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種法則之力?!而且我在你的法則之力中嗅到了些許熟悉的味道,你應該是用了什麼辦法把閻羅令裡的法則也融入進了你的靈魂之中了吧?怎麼做到的?你一個魂師,怎麼會有這樣的技法?”被張嫌連續攻擊,那翻車鬼拔腿就逃,就算它有混沌之力,也不敢輕易去接張嫌十一種法則的融合招式,因為它知道,它的混沌之力只有微弱的一點,就算再強,也不一定能擋住張嫌的連續攻擊,何況張嫌趕來近身廝殺,它只要中了一招,靈魂重創,就會徹底面臨著魂飛魄散的危機,它現在只想和張嫌先拉開距離,試探性的先探知張嫌攻擊中的真正威力,避免一次重創而滿盤皆輸,它不敢去賭張嫌的魂劍斬不破它的混沌之力。
“想知道嗎?拿頭來換啊!”張嫌才不會把自己能用十一種法則之力的秘密公開出去,至少現在不會,他要趁著現在那些閻羅鬼王們都沒有消失,把閻羅令裡的法則之力用到極致,省得之後那些閻羅鬼王敗亡,他給予幾隻拘靈的閻羅令也會隨之消失,那樣的話,他能融合的法則之力就會少上很多,再對付翻車鬼的話,他就不知道能不能敵過了,至少目前來看他還是稍佔優勢的,讓那翻車鬼現在已經不敢力敵。
“想得美!”見張嫌不願意說,翻車鬼其實心中已經確定了大半,那就是張嫌真的借用了閻羅令裡的法則,才會同時具有十一種法則之力,而且根據它的猜想,斷空、冰寒、火焰等法則之力都是張嫌不知道殺了哪個鬼使而得來的閻羅令法則,這樣一來,它也就不太驚訝張嫌有多種法則了,只要能解釋得清的事情,還不夠讓它震驚,但是對於張嫌那畏懼的態度,它還沒變,繼續在亂戰場中奔逃,偶爾還拿一些魂師和魂鬼的靈魂當擋箭牌,朝著張嫌投擲過去,阻止張嫌追擊的同時,試探著張嫌的威力,想要確認目前張嫌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它好再去想應對之策。
面對著翻車鬼不斷逃跑,張嫌也是不斷地追擊,追擊的速度遠比那翻車鬼逃跑要快,只不過張嫌和那翻車鬼都深陷戰場之中,又因為那翻車鬼不時就會拉上幾個魂師靈魂做擋箭牌,所以才讓張嫌一直沒有得手,一邊避開著那些魂師和魂鬼的靈魂,一邊找著機會和角度攻擊著那翻車鬼的本體靈魂,張嫌只能不停地攻擊下去,希望能有一次斬到那翻車鬼也行,因為他的那把魂劍所斬中之物,幾乎沒有誰能夠活命,至少翻車鬼的本體靈魂捱上一下,是不可能再繼續保全了,張嫌可以確信這點,就算那翻車鬼有復生之力,在他面前也沒有復活的可能。
一隻魂鬼的靈魂被翻車鬼抓來拋向張嫌,張嫌隨手揮舞了一劍,那足有半步鬼王級別的魂鬼就凌空斷成了兩截,而在其鬼魂斷裂之處,似乎斬擊的威力還沒有消失,那斬擊過後餘留的力量,就將那魂鬼的兩段身軀從斷口處湮滅,讓那魂鬼也哀嚎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徹底死在了張嫌的斬擊之下,那恐怕的場景,任誰看了都心驚膽寒,別說魂師,就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猙獰魂鬼,此時都滿臉駭然,好像看到了什麼比自己還可怕的東西,紛紛向著四周散去,不敢在處於張嫌的身邊,儘管著張嫌掠過之時都沒有理會過它們,它們還是驚恐地退逃,不敢有一絲的耽擱,怕自己捲入到那強大而詭異的斬擊之中,最終會靈魂不保。
而又一個被拋向張嫌的魂師靈魂,則被張嫌用手輕鬆接了下來,隨後扔到了一邊,張嫌沒有時間去管那些小魂師們的情況,更不可能在那些小魂師們的身上浪費精力,所以拋開那些被他接過來的魂師靈魂之後,他也就不再去多管那些魂師什麼,他直接越過那些魂師,繼續去追擊著翻車鬼,不讓翻車鬼有逃遁的機會,若是翻車鬼從混亂中逃走,他還真不一定能在追上翻車鬼,張嫌不想錯過擊殺翻車鬼的機會,畢竟翻車鬼和他有著血海深仇,大仇不報,他寢食難安。
