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蒲梓潼最終下定決心要繼續跟著張嫌,暗中調查張嫌的一舉一動,以弄明白張嫌為何會有現在這等實力。
在蒲梓潼和張嫌各自在房間做著自己事情的時候,天很快便通明瞭起來,隨著朝陽升起,窗外的暗逐漸被驅散,一抹紅霞透亮了半邊天空,猶如赤色的火焰從東邊開始燒灼了一般,慢慢向著西邊蔓延,不過還沒有燒穿幾塊層巒樣的雲朵,就像是被雲給澆滅了似的,逐漸失去了顏色。
“張嫌,你還好嗎?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飯?”待到夜積的晨霧散去,陽光籠罩大地,蒲梓潼才化好妝後走出兩人房間,敲著張嫌的房門問道。
“嗯,好,等我一下。”張嫌其實早已經將魂力恢復,正繼續運轉著功法鍛魂聚塵,以此來精進著自己提升魂力,聽到蒲梓潼的問詢聲後,他暫時停下了功法的運轉,向蒲梓潼回覆道。
回覆了蒲梓潼之後,張嫌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簡單地洗漱了片刻,便將房門開啟,充滿朝氣地站到了蒲梓潼面前,面露微笑著。
“果然是合格的飯票,隨叫隨到呀,不錯,不錯。”見張嫌現身在了自己面前,蒲梓潼故作滿意地樣子點頭讚揚道。
“那是,昨晚你又幫我出了不少力,我自然也要言而有信嘛。”張嫌笑了笑回答。
“看你精氣神十足,想來是魂力恢復的還不錯,怎麼樣?大半個晚上,你的魂力恢復多少了?”張嫌回答後,蒲梓潼簡單打量一了一下張嫌,開口問道。
“嗯,還好吧,魂力恢復滿了,靈魂自然也復原了,只是軀體因為運轉了一夜的功法稍微有些累點,等下要多吃一些補充補充能量。”張嫌微微將魂力釋放給蒲梓潼辨察,一邊釋放著,一邊向蒲梓潼說明道。
“魂力恢復滿了?真的假的?我們回到這賓館的時候可就已經過了凌晨了,你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把魂力再次續滿嗎?”聽到張嫌的說明,再用靈識感知著張嫌身上散發出來的魂力,蒲梓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嗯,算是吧,因為本來就還沒到魂力徹底枯竭的地步嘛,而且我稍微用了一些能夠補償魂力的魂藥,所以恢復起來倒也不慢。”張嫌點了點頭確認道,將功勞歸到了魂藥上面。
“就算用魂藥也……,算了,能完全恢復自然是好事,走吧,吃飯去吧。”蒲梓潼本來還想再質疑些什麼,不過一想到自己定下地在暗中窺視張嫌的計劃,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只當並不在意的樣子,向張嫌回應道,回應之後直接轉身,向著樓層電梯口走去。
“好。”蒲梓潼既然不問,張嫌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笑著應答了一聲,取下了插在玄關處的房卡,關上了身後的房門,
抬腳緊跟在蒲梓潼的身後,和蒲梓潼雙雙上了電梯,很快便離開了居住的賓館。
張嫌和蒲梓潼兩人向著賓館附近的一個小吃街走去,隨便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早餐店,各自點了些自己愛吃的東西,張嫌點的是一碗加糖豆漿、一個牛肉餡餅外加兩根油條,而蒲梓潼吃得則稍微量少清淡一些,只是點了一碗白粥和一枚煮蛋,最後又加了一碟小菜,便也就滿足了,兩個人在各自點完想要的餐食之後,相對而坐地坐在同一個小桌子旁的椅子上,簡單地閒聊著什麼,等待著服務人員加熱上餐。
“你給我的那怨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魂器?為何我在施展的時候從上面感察到了巨大的怨念,而且那怨念好像有著極強的侵染之力。”等餐之時,蒲梓潼向張嫌開口問道。
“那怨碑是我在京城的時候,從一個叫做屠安的妖身上繳獲下來的,是一種可以汙人靈識、髒人靈魂的魂器,具體它是誰造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那屠安生前身為魂師,死後奪他人之舍繼續苟且偷生,就是藉助這怨碑完成的,其威力還算不錯。”張嫌想了片刻,將怨碑的來源如實告知給了蒲梓潼。
“妖?你是說你遇見了一個奪他人軀體重生的魂師?那妖為何會找上你?”蒲梓潼驚詫不解地問道。
“並不是它找上的我,而是我跟蹤的它,那妖也加入了九殿閻羅組織,是石老前輩曾讓我追蹤的那隻魂鬼的上司,我追蹤的時候被它給發現了,所以不可避免的打了一架,最終我把它給滅了,將它身上的一些寶貝收繳到了自己手裡,那怨碑就是其一。”張嫌雲淡風輕地回答道。
“我想起來了,你給石冼爺爺了一個關於九殿閻羅組織的線索,應該就是從那妖的身上吧?”張嫌的回答讓蒲梓潼似乎想起了什麼,恍然一般開口問道。
“沒錯,那名為‘屠安’的妖在九殿閻羅裡的地位還算不低,而且它進入九殿閻羅之後,是希望繼續向上爬的,也覬覦著九殿閻羅所藏的那個秘寶,所以它知道許多九殿閻羅裡面的內部訊息,我之所以能得到那些線索,全拜他所賜。”張嫌聽到蒲梓潼的詢問,輕輕點了點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