽離了,只留下少許靈魂殘片因為魂力散盡而枯竭消亡了。”張嫌向著冥魂迴音道。

“是那個穿工裝的人乾的嗎?”張嫌迴音之後,冥魂開口問道。

“這人的靈魂是被人使用暴力的手段從體內活活抽走的,所以軀體在死亡枯竭之時才會那般瘋魔,從這人身上殘留的魂痕來看,確實和那工裝之人散發出來的魂力有很大的相似,應該就是那人的手段了。”張嫌點了點頭回答道。

“活活將一個人的靈魂從軀體裡抽了出來,這是有怎樣的能力才能辦到的,那工裝之人體內所藏的魂鬼真有那麼強嗎?”張嫌回答之後,冥魂驚訝地傳音問道。

“這個不太好說,因為這位林醫生曾和蒲野鬼簽訂過魂契了,軀體空間被那蒲野鬼日積月累的侵蝕腐化,所以其守護之能早就比普通人的軀體空間弱化了許多,其次就是那個工裝之人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魂技能力,能把這人的靈魂從其軀體裡震出來些許,所以才能牽住這人的靈魂一角,將整個靈魂大半拖出。”張嫌慢慢把手收了回去之後,再次望了一眼被白布蓋上的屍體,回應冥魂道。

“有中級鬼等階嗎?”聽到張嫌的回應,冥魂若有所思地繼續問。

“有,不止,不過尚未達到高階鬼階。”張嫌根據自己探查到的資訊,對殺死這位林醫生的鬼進行了簡單地魂力判斷,然後回答道。

“那就麻煩了,即使追蹤到了那工裝之人,以大哥現在的實力可能也無法將他打敗,反而會惹禍上身呢。”張嫌回答之後,冥魂似乎擔憂了起來,說話道。

不只是冥魂在擔憂,張嫌其實也在擔憂,雖然他的綜合實力能達到中級魂祖一階,甚至遇到高階鬼或者高階魂祖也有一戰之力,但是殺死林醫生的那個工裝之人顯然也有些不簡單,首先就是其魂力的精純完全不像是真正的魂鬼,更像是一個魂師;其次就是他能使用一種將人靈魂震出體外的手段,也就是說軀體在他面前幾乎形同虛設,就算不是形同虛設,也無法再給靈魂提供更多的庇佑了,這兩點足以說明那工裝之人的強大詭異,如若盲目上前挑釁,說不定會出什麼意外,想到這裡,張嫌沉默著沒有說話。

“陳院長,你看,就是這裡了……,小楊,你把那死者身上白布撩一下,讓陳院長認一下人。”就在張嫌隱身蹲在屍體旁邊思考的時候,王澤隊長已經帶著這個蒲野醫院的陳院長慢步越過空中天橋,走到了案發現場,指著用白布蓋著的屍體道。

“好。”聽到王澤的指示,一個穿著刑警制服的矮胖男子點了點頭,小步快跑地跑到了屍體旁邊,伸手去掀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

就在矮胖男警的手即將觸碰到白布上的時候,突然,他的眼睛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望著蓋在屍體上的白布一角,也就是靠近屍體左臂的位置,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仔細地分辨著。

“怎麼了小楊?快掀開呀。”見矮胖男警沒有馬上將白布撩起,反而在那愣神檢視著什麼,王澤不解地問道。

“不對呀,我明明是將這白布改好鋪平的,為何這裡鼓起了一個口子,有誰碰過嗎?張哥、劉哥,你們在我蓋上白布之後檢視過屍體嗎?”王澤問後,矮胖男警皺了皺眉頭說話道,隨後還把頭轉向了同在現場兩個同事問道。

“沒有。”被問的兩個警員同事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紛紛搖頭表示道。

“那就奇了怪了,我明明是鋪得很整齊的,怎麼會翹起來一個小拱洞,我靠,不會是詐屍了吧。”就在兩個警員搖頭否認之後,矮胖男警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惶惶不安道。

矮胖男警說出詐屍一詞之後,他的兩名警員同事已經在一旁的陳院長都有些被嚇到了,紛紛向後退去了一步,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別亂說話,小楊,你一個當刑警怎麼會有那種封建迷信地思想,哪有詐屍一說,都是嚇唬小孩玩的,肯定是你剛才鋪的時候沒注意才沒完全鋪置平整,那點小事現在就別在乎了,感覺掀開屍體上的白布,讓陳院長再次確認一下身份,調查還要繼續呢。”見眾人都被嚇到了,唯有那位陳澤隊長鎮定自若,衝著提出詐屍言論的矮胖男警批評道。

