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弟弟呢,遠在襄州,是兵戈交伐之地,若是前往…,多有不便。不過你可以交給我,我可以代為轉交給他哦。”
誰說要當牛做馬了?誰說要給錢了?這還真不愧是一家人,都一樣的貪財!福安暗自誹謗,現在就是有人說他們血液不相融,他也不信他們不是兄妹,哦!是姐弟。
福安呵呵笑了笑,極為客氣的說道:“小姐,您誤會了,小老兒不是這個意思。”
他表現的很謙卑,沒有帶姓稱呼,就像是下人面對主子一般,但他也沒有用小人,介於下人與朋友之間。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他能很快的找準自己的位置,拉近兩家的關係,因為今時今日以他的地位,他已沒有資格和陳睿平起平坐,但他們卻有著一份交情。
儘管如此,但他確甘之如飴,因為即便是成為了陳睿的下人,對他和他的家族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背依豪門,對寒門庶族,平民百姓來說,也不失為一條通達之路。
世族門閥對於各路人才自是不會相拒的,若真有為官之才,也不介意加以培養,讓其入朝為官,為他本就繁盛的枝葉新增新枝,讓其樹越大根越深,經久而不衰。
若有為商之才,則為商,若有練武之才,則為將,或為護衛,亦或是入江湖,攬各路賢士,江湖,不過是朝堂博弈的玩物。
總之,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就如雞鳴狗盜,在孟嘗君田文手下也能發光發熱。
陳瑾多麼聰慧的一個姑娘呀,自然是從稱呼上聽出了這微妙之處,笑著說道:“我哥…咳!我弟有何恩典於老先生?老先生不妨說與我聽聽。”
當然,擁有俠義心腸的她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謙卑客氣而自視甚高。
“此事說來話長,此地也不是說話之地,所以小老兒請小姐光臨寒舍,在給您細細道來。”福安說道,畢竟小姐剛剛得罪了劉成河,遠水也解不了近渴,陳公子哪怕現在權勢滔天也鞭長莫及,所以福安覺得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陳瑾已在這酒樓耽擱許久,早就想離開了,若不是沒錢,沒辦法,也不止於此,所以對於福安的提議自是自無不可。
但她也沒有因為幾句話就盡信這個小老頭,有所提防。
畢竟人心隔著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不可測,她也不是天真的小女孩,而是機靈貌美的大姑娘。
不過就這些平民老百姓,就算有歹心也沒有能力對她們兩位女俠如何吧?
找來掌櫃,告訴他一句她們要離開了,畢竟掌櫃還是不錯的,對她們也算不錯,好吃好喝的供著,只不過是需要刷刷盤子而已,所以走之前還是很有禮貌的打聲招呼。
當然,酒菜錢她是不會給的,一者已經給他們刷了盤子了,二者儘管她不諧世事,但是看到自她到這酒樓以後,生意越來越好,她也明瞭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