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你怎麼來了?”北辰觴有些訝異,她沒想到南宮月軒會來。
“北辰觴,這個給你,這是我一直珍藏好久的柳笛。”南宮月軒氣喘吁吁,手裡拿著精心包裹的柳笛,送到北辰觴面前。
“呵呵呵呵,小月兒你將心愛之物贈予我,往後不要後悔哦。”北辰觴似是明白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
“我不後悔!好了,我回宮了。”南宮月軒說完,低下頭,掩住眸中的失落,轉身離去。
身後的北辰觴看了看柳笛,又抬首看著南宮月軒的背影,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弧度來。
清晨巳時,北辰觴已經正式的搬進了青龍學院。
南宮王朝分為兩個學院,一是青龍,亦為男子學院,二是朱雀,為女子學院。
“嘿,聽說我們學院來了個新生,還是我們院子的。”
“他是嫌自己太優秀欠虐嗎,還敢來我們院。”
“誰知道呢,估計也是哪家紈絝子弟。”
“……”
一群世家公子討論著,夫子敲了敲戒尺,示意安靜,待眾人都安靜後,夫子開口道:“今日我院子新來一位學生,其為北辰世子,北辰觴。”
夫子話音剛落,學生們震驚起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北辰世子竟然被分到他們院子,一個文武雙全,才貌併兼的男子是世間少有,可這北辰世子卻偏偏是如此的人。
坐在窗邊一直想著北辰觴無趣發呆的南宮月軒,在聽到北辰觴名字時,當堂大叫一聲:“臥槽!”
“月軒,當著夫子,不可無理。”這時,北辰觴緩緩抬步走了進來,不同尋常往日,北辰觴沒有再叫南宮月軒“小月兒”,而是喊他一聲月軒,換來的卻是南宮月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既然世子殿下與二皇子殿下相識,那可否願意坐到二皇子殿下身邊。”這時夫子開口道。
“勞煩夫子了。”北辰觴禮貌性的說了句,隨後走向南宮月軒身旁落坐。
待夫子離去時,南宮月軒拉著北辰觴直接出了青龍書院,去了自己的寢宮。
“小月兒,你這是何意?”沒人之時,北辰觴又恢復了以往對南宮月軒時,那語氣輕佻痞裡痞氣的模樣。
“北辰觴,柳笛還我。”南宮月軒道。
“小月兒不是說不後悔麼,既已贈予我的東西,又怎麼能還回去呢。”北辰觴顯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樣子著實把南宮月軒氣的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在南宮月軒還未開口之前,北辰觴又開口道:“這樣吧小月兒,我你贈我柳笛,我便贈予你一把摺扇,可好?”
“你!北辰觴!”南宮月軒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最終只得作罷。
當夜,北辰觴獨自坐在房上,看著月亮,此時的月色朦朧,倒是生的極美。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柳笛,嘴角露出邪魅一笑:“柳笛,留地,小月兒,我怕是留不住此地了。”
南宮王朝年間,深秋,十月二十九日,其南宮二皇子南宮月軒,北辰世子北辰觴均為舞象。
北辰世子因出遊遇刺,不甚被殺,匪賊猖獗狂傲,竟將世子首級取下,為二皇子十八生辰當做祝壽賀禮。
大殿
當箱子開啟時,一顆用血布包裹著的頭顱,展現在人們面前,頓時整個大殿的人心跳漏了一拍,那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日的世子,北辰觴。
箱子裡,還伴有一封書信,全部都是匪賊挑釁以類言辭。
“拿下去吧,晦氣。”南宮月軒淡漠的看著那顆頭顱,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王公大臣們看二皇子如此淡定,也都平靜下來,生辰宴會繼續,南宮皇上以太子身份作為賀禮,贈予南宮月軒。
宴會結束後,南宮月軒回到寢宮,去找了宴會上讓人抬下去的箱子。
抱著箱子回了寢宮,南宮月軒緩緩開啟,那是的他不再是大殿上那個淡定無比的二皇子,南宮月軒的眸子已經紅了,一個堂堂八尺男兒,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北辰觴我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啊,哈?你有本事醒來繼續撩撥我啊,我今日便是承認了,哼,龍陽之好又如何,我南宮月軒就是愛上你北辰觴了!”南宮月軒在寢殿裡,一會哭,一會笑,似是瘋了一般。
南宮月軒一直到寅時,哭夠了,笑累了,他收拾好了一切,手中只存留那把當初北辰觴硬塞給他的摺扇,可笑的是摺扇上的山水圖下還有一行小字,上面竟寫著“北辰觴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