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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磊落少年黨》

光明磊落少年黨

很多人都說我和南山是一對。一對什麼?一對耳環?還是一對冰糖葫蘆?亦或是擺放在大門口用來辟邪的一對石獅子?

每次聽見這種說法,我都覺得很生氣.南山卻總是洋洋得意。 他還生怕別人不會胡亂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多麼曖昧似的——

沒事,就過來揉揉我的頭,拉拉我的衣領。不管我怎麼抗議,南山都不知收斂。還振振有詞說什麼,“啊,就是要別人誤會呀,葉莎莎,你不知道你越長越漂亮了嗎?太讓人操心了!”

天。如果我也算漂亮的話,那麼猴子也能算美貌的了。誰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揍他。

我和南山認識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小屁孩。

第一次見面那天,他正好感冒,我媽媽還非要我陪他一起玩。我極不情願地撇了撇嘴。不停地把已經流出來的鼻涕又吸回去的南山看上去真是邋遢極了。大人們一走開,我就把紙巾盒塞到他手裡。手速很快。

“謝謝。”他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呀?”我驚慌起來,“一會我媽看見了准以為我欺負你。鐵定揍我,別哭呀。”意外之外,我的勸說非但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且,南山哭得更厲害了。

“你媽媽經常揍你呀?”他哽咽著問。我還來不及解釋,南山的啜泣已經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我就知道,後媽都惡毒。”

惡毒?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像針尖一樣刺耳。

“惡毒你個頭呀。”我一巴掌狠狠拍在南山肩膀上,當然,打完我就後悔。這個愛哭鬼接下去會哭的房頂都要跟著顫抖了吧?我的手不禁緊張地攥著。

結果。這個神奇的男孩子竟然破涕為笑了:“哇,你這麼兇的話,你媽媽應該就不是很兇了。”

我始終沒弄明白這算什麼邏輯。不過,初來乍到的男生竟然因為我暴力的表現,而接受了——即將成為他繼母的——我媽媽。

是的,我們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重組家庭。

隨著年齡的增長。南山開始認定,因為他是我哥哥,所以他有義務好好保護我。按他的原話來說,就是這樣——“漂亮女生在中學,肯定會受到很多不必要的騷擾呀,所以我要製造,葉莎莎已經名花有主的假象。”

所謂,神邏輯就是這樣的吧?名花我個頭,有主他個頭!

莫霖,每次看到我,他臉上的笑容淡的就像層薄霧一樣,讓人琢磨不清。是因為他也誤會了我和南山的關係吧?才升中學就已經名花有主的女生,在這個超級優等生看來一定low (俗氣)得一塌糊塗。

唉,我真是百口莫辯,我不想澄清南山男是我繼兄,因為接著我就必須解釋,我媽媽曾離過婚,我不想提這個。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不願提起的角落,我也是如此。

長相平庸的我,智力上也不怎樣。我媽媽也好,我爸也好。求學時可都是無可爭議的,學霸呀,我也不知道這種遺傳性的,退化是怎麼產生的。要不然還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他們從垃圾桶撿來的。

總而言之,平凡的像一小撮泥土的。我最羨慕那些長的好看,又特別聰明的傢伙。

羨慕,晉級為豔羨。豔羨再晉級為崇拜,崇拜再次昇華為就變成隱隱約約的好感。這就是我對莫琳同學的全部情感演變。

“喂。你為什麼沒事老偷偷盯著莫霖看。”有一天,南山表情嚴肅的問我。

“關你毛事?”我衝口而出,說完覺得不妥,趕緊又說:“我才沒有。”

“明明就有。”南山伸手輕拍一下我的後腦,隨即邪佞地笑問:“你暗戀?”

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呢?和見著外星人差不多。可惜我忽略了他眼底的落寞。

暗戀?我才沒有那麼庸俗和齷齪,我們少女的纖細的敏感如夢幻似的小心思,他們這些成天打球打的一身臭汗的男生是永遠不會懂的。我不過是偷偷的暗暗的,一聲不吭的欣賞一個同學。就像向日葵會隨著陽光而顫動一樣,那是非常光明正大和純潔美好的。

“葉莎莎在學校暗戀一個男生。”南山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告狀,剛從肩膀上取下來還沒來得及放在地板上的書包,被我直接砸到了藍山的頭上,南山還在一旁惡毒的煽風點火:“看我說的沒錯吧,她都惱羞成怒了。”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陸奇,攻心之下,我撂下狠話:“是呀,我就是暗戀莫霖呀。”什麼叫一錘定音,這就是。其實我本來根本也不是暗戀莫霖,但被我自己親口承認了之後,這竟然成為了一項事實,至少在我們家是這樣。

南山的兄情節大慈大發作,他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和莫霖勢不兩立。

我真想這樣和南山辯解,這關莫霖什麼事?無奈扶額,人啊,比他外表更一奪目的就是他神邏輯了。

一天放學的時候,他竟然堵住了莫霖,惡狠狠地道:“喂,我警告你,你以後離葉莎莎遠一點。”

莫霖一臉茫然,站在一旁的我真心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以後再也不出來了,人傢什麼時候離我近了呀?

我的同桌是個包子,就是傳說中那種,你打他左臉,他會慢慢的把右臉轉過來給你繼續打的那種人,他叫羅明。個子不高長的不好看,不管做什麼都慢吞吞,體育課,不管長跑短跑他都及不了格。連翻個書都要比別人慢上好幾拍。

班上有人說因為羅銘的爸爸酗酒,所以才生出來就不正常,他們都只用嘲弄的口吻這麼八卦的,但我聽完只覺得羅明還真是非一般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