“狗皮膏藥!跟的還挺緊的,可是跟的再緊,你也傷不到我,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肯對同類出手,可這裡是亂戰的戰場,你的同類我隨手就能抓到一個,我現在把你的魂師同類擋在面前,我看你敢不敢斬我,你若斬了我,我就拿你的同類當替死鬼,讓你受盡你們魂師的譴責,讓你也被魂師境排斥,你到底敢不敢出手啊?嘿嘿嘿……”張嫌追了一路,翻車鬼也是逃了一路,最終見躲不開張嫌的追擊,便把身邊的一個魂師抓了過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去擋張嫌揮向它的魂劍,想要用那魂師靈魂來要挾張嫌,逼迫張嫌停手,它覺得,只要張嫌被那魂師震懾停手,那麼它就可以再趁機遠逃,要是能逃出足夠的範圍,它就能用技來遠端試探張嫌真正的力量了,試探出張嫌的力量,它也就能想出應對之策,而不至於被張嫌一直緊逼,不敢還手,也不敢與張嫌較量。
“拿魂師要挾我?那你可是想多了,要是能用他的命換你一命,那可是他的榮耀,他不過初級魂祖,你一箇中級鬼王,就算我把他和你一起斬了,大家也會認為我做的對,認為他犧牲的有價值,你還是去死吧,破魂斬!”看到翻車鬼抓來沒能逃跑的魂師靈魂要挾自己,張嫌冷笑了一下,追擊而來的他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意思,舉劍繼續斬落,根本就不管那翻車鬼擋在身前的魂師靈魂,好像要連同那魂師靈魂一起斬了一般,雖然那被翻車鬼抓住的魂師在死命地掙扎求饒,張嫌似乎都不為所動,斬擊繼續如雷霆一般迅速落下,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越落越快,像是怕那翻車鬼就這麼逃了一樣,不想再給那翻車鬼逃走的機會,也利用著那人質魂師讓翻車鬼不好脫身。
“混蛋,你同類你也砍啊!你還是不是人?!”看張嫌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翻車鬼知道自己這一舉動是賭錯了,它怎麼也沒能想到,那張嫌居然毫不在乎它身前這個魂師的死活,難道張嫌為了殺它已經變得這麼冷酷無情了嗎?它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張嫌那落刃可由不得它不相信,它趕緊把那魂師的靈魂向著張嫌一拋,想要再次脫身逃離,它以為張嫌斬擊那魂師的靈魂至少會出現半秒鐘的耽擱,這樣的話,它的逃走還是有希望的,至少不會被張嫌真的斬到,它清楚張嫌有近距離抑制它靈魂重生和修復的手段,它可不敢真的在張嫌面前重傷,因為那樣就意味著最終的死亡,它曾經差點就死在過張嫌的手裡。
“你以為我用來砍你的劍真能砍到他嗎?呵呵……”就在那被翻車鬼抓住的魂師又被翻車鬼拋向了張嫌的劍斬之後,張嫌的魂劍依舊繼續落下,沒有絲毫耽擱,不過在魂劍落到了那‘人質魂師’的身上之時,魂劍並沒有真的把那‘人質魂師’斬斷,反而是詭異地穿過了那人質魂師的靈魂,沒有讓那‘人質魂師’的靈魂出現一點問題,待到魂劍整個穿過了‘人質魂師’過後,才又如實質般的劍斬一樣落在了翻車鬼的靈魂之上,一下就把翻車鬼的半邊肩膀連同一整根魂臂斬落在地,好像那魂劍能擇魂而斬一樣,讓誰看了都覺得奇怪,不理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呃啊……,混蛋!