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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節:多重身份

“怎……怎麼回事?放……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被埋在了地下,身子和靈魂還被封印,唐一行驚恐地大吼,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因失去了行動能力,讓他十分著急,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試圖掙脫封禁。

可是無論唐一行如何大吼,那小胖土夫子都沒把唐一行再送回地面,而是消失在了地底,等到再次出現在了地下的時候,那小胖土夫子手中就又多了一人,這次是呂橋,也被拉入進了地底,雖和那唐一行沒有照面,但是卻與唐一行一樣,像個蘿蔔似的埋在了土裡,不過因為小胖土夫子的技法手段,呂橋的身子也沒有真被土掩埋,而是被封禁在了一個人形的地穴中無法動彈,只能說話,說出的話都和唐一行一樣,讓那小胖土夫子放他離開。

“別急啊,我這是在保護你們。”那小胖土夫子只朝呂橋簡單回了一句,就又消失在了地下不見,而後,包括陳天璣在內的一眾魂師,幾乎全都沒能逃出那小胖土夫子的‘魔爪’,皆被拉入進了地下,像蟲蛹一般被封禁在地下,不得動彈。

因為魂力的虛弱,被封禁在地下的幾人,也難以掙脫開那小胖土夫子的封禁,最終他們只能大聲呼喊,希望有誰能解救他們一下,他們根本不知道同為魂師的幾人也被盡數封禁,還在等待其他的魂師施以援手,擔心那小胖土夫子是在伺機報復,趁著魂鬼把他們滅殺殆盡,與那魂鬼們一起坑殺他們,他們現在的恐懼比之前更厲,怕真的就這麼死在地下,不會再被任何人察覺。

而就在眾人被詭異地拉入地下且被封禁之時,唯有張嫌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騰空而起,身子及時浮到了空中,沒有被那小胖土夫子拉到,他頓在空中觀察著一切,看向那些魂鬼的時候,是痛恨和擔憂,而又看向那戴著面具的小胖土夫子,他的臉上露出了不解和疑惑,不太明白那小胖土夫子是要做些什麼,若真是來救援他們的,直接滅殺魂鬼不就好了,為何要把他們全部拉入地下封禁,他著實想不明白,不敢直接把那小胖土夫子視作好人,對其機警異常。

“搞什麼呀你,你這個魂師怎麼不配合呀?我們是為了幫你們,只不過不能被你們看到我們的臉,所以需要你們迴避一下,你這樣不配合,我很難把附近的幫手們叫來,他們要是不願意來了,這些魂鬼就憑你們根本就殺不掉,難道你們想全部戰死再讓我們出手嗎?你們難道都不想活了?不想活的話就早早去鬼群裡送死,不要在這裡耽擱時間!”看到張嫌反應極快,一下子遁到了空中,那小胖土夫子反倒有些急了,衝張嫌傳音吼道,告知給了張嫌他把眾人拉入地下的原因,原來是不想被魂師察覺到他們的真實身份,所以有意迴避著張嫌等一眾魂師。

“你們是怕暴露身份才遲遲沒有現身?”張嫌皺了皺眉頭問,好像從那小胖土夫子的傳音裡聽出了什麼,目光有些寒冷了起來。

“是又如何?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責怪我們沒有早早出現幫助你們,害得你們死了那麼多人?我只能說活該,活該你們差點死光,我們這些非魂師的魂者,在這百十年來不知道被你們欺壓的有多慘,也不知道被你們魂師明裡暗裡害死了多少,我們現在願意出面,並不是為了救助你們,我們只是為了這片大地不被九殿閻羅佔領,為了我們和我們的家人不受魂鬼支配,你這個魂師,不要自作多情,也不用在我們面前擺出一副聖母的樣子,我們要是及早現身,救了你們,被你們察覺到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就不知道我們之中還有多少人會被你們這些魂師日後算賬了,我們不想死在魂鬼手裡,也不想死在魂師手裡,能出來救下你們幾個,我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不要想要求我們更多,我們也不會為了你們再多做些什麼!”張嫌的聲音和張嫌的目光都讓那小胖土夫子看出了張嫌的情緒,那小胖土夫子竟也遁上了空中,暫時不去理會那些魂鬼,衝張嫌面對面道,似乎很不情願救張嫌等人一樣,尤其是在張嫌不予配合,那小胖土夫子更加煩躁了起來,像是準備離開不管了一樣,等待著張嫌的選擇。

“魂師殺過你們的人?還有,你說的是‘我們’,不是說‘我’,也就是說你們魂者之中還有一個組織?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組織裡又有哪些存在?”張嫌看那小胖土夫子不僅沒被他陰寒的眼神鎮住,反而也激起了情緒,好像很是生氣一樣,向他發著脾氣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態度也緩和一些,畢竟魂師迫害其他魂者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驅魔師宋一炳和拘靈人商伯福等人都曾與他說過魂師的種種劣行,他也知道那些都是真的,如今著小胖土夫子說的,他也信了八成,反朝那小胖土夫子問道,詢問著那小胖土夫子與魂師之間的恩怨,以及那小胖土夫子背後的勢力,他知道那小胖土夫子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應該還有幫手藏在四周沒有露面。

