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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八節:平安度過

“什麼都沒做?我有說過你們做什麼了嗎?”張嫌吼完,陳久長玩味地問道,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輕佻之色。

“哼,想套路我?沒門!我們最多就是去過一次你們公司,並沒有給你們公司造成什麼損失,你不用在這裡套我的話。”張嫌一臉警惕地盯著陳久長,冷哼著說道。

“呦,不愧是做賊的,警惕性還挺高呢。”陳久長感應了片刻,好像並沒有感應到四周有異常的魂力狀況存在,也就沒把眼前的張嫌列為異常懷疑物件,只是想問清楚張嫌在那日假扮記者去中谷金融公司的原因,故意激張嫌道。

“做賊?誰是賊?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可是法治社會,你要講證據!”張嫌再次故作生氣地低吼。

“那好,那我問你們,你們假扮雜誌記者,跑我們中谷金融公司去幹什麼?你們明顯不是記者吧?”陳久長鋪墊了那麼多,見張嫌激動了起來,終於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這也是他此次來調查張嫌和商廣元的目的。

“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怕你們的人不讓進,所以……”張嫌眼睛一轉,沒避諱陳久長,支支吾吾地開口回答道,一邊回答,眼神還一邊閃爍。

“上廁所?你騙小孩子呢?在中谷金融大廈旁邊百米處就有一個公共廁所,你不去那裡上廁所,跑我們公司大廈上廁所?你有病啊?而且你進了我們公司,就在電梯裡跟著上下,半天才從電梯離去,沒見你去廁所呀,快說吧,你去我們公司到底是幹什麼去的!”陳久長事先做過功課,不和張嫌扯皮,直接把張嫌進中谷金融公司大廈的一舉一動大致說了一遍,否定了張嫌的說辭,並向張嫌詢問著真實情況。

“你罵什麼人啊!瞧不起我們農村人是吧?我和我大舅子就是看你們那個大廈又高又大,想要坐你們城裡的電梯感受一下升上去和降下來的感覺,怎麼著?又沒弄壞你們的東西,做你們的電梯玩一玩不行啊?用得著大驚小怪嗎?還找到我們家裡來了?你們城裡人真閒!”張嫌早就想好了說辭,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向陳久長道,其實說實話,青牛鎮的這些上了歲數沒有進過幾次城的老農們,確實都沒坐過幾次電梯,尤其是像中谷金融大廈那樣好幾十層的高樓電梯,他們更沒有坐過,張嫌有了這方面的打聽,自然也從這方面找藉口,而且擺出很是生氣的樣子,把問題上升到了‘階級’矛盾。

“跑我們公司坐電梯就是為了這個?”陳久長其實沒有考慮到這一層,他以為張嫌和商廣元混進中谷金融大廈裡面是為了敲詐或者竊取情報,敲詐其實很簡單,找個似是而非的問題,威脅公司,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獲取所謂的和解賠償,這種事在一些有規模公司都時有發生,大公司不在乎那點小錢,給了也就給了,至少能保住名聲和自家的股價;竊取情報這事也不排除,畢竟陳步青的中谷金融公司是個上市了的投資公司,能從這種公司裡提前聽到一些情報,足可以當做內幕訊息轉化成利益,至於能獲得多少利益,那就看情報是大是小了,但是對於張嫌這種看起來就沒什麼錢的人來說,稍微賺點,其實也就不少,從貧困到小資都有可能一夜實現,就和那些炒內幕交易發家致富的人一樣,做得隱蔽一點,根本就不易被人發現。所以陳久長只往這兩個方面去想了,根本就沒想過張嫌和商廣元這兩個穿著土氣的人只是為了來體驗一下大高樓的電梯,這讓差點就笑了出來。

“還能幹嗎?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在電梯裡跟著上下了好幾趟,難道你以為我是給電梯測試去的?”張嫌噘著嘴說道,一個看起來挺羞人的時期,居然讓他說的不卑不亢,好像理全在他這。

“哈哈……,怪不得我覺得奇怪,就算是來我們公司偷竊東西或偷竊情報的,也不應該在電梯裡待那麼長時間啊,原來你只是……,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這個小子真有意思……”陳久長想著從監控畫面裡看到的那些情形,又看了看眼前故意穿著土裡土氣的張嫌,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直接笑得捂起了肚子,覺得張嫌這個小青年太奇怪了,居然只是為了坐一次高樓的電梯,就能撒那種謊話,還把中谷金融公司的宣傳主人都給騙了,讓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偷東西?你們那個大樓電梯裡有什麼東西好偷的?摳那個電梯按鍵嗎?莫名其妙。”張嫌反而豪橫了起來,不屑地懟道,覺得眼前的來人有點小題大做了。

