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節:盡數告知

“你說那蒲梓潼捅了你一釵子?!為什麼?你明明幫了她,她為什麼恩將仇報?而且那釵子上還投了魂毒,分明就是想殺死你,你們倆的關係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嗎?她還救過你的性命,這次為何會鬧到如此地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聽完了張嫌對蒲家比武招親一事的訴說,商玲確實不覺得張嫌和那蒲梓潼之間有什麼姦情了,反倒為張嫌打抱不平了起來,認為那蒲梓潼做的太過火了,居然差點殺死了她的男人,甚至想直接去找那蒲梓潼算賬,可是一想到蒲梓潼背後有著巨大的魂族蒲家庇護,她也就偃旗息鼓,只是生氣地在那裡跺腳抱怨,抱怨那蒲梓潼的性格突變,覺得那蒲梓潼或許有什麼人格上的問題,不然不會那樣變臉。

“怎麼說呢……,她之前對我很好是因為她不想讓我提前死亡,包括跟著我一直追殺翻車鬼到了香廊城,都是想看管好我的性命,避免我提前死去,畢竟我是她的‘盾牌’嘛,她想要把我這個盾牌利用到極致,就不能讓我這個盾牌輕易損毀,而且還要暗中幫我這個盾牌加固,讓我更有幫她擋箭的能力;而她在比武招親之後,突然動手殺我,是因為我這個盾牌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或者說我的死對她才有更大的利用價值,她也不用再假惺惺地幫我‘加固’了,甚至連留下我的必要都沒有,眾魂師一旦看到她連我都殺,那麼誰也不敢再向他們蒲家隨意提親了,一個‘謀殺親夫’的名頭,足以讓她避免掉所有結親上的麻煩,我只是被她來回利用了兩次而已,她把我這枚棋子利用到了極致。”張嫌看商玲生氣,笑了笑,向商玲分析道,他其實也不知道蒲梓潼是怎麼想的,不過結合著前因後果,他覺得他這個推論沒有問題,基本就與那商玲的做法符合,不會有太大出入。

“你是個人啊,她為什麼要這樣利用你,完全不把你當人,居然要隨意害你性命,這也太可惡了吧,她難道就沒有人性嗎?她難道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能不擇手段、草菅人命嗎?她還是一個名門大家的魂族公主呢,難道就這種教養?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你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啊!”張嫌分析完,並將自己的分析告知給了商玲之後,商玲埋怨著蒲梓潼,要不是想在張嫌面前保留好自己淑女的形象,她現在早就破口大罵了,那個‘死妖精’居然不是勾引她的男友,而是想害了她的男友,這讓她覺得更不可饒恕,她已經開始在心底裡詛咒起了蒲梓潼,希望那個害人的‘死妖精’趕緊去死,不要再禍害她的男友,也不要再禍害別人。

“或許正因為她是蒲家的公主,才不會把我的性命當命,我一個獵魂公司從現世招到的小白魂師,在真正的魂師眼裡其實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就算死了,也不痛不癢,對整個魂師境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而且據我所知,像我們這種存在,本就是獵魂公司拿來利用的,隨時可能會喪命於鬼手,隨時可能會被獵魂公司丟棄清理,所以在真正的魂師境裡,我們這些的小白魂師可能連魂師的邊緣都算不上,就是些棄卒落子,那蒲梓潼會故意逃進獵魂公司,會選擇我當她的擋箭牌,顯然也是抱著這種想法,就算我被她利用死了,魂師境最多也只會譴責她幾句,而不會因為我而和他們蒲家交惡,她估計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挑選我作為她的擋箭牌,或許她一開始就謀劃了全部,我只是陷入進了她的謀局之中。”張嫌繼續琢磨著,繼續向商玲道,蒲家比武招親這麼久之後,他早已經猜出來了蒲梓潼的整個計劃,越想越覺得蒲梓潼思維縝密,越想越覺得蒲梓潼恐怖,他每次想起來還都有點後怕,好像自己從蛛網中劫後餘生,慶幸自己手段諸多,沒有真的死亡。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她怎麼那麼會算計,居然從一開始就算計到了你的身上,從你還不是魂師的時候就已經算計起了你,而且她還敢視人命於無物,她還是個魂者嗎?她還是個魂師嗎?哪有魂師會這樣草菅人命的,魂師的責任不是應該守護每一條現世的生命嗎?仗著魂的力量去害人性命,那魂師和魂鬼又有什麼區別呢,她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張嫌越是分析,商玲就越覺得蒲梓潼心機太深,深得讓她都感到可怕,但是作為一名魂者,一名拘靈人,她最重視的還是蒲梓潼算計害人的方面,她覺得蒲梓潼那種做法已經有違了魂者乃至魂師的準則,是應該被靈魂境唾棄的行為,有這樣行為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做魂師,至少那種人不懂得憐愛世人,就很難會用魂師的力量去選擇救人,力量被用在錯的方面,不僅不會幫助這個世界,反而會危害這個世界,她真的對蒲梓潼的那種行為感到鄙夷,認為其已經沒有資格再當魂師了。