“殺過,這百十年間,你們魂師殺過我們雲盟魂者堂的魂者不下百人,比魂鬼殺的都多,要不是你們魂師太多,我們魂者堂早就與你們魂師正面宣戰了,只不過你們魂師各支勢力太大,我們沒有那種實力而已,所以也就一直隱忍至今,說實話,要不是怕那九殿閻羅魂鬼的陰謀得逞,我們也不會出面救下你們幾個,魂師和魂鬼死的越多越好,你們都死了,我們這些魂者才能光明正大行走於世,你說我們該不該恨你們這些魂師,該不該救你們這些魂師?”張嫌問過之後,那小胖土夫子背起了雙手,認真地朝張嫌回答,不僅承認了魂師殺害他們魂者的事情,還告知給了張嫌他們魂者的組織姓名,讓張嫌知道了魂者之間原來還有個組織,那些魂者並不都是孤立的存在,原來那些被欺壓的魂者早已有了抱團的情況,只是像魂鬼一樣隱藏在暗處,沒有在世間顯露。

“如果真有魂師濫殺無辜,我確實很同情你們,也贊同你們‘見死不救’的做法,這是恩怨產生的結果,我沒法以一個魂師的身份責備你們什麼……”知道了魂師確實殺害過眼前之人的組織成員,張嫌終於收起了最後的一絲憤慨,沒有再去責怪那小胖土夫子的意思,若魂師真做過那些惡事,恩怨相抵,因果迴圈,人家見死不救,也是情理之中,既合乎情理,又有何錯,既然沒錯,又拿什麼責怪,張嫌終於是沒有把責怪的話說出口,他雖是魂師,擁有著魂師的能力,但不是無賴聖母,不會去做無理之事,只不過他並沒有愧疚,因為他從不迫害魂者,至少他能保證自己是絕對清白的,沒沾上一絲惡塵。

“你這個魂師居然會贊同我?哈,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本以為你會與我爭辯幾句呢……,你好像有點與眾不同啊,你應該也是個魂師對吧?而且還是那魂師大聯盟的創辦者?沒想到你居然能認同我們的看法,我到底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傷呢,不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看到我們的真正面目的,魂師就是魂師,我們可不敢在你這個魂師身上豪賭一把,接下來你就自己選擇吧,是願意被我拉入地下暫時封存呢,還是願意被魂鬼殺死呢,若是你願意被我封存,我會代勞幫你們殺死那些異鬼,若是你願意戰死在鬼群之中,我們就先等你戰死,再把那些異鬼清除,這是我們的出手方式,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其中的原因。”見張嫌居然贊同他,那小胖土夫子頗為意外,不過意外之後,他還是謹慎了起來,怕張嫌是故意欺詐,他也要防備一手,還是要求張嫌自願被他封禁,他不相信張嫌,或者說不敢輕易相信張嫌,畢竟張嫌在他眼裡仍是個魂師,魂師和魂者之間恩怨久存,誰也不敢輕易相信對方,都怕沒命在對方手裡。

“理解,怕我暴露你們的真實尊容,所以需要掩人耳目,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如果我不僅是魂師呢?你們只是懼怕魂師會秋後算賬對吧?可我要是拘靈人呢?要是驅魔師呢?要是還會絳星的手段呢?你們還擔心我會暴露你們嗎?我可是和你們一樣都是非魂師的魂者,或者說相容型魂者,不管怎麼說吧,我也不是正經的魂師,暴露了你們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我想這一點應該讓我不需要被關個禁閉吧?”知道了小胖土夫子的擔心,張嫌嘿嘿一樂,衝那小胖土夫子道,不過在說話之際,他已經把體內幾隻拘靈放了出來,列在了軀體身邊,展示給那小胖土夫子看,在這之餘,張嫌還施出了聚魂陣和絳星的星辰術,一一展露,讓那小胖土夫子不再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魂師,希望和那小胖土夫子拉近著距離。

“你?!你哪來的這些手段,不會是……”望著張嫌一一展示出來的手段,那小胖土夫子似乎認出了其中幾個,驚恐地盯著張嫌,好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張嫌,不知道張嫌的這些手段都是從哪裡來的,怕張嫌也殺害過他們組織裡的魂者,竊取了這些技藝。

“別擔心,我有幾個特殊的朋友,他們把這些招式交給了我,我沒有殺害和強迫任何魂者,此事之後,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他們,不過前提是他們也願意和你們相見,我向我的那些魂者朋友們保證過,不會暴露他們的存在,所以能不能見到他們,需要先得到他們的首肯,我可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相信你們能夠理解我那些朋友的處境。”張嫌知道小胖土夫子誤會了,趕緊解釋道,希望那小胖土夫子不會再繼續誤會下去,他可是不想到地裡面當個‘蘿蔔’,他想知道這世間還有多少魂者存在,想知道那雲盟魂者堂又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如果是個不錯的地方,他願意把那種組織介紹給商伯福和宋一炳他們,他也希望那些善良的魂者能夠永存,不會被魂師壓迫迫害。

“行了,既然他都把自己的那些手段展示出來了,也算是向我們開誠佈公了,既如此,他就和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們真出了事,他肯定也跑不了,就讓他見識一下我們的真面目吧,不用對他隱藏什麼了,小胖先生,我們出手吧……”聽到張嫌的解釋,小胖土夫子還半信半疑,但方興城魂師聯盟基地的角落裡,已經有幾道人影悄然走了出來,其中帶頭的那人一身道袍,眉須垂簾,衝小胖土夫子道,在張嫌面前顯露出了真實的容貌,沒有再繼續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