“摳按鍵……,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很有想法啊,說實話,看你這麼機靈,我都想推薦你去中谷金融大廈裡當電梯管理員了,好了,既然知道你沒有偷我們家東西,那就好說了,只是除了你之外,我記得好像還有一人啊,哦,就是你的那個大舅哥,他沒在家嗎?能不能讓我也見見他。”張嫌說話故意匪裡匪氣,讓陳久長再次大笑了起來,要不是刻意壓低了一下小聲,恐怕真能把隔壁鄰居都吸引來,不過大笑之後,他還是想確認一下商廣元的存在,若是商廣元也沒有問題,他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其實中谷金融的事情本就不歸他管,就算張嫌真偷了什麼東西,他也不會過問,他只是來調查陳步青案件的,對他來說,那事才是上頭交待的關鍵事情。

“嘁,我說的你還不信是吧,行,那就找我大舅哥出來和你們當面對質,證明我沒偷你們任何東西,包括情報,廣元哥,你出來一趟!”張嫌站在院子裡,看陳久長還想見商廣元,並沒有反對,直接朝屋子裡喊道,聲音剛落,就見商廣元推門從大堂裡走了出來,走到了張嫌的旁邊,和張嫌並肩而立,用著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進到院子裡的陳久長,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你誰呀?”打量完陳久長之後,商廣元終於開口問道。

“果然是你,和這位張嫌兄弟那日假扮記者進入中谷金融大廈的人果然是你,你們進中谷大廈做什麼?又為什麼假扮記者?”陳長久把問張嫌的話又問了商廣元一遍。

“你們丟東西了?”商廣元皺了皺眉頭,痞裡痞氣地問道,語氣很是不善。

“沒有,就是你們放了我們宣傳部主任的鴿子,那邊有些生氣,託我來調查一下。”陳久長撒謊道,以陳久長在陳家的地位,那個宣傳部的主任根本就不敢使喚他跑腿,不給他端茶倒水就是好的了。

“張嫌,你放人家鴿子了?”商廣元疑惑地問張嫌。

“沒辦法玩了半天電梯,直接跑才奇怪吧,所以就……”張嫌故作委屈地說道。

“哦,放就放了,有什麼了不起,帶我妹夫去體驗一下你們那種高層電梯不違法吧?那電梯建造出來不就是給人坐的嗎?”商廣元十分豪橫地說道。

“這……,民風淳樸啊,坐電梯不違法,但是私闖我們公司還是違法的,我來就是提醒你們一下,不要再做那種事了,要是被發現了,我們那裡的保安可不留情,就算鬧到警察那裡,被拘留的也會是你們。”看商廣元身體雖不健碩,但也還算是強壯,說起話來又那麼跋扈,陳久長反而不想惹事,只是警告了張嫌和商廣元一句,就要離開,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既然違法,那以後不幹了就是了。”商廣元根本沒被陳久長的警告嚇到,只是也有些無賴的說道,露出一副很不稀罕的樣子。

“那就好,只是貪玩的話,我就不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了,你們好自為之吧。”看事情水落石出,陳久長也就沒有多待的必要,其實陳久長也不是完全相信了張嫌和商廣元的說辭,而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感察到四周有異常的魂師魂力,這讓他從根本上否定了張嫌和商廣元暗殺陳步青的可能,也就不打算繼續偵查。

陳久長走了,離開了商伯福的家,沿著原路走的,這次他一路上也沒有遇見什麼人,徑直走出了鎮子,走到了靠近高速公路的林間小路,坐上了停在那裡的一輛車,很快便在司機帶領下,開車上了高速,朝著另一個被懷疑的目標靠近,繼續執行著調查陳步青死因的命令。

而在確定陳久長走後,張嫌終於鬆了一口氣,撤下了所有的幻境,看似鎮子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若那陳久長還在鎮子裡,他就會發現,路上的村民少了幾個,商廣元其實也不存在,他進到的只是一個無人的荒院,根本就沒有門,也沒有商伯福家的二層小樓,只有張嫌隻身一人站在那個荒院之人,露著詭異的微笑,朝著他離去的方向正眯眼看著,好像十分得意的模樣。

“沒人來呀?那陳家的人怎麼就這樣走了?”商伯福真正的家裡,商伯福依舊在看著電視裡的少兒頻道,而見到張嫌歸來,他才好奇地向張嫌問,不知道那陳久長為什麼進到了一個荒院之中就直接走人了,雖然知道是張嫌乾的,但還是好奇地打聽。

“他已經得到了預想中的答案了。”張嫌微微一笑,簡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