“或許這就是那位大族公主的任性吧……”張嫌思緒了片刻,最終還是笑了笑,總結道,確實,商玲說的沒錯,擁有著異於常人的力量,不憐愛世人,卻心懷鬼胎,下手害人,這樣的人,確實沒有獲得那份力量的資格,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蒲梓潼就生在大族之家呢,誰讓她就是那大族的延續呢,大族可不會把自家的延續以及種種地位資源讓給外人,而自家人無論有何種品行,他們也只能儘可能包容,然後從中選擇最好的那一個繼任家主等一系列職位,這未免就出現了‘矮子裡面拔高個’的情況,可是這樣的弊端又能如何避免呢,蒲靈公想透過招親的辦法來規避,可惜被蒲梓潼和不明原因的他給攪黃了,最終蒲梓潼成為蒲家家主的可能性還是最大,蒲家未來的發展已經能預見性的衰落了,張嫌覺得也許他的插手真是做錯了什麼,可惜也已經無法回頭,說不定害了蒲家的也真有他的一份‘功勞’。

“切……,誰還不是公主了呢……,我也是,我是個小公主,我是我們拘靈人商家的小公主,我是爺爺和哥哥的小公主,現在我也是你的小公主,你不會不承認吧?”聽到張嫌稱呼蒲梓潼為‘大族公主’,商玲露出了一臉嫉妒的表情,論家世,她確實不如蒲梓潼,沒有像蒲家那樣的魂師大族撐腰,不過她也不覺得自己就真比蒲梓潼差,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個好爺爺和好哥哥,已經很幸福了,而且又多了一個張嫌這樣的男友,未來的愛人,她更是覺得滿足,她和張嫌相依而坐,抱著張嫌的胳膊向張嫌撒嬌道,也想要張嫌把她當成公主,好好愛她,一直疼她,她不奢求什麼名門望族,她只奢求張嫌一人的疼愛即可,她覺得那就是她幸福的源泉。

“是是是……,你是爺爺、哥哥和我的小公主……,話說我的小公主啊,你在學校的這段時光如何呀?那個囂張男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他怎麼認識得你?我要不來,你恐怕就要吃虧了,幸好我及時趕到……”張嫌看商玲撒嬌,反而更加疼愛地把商玲攬到了自己的懷裡,讓商玲側躺在了自己的腿上,隨後向商玲問,他也想知道商玲這段時間在學校裡過的如何,想起那囂張男子欺辱商玲,他就覺得商玲在學校裡的生活恐怕沒有看上去的那麼一帆風順,他也想關心關心商玲,而不是隻讓商玲擔心他的事情。

“學校嘛,每天就是上課學習唄,下了課,我多是往自習室跑,做做作業,看看書,玩玩手機,差不多就這些事情,到了晚上,再回宿舍睡覺,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了,早些時候沒鬧鬼災,我偶爾還在自習室或者宿舍裡修煉拘靈人的那些手段,後來鬧了鬼災,那些手段我也就不敢繼續練習了,就這樣過著簡單的校園生活,沒有太大波瀾,而那囂張男子,其名叫‘黃皓’,底細嘛,據說是這帝江城最大那位人物的兒子,正好今年入學,他便四處獵豔,也就是前幾日,不知道怎麼的和我碰了一面,就開始到處追蹤我的蹤跡,然後跑到了我的自習室裡來騷擾我,你來之前,他還只是一直拿花了、禮物了‘砸’我,希望我能順了他的意,倒也沒有特別過分,就今天你來,他好像遇到了敵人,便真性大發,才囂張的做了那些事情,要是你真用手段把他殺了,那也就沒什麼了,這事算是翻過去了吧,我也不想再想那種骯髒之人的模樣。”商玲轉身,仰面躺在張嫌的腿上,看著張嫌,向張嫌笑著說明道,把她的一些事情告知給了張嫌,也開心張嫌能關心她的生活。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你沒事就好,安安穩穩的我才最放心,真是的,這些名門望族的子嗣本應更有教養才對,為何會有如此囂張跋扈、邪惡不堪的人出現,這世道難道真得已經世風日下了嗎?連該立在高出的榜樣都已經成了反口的餓狼,這樣下去,這世間如何安穩,魂鬼又如何能夠止息,一旦怨鬼增多,這鬼災定會更盛,到時候魂師再多,也難以敵這魂鬼形成的海洋,那樣的話,世間之人哪還有生路,不是被魂鬼剝魂吞吃,就是在被魂鬼培育著靈魂,等待著日後吞吃的路上,人將成為鬼奴,那樣暗無天日的世界,真的要出現了嗎?”張嫌知道了商玲的生活還算不錯,沒有遇到太大的問題,頓時放心了下來,在商玲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後望著囂張男子離去的方向,向商玲道,似有些不忿,他在中谷城這幾日殺鬼,深知那魂鬼的危害,而現世的這種作惡之人再害死良人,鑄就厲鬼,那麼魂鬼源源不斷,只會給他對付九殿鬼勢增加更多的負擔,簡直就是助紂為虐。

“世間亂,人德衰,天禍起,鬼災興……,我記得我們商家的老祖曾留下過此類的古訓,我那時只是被爺爺要求背下,並不理解這其中的意思,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不僅回憶起了我們家老祖的那幾句古訓,還隱約理解了這其中的意思,好像這四句話並不是各自獨立的,它們是有著某種因果關聯的,不然也不會有那囂張男子和這帝江城鬼災同時出現,或許現世對靈魂境的鬼災有莫大的影響,這鬼災恐怕不是單一事件。”張嫌不忿之後,商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認真地向張嫌道,告知給了張嫌他們拘靈人商家的一些古訓,並同張嫌一起進行分析,好像對鬼災又有了一些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