這是暗夜法則手段裡的夜影之法!你居然……,你居然用在了這裡,被騙了,我居然被你給騙了,你個可惡的魂師,竟然比魂鬼還要狡詐,你不得好死!”張嫌斬落了翻車鬼的一條魂臂,又把劍捅進了翻車鬼的小腹之後,那翻車鬼已經知道避無可避,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張嫌,用著最後的力氣向張嫌罵道,痛罵著張嫌的詭詐,因為張嫌剛才悄然使了一下暗夜法則,把真魂劍藏在了暗影之中,用一把影劍向下斬落,這也是張嫌為什麼沒能斬擊中那‘人質魂師’的原因,待到影劍略過那‘人質魂師’,真劍才又與影劍互換,瞬間完成二次斬擊,這一招,翻車鬼雖然中了,但是也看得清楚,只是它已經避無可避,緊急的逃離還是沒有能逃出張嫌的斬擊範圍,最終重傷在了張嫌的面前,已經不敢再有什麼動作,怕張嫌會直接驅散它的鬼魄,它只能痛恨地罵著,罵著張嫌詭計多端。
“看出來了嗎?不過已經晚了,你若能早早地想到,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地步了,說實話,你要是還拿住那魂師當人質不放,我還真不敢就這麼斬下去,就因為你又把他拋向了我,才讓你們之間有了用暗夜法則移形換影的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最後的機會,所以你現在死的不冤,我們的仇恨就到此終結了吧,你的靈魂將會被用來祭奠我那位友人。”翻車鬼的謾罵張嫌是一句都沒有往心裡去聽,他才不會理會一隻魂鬼的謾罵,不過翻車鬼提到暗夜法則的時候,張嫌還是壞笑了一下,像是承認了他的法則手段,隨後他向那翻車鬼道,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刺入翻車鬼鬼魄的魂劍爆開,讓那魂劍裡的法則之力和魂力從翻車鬼的靈魂內部破壞著翻車鬼的靈魂,一是避免翻車鬼掙扎自爆,二是讓翻車鬼再沒有癒合的可能,就這樣讓翻車鬼的靈魂從其最深處開始瓦解,不斷地化作魂塵消散而去,還無法再做出什麼抵抗,這一戰,張嫌知道他已經徹底完成了報仇,以後都不用再被那恐怖的夢魘所困擾,也不用再在夢裡看到他那有人盧森的慘狀,他知道他的心結終於又解開了一個,讓他暢快無比,略感興奮。
“我吞了他大半的靈魂,你滅殺了我,他融入進我鬼魄裡的靈魂也會消失,你難道要看著你的友人就這麼消失嗎?你難道要讓他僅存在我鬼魄裡的靈魂就這麼消散嗎?你真的忍心不再留下一點作為懷念嗎?!”被張嫌驅散著鬼魄,翻車鬼終於收起了它那豪橫的姿態,轉而哀求著張嫌道,希望張嫌能放它一馬,向張嫌打起了感情牌,它吞吃了盧森,靈魂中確實殘存著盧森的魂魄意識,它想用那點魂魄意識感動張嫌,不讓張嫌把它的靈魂完全驅散,只要靈魂還沒有被完全驅散,它就還有用復生法則之力再生的機會,它希望張嫌都因為它的懇求留它一條鬼命,它還有那種妄想,不想就這麼消失。
“那不是懷念,那是噩夢,若盧森哥泉下有知,他應該會希望自己重入輪迴的,他會贊同我的做法的,你就安心的去死吧,將吞吃我盧森哥的靈魂就這麼散去吧,讓我那盧森哥魂歸完整。”張嫌早已心志金堅,怎麼可能會被那翻車鬼的三言兩語所蠱惑,繼續驅散著那翻車鬼的靈魂,直接驅散至消失不見,然後衝著那漫天的鬼氣魂塵,向那消失的翻車鬼道,好像還稍有那麼一絲留戀,但最後也已經滿心釋然,不再去想那些化解了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