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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節:鬼器

“葉老闆,你看這是您所懸賞的那隻半鬼嗎?”張嫌並沒有在那破廟裡面深究那隻木魚魂器,將木魚魂器收進了儲物手錶之後便離開了破廟,不急不慢的走過用各種不規則石子鋪成的街道,最終又回到了葉飛的炸串店裡,將葉飛從炸串店叫出來之後,暗中將那奄奄一息的半鬼從冥石盅裡招了出來,提溜著給葉飛鑑別。

“王先生,只不過半個小時,您就把一隻半鬼等級的魂鬼活捉了回來了?果然厲害,看來我猜的沒錯,王先生的魂力就算不是中級魂祖也差不多接近了。”見到張嫌手裡提著半鬼正和自己懸賞的那隻魂鬼幾乎一模一樣,葉飛欣喜若狂,衝著張嫌作揖鞠躬道。

“是就行了,這鬼就交給你了,這賞金……”張嫌見葉飛樣子顯然是確認了自己手裡提著的魂鬼符合懸賞無誤,也就不多說什麼,一把將那殭屍模樣的魂鬼拋給了葉飛,然後衝葉飛道。

“明白,現金已經準備好了,全在這袋子裡,王先生你要不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先點點。”見張嫌乾脆利落的把殭屍魂鬼拋給了自己,葉飛趕緊伸手去接,接過魂鬼之後,先怒目注視著那殭屍魂鬼,然後用魂技招式將那毫無反抗之力的殭屍魂鬼擊散成了魂塵,做完這些之後,才將手中提著的一個用膠帶纏緊加固好的黑色塑膠袋遞給了張嫌,向張嫌恭敬地說道。

張嫌接過葉飛手裡的塑膠袋,在手裡使勁掂量了幾下,然後用碑魂拓進行簡單的探查,發現袋子裡既無任何陷阱、印記,也沒有數額上的錯誤,便一下把袋子扛在了肩上,衝葉飛點了點頭,簡單道:“我信葉老闆,不用點了。”

“王先生爽快,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時間,我想……”葉飛並不知道張嫌有碑魂拓那種魂技,見張嫌也不開啟袋子檢視,以為張嫌是在表示對自己的信任,心中一陣激動,開口想要向張嫌發出某種邀請似的。

“抱歉,我因為要賺些外快,所以接的懸賞並非只有葉老闆您的,接下來我還有任務要做,並沒有多少時間,可能要拂了葉老闆的好意了。”張嫌大概猜到了葉飛想說什麼,不過他一是不願意和葉飛多有交集,害怕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二是著急地想要去探究那意外獲得的木魚魂器有什麼奧秘,所以搶先開口,找了個理由拒絕道。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冒昧了,既然王先生還有懸賞要做,那我就不打擾王先生了。”被張嫌拒絕之後,葉飛多少流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後,葉飛還是露出了釋懷的表情,點了點頭衝張嫌再次拱手作揖道。

既然懸賞完成,錢和懸賞任務的憑證都已經到手,張嫌也就不再多做停留,也衝著葉飛拱手作揖了一下,便反身朝著石子街口走去,混入人群之中,最終消失在了碎石路上。

離開了石子街,張嫌先是找了一個公共廁所卸下了掛在臉上的悟空面具,然後從儲物手錶裡取出一身外衣與自己身上的衣服進行了更換,收起了換下來的衣服,又從廁所重新走了出來,站在廁所門口四下張望了一下,便又向著一個自助銀行走了過去。

進了自助銀行,張嫌找了個隔間,在確認隔間的門已經鎖上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把三萬的賞金從袋子裡取了出來,分批存入了自己的銀行卡里,待錢完全存入,張嫌走出了銀行,丟掉了手中的黑色袋子,向著石子街地鐵站的方向走了回去。

到了地鐵站,張嫌花了十塊錢買了張單程票,再次坐上京城那四通八達的地鐵,乘車往比石子街更往南的地方駛去,一直坐到了地鐵所能到達的最南頭,才下車從地鐵口走了出來。

“這裡距離獵魂總部已經這麼遠了,認識我的魂師應該不會在這裡出現吧,就在了這附近找個僻靜的地方吧。”從地鐵站離開,張嫌望著站外稀鬆的人群和一望無際的平原田野,感知著四周的魂力波動,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聲嘀咕道。

“大哥不是要回賓館嗎?是坐反了嗎?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張嫌嘀咕之後,冥魂借用張嫌的視野向外看了看,不解地問道。

“越偏僻越好,剛才在破廟裡得到的那個木魚魂器好像不是凡物,研究的時候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所以不能在有可能存在魂師的地方進行,只能跑到這裡來了。”張嫌一邊向著一個田野小徑漫步走著,一邊把木魚魂器取了出來放在手中道。