見被自己的隊長批評了,矮胖男警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將蓋布鋪平整了,悻悻地撓了撓頭,才趕緊帶上手套,緩緩將蓋在林姓主人醫師身上的白布翻開了三尺,露出死者的頭部和半個身子,給陳院長確認。

“沒錯,沒錯,是我們院的林昆林主任,唉……,怎麼年紀輕輕就……,唉……,蒼天妒賢啊!”見死者確實是自己醫院的主任,陳院長託了託自己的黑框眼鏡,然後哀嘆道,哀嘆之後,眼神不時瞥向死者的手腕處,對死者手腕上那個鋥光瓦亮的名牌手錶露出了熾熱的眼神。

就在陳院長確認著屍體的時候,隱身了的張嫌已經悄悄地從樓梯下到了二棟一樓,暗中從一個小門翻離了醫院,按著他探查到的魂力線索,追蹤那個曾和他照過面的工裝之人,因為從線索來看,他基本能確定,那個穿著一身藍色工裝,帶著長舌帽的男子就是蒲野鬼在九殿閻羅裡的上級,位於九殿閻羅令差級的位置。

“就算知道他有些厲害,但是不妨礙我們按照原計劃繼續跟蹤他,先查清他平時都在什麼地方活動,摸清他的底細,就算這次不出手,下次也還能找到他。”出了醫院,張嫌在後面的一條小坡徑上悄無聲息地現出身形,在四周行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突然出現的時候,他沿著魂痕提示的方向,向著微微傾斜的坡徑下方走去,一邊走一邊決斷道,這言語顯然是說給體內冥魂聽的。

“嗯,就按之前商討的計劃進行就好,大哥有彩鱗魂臂,能隱身,還能將魂力徹底隱匿,想來就算大哥靠近,那魂鬼應該也察覺不到大哥的存在,何況那魂鬼還以人形示人,總不能不和別人接觸吧。”張嫌說話之後,冥魂點頭同意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道。

張嫌認為冥魂說的話不無道理,同樣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放出魂力認真地探查著四周的魂痕,沿著和殺死那位林醫生的魂鬼魂痕相符的痕跡一路追蹤,順著斜徑下坡小步快走,試圖追上已經離開醫院多時的那個工裝之人。

隨著張嫌的追蹤,日頭高高掛起,雖然天氣不是很熱,但是烈陽的光束穿過稀薄的雲層,還是讓奔走的張嫌出了一身腥汗,張嫌偶爾擦拭一下頭上的汗水,但是大部分時刻都任由那汗水自由滾落,像是四周一些同樣疲於奔命、忙於掙錢的普通人,所以也沒人注意張嫌那急促的神態,偶有走路或者騎車的人瞥了張嫌一眼,也只把張嫌當成趕著上班或者幹工的人,沒有再多去看第二眼。

張嫌自然不在意周圍行人的眼光,只是順著線索繼續追蹤著,那工裝之人的行跡也是鬼巧,似乎一路疾馳,左拐右拐,有時穿入街道小巷,有時又從小巷裡出來復歸大道而行,偶爾還會清理身後的魂痕,消除散出之後遺落的魂力,顯然是害怕有人追蹤,才會做出如此行徑,不過這些可以騙過其他只用魂力探查的魂師,但是卻欺瞞不了擁有碑魂拓的張嫌,無論是殘留的魂痕還是清理時留下的痕跡,碑魂拓都能作為依據探查出那工裝之人之後的行徑,讓他無處隱藏。

張嫌使用碑魂拓,沿著魂力痕跡追蹤了那工裝之人一個多小時,在京城的街區之中穿梭,足足跑出了十七八公里去,終於在一個小麵館裡感知到了那藍色工裝之人的強大魂力。

察覺到工裝之人的魂力之後,張嫌趕緊將魂力內斂,裝作吃飯的模樣也走進了那家小麵館,點了一碗普通的炸醬麵,背對著那個壓著帽簷的工裝之人,時刻注意著其行為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