取了木魚魂器之後,張嫌用自己的魂力將木魚魂器慢慢包裹,然後試著讓魂力侵入其中,來探查其中的奧妙。

不過就在張嫌把魂力向裡面滲入去一些之後,突然間,木魚魂器莫名晃動了起來,像是受了驚的老鼠一般在張嫌手上來回打著顫,每顫動一次就向著張嫌的指尖滑動一些距離,眼見著就要從張嫌手上滑落下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木魚魂器即將滑動到張嫌指尖邊緣的時候,張嫌立馬伸出另一隻手,將另一隻手一把按在了木魚魂器之上,一方面防止木魚魂器從自己手掌上滑落,另一方面是想要按住抖動的木魚,查探木魚魂器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不過就在張嫌另一隻手也按在了木魚魂器上的時候,木魚魂器的抖動居然變得更加劇烈了起來,像是想要反抗張嫌一樣,讓張嫌兩手無法上下閉合,隱約露出一條縫隙,而那條縫隙正是木魚魂器掙扎著滑向的地方。

“雖然不開啟體魂技我也只是個普通人,但是我經常運動加上源天玄體的鍛體功效,身體早就比一般人強大不少,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也堪比頂級的大力士,如此力量居然按不住一隻抖動的木魚,這木魚裡的到底是什麼力量呀!”見平時的力量壓抑不住木魚的抖動,張嫌全身青筋暴起,使用全身的力量再去壓制木魚,卻發現木魚的抖動依然難抑,不由得驚訝道。

“大哥,我從上感受到了強大的魂力和似乎是排斥的靈識情緒,大哥不如試試用強大的魂力去鎮壓它,說不定會有些效果。”冥魂和張嫌幾乎共用軀體,自然知道張嫌現在遇到了麻煩,在一旁出謀劃策道。

“你說這劇烈的抖動是魂力和靈識產生的?那好,我試試吧……”張嫌雖然也感知到了木魚上的魂力,但是那所謂的排斥情緒他倒是沒有怎麼察覺,不過既然冥魂如此說了,肯定不會是騙他的,所以張嫌點了點頭,將強大的魂力從體內湧出,試著用濃厚的魂力對木魚魂器進行強行鎮壓。

隨著張嫌那初級魂祖一階的魂力盡數釋放出來,將木魚魂器團團包裹,再配上張嫌本身的肉體勁力,那木魚的顫動果然減緩了好多,最後慢慢地消失不見,靜悄悄地躺在了張嫌的手上。

“器靈嗎?”張嫌見木魚不再抖動,知道冥魂的所說的方法奏效了,感知著木魚上依舊向外散發出的陣陣魂力,頗有種帶著生機靈韻的感覺,欣喜地嘀咕道。

嘀咕之後,張嫌再次試著把魂力侵入其中,侵入之時,為了調查明白木魚的來歷和作用,張嫌把所有靈識也一併湧入進了木魚裡面,讓魂力夾帶著自己的靈識穿過木魚外面的一層層阻攔禁制,直接闖入木魚的器魂空間裡面。

不過就在張嫌的全部靈識全部探入進木魚的魂器空間之時,魂器空間裡,一陣悠揚的歌鳴聲忽然響起,聲音空靈縹緲,時而如遠山之巔傳來的山歌,時而又如強風襲入森林時的呼嘯,讓張嫌的靈識猶如置身於一個虛無的幻境一般,頓時忘記了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隨著張嫌的靈識逐漸變得茫然空白,張嫌闖入器魂空間時用魂力開啟的那個通道逐漸湮滅了起來,最終完全閉合上了,像是把張嫌的靈魂徹底關進了這木魚的器魂空間裡面一樣。

如果此時有人也在張嫌所在的那個田野小徑上,就會發現,此時張嫌的軀體兩眼無光,擺出一副準備抬腳走路的姿勢卻一動不動,猶如站著僵死了一般,看起來十分詭異。

“我是誰?這裡是哪兒?”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魂器空間裡的悠鳴聲逐漸消失,張嫌也從渾然恍惚之中凝聚起了些許靈識,不自覺得開口問道。

“桀桀,你叫張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木魚子的奴隸,這裡是我木魚子的寶殿,你要終生在此地侍候我,如若我不滿意,就會吞吃消化了你,因為這寶殿也是我的胃。”就在張嫌茫然恍惚地問話之後,一個人形身體卻長著一個木魚腦袋的孩童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看起來有七八歲模樣,嬉笑著,然後似唱歌一般有旋律地說話道,那聲音似乎是從木魚腦袋的口子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