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待得秦天他們離開之後,從酒店之內,走出了一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他眉心有一道豎紋,看起來如同一點硃砂,俊美極了。
“他應該是察覺了些什麼,不想插手這些事情,既然如此,那倒是無法強求了。”狼爺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不悅神色來。
“宗師境界,未聞先覺,恐怕感知到此事比較棘手,便立刻放棄,此人倒是果斷之輩,只是如此年輕的宗師,讓人望而生畏啊。”年輕人無奈笑了笑。
狼爺冷笑道:“我總有種感覺,我和他很快又會再遇見的,而且我就不信了,他這麼年輕的一個宗師,就真的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難道這中間就沒有什麼貓膩嗎?”
眉心一點硃砂的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十分贊同道:“三山六島,八大家族,甚至一些隱世的古武家族,在燕京都會有一些勢力和人脈關係,恐怕很快就有人注意到這一點,除非此人表現出足夠的震懾力來,否則一旦別人壓制心裡面忌憚,想要對其下手的時候,那才是一件大恐怖,就是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能不能避過這一次災禍。”
狼爺面無表情,低聲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即便他是一位宗師,在無數勢力洪流之下,也只有被傾軋的結果,眼下這安家看似穩固,實則並不知道,自己早已陷入了洪流風波之中了。”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一笑。
一行人走到了左家,左家那邊早得到了訊息了,左薇兩兄妹,更是早早出門迎接,待得秦天車子停下之後,左文博立刻就幫秦天他們關掉車門,笑道:“沒想到你們突然就來了,十分意外,還夾帶了一些驚喜。”
左薇站在一邊,猶豫的看著幾人,但還是禮貌的說道:“各位,裡面請。”
左文博讓保姆他們準備好吃食,茶水,糕點,坐在庭院之中,左文博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秦宗師已經準備給我父親治療了?”
秦天並不回答,而是說道:“之前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已經給你父親服用了吧?”
算計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不短了,左天佑若是治療的話,時間也差不多了。
靈元丹對於左天佑身體問題的穩固,應該也達到了相應的效果來。
左文博點頭說道:“已經服用了。”這幾天效果顯著,左文博連帶對秦天也越發尊敬了起來。
左家少不了自己老爸,一旦少了,那麼他們兄妹兩的地位可以說是急劇下降,至於齊南,他們並不會針對此人,並且從一開始來說,他們也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更何況對方有秦天作為後盾,若是沒有足夠的代價與能力,他們決然不會心動。
得知了這件事情,秦天鬆了一口氣,之前他並未查探左文博身體到底是羸弱到了何種情況,只不過神識卻是已經有一些感知了,他站起身來,“帶我去看看!”
齊南他們自然也不會錯過,左薇帶路,聶疏影一行人跟著左家兄妹走進了病房之中,之前的那位醫生,已經不負責左文博的治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跟左家兄妹鬧翻了,雙方之間僅存的一些情誼,消耗殆盡。
左文博引領幾人進入,左天佑躺在床榻上,臉色略微顯得有一些紅潤,“文博,小薇,你們過來了,還有小南!”
左文博嗯了一聲,“爸,今兒秦宗師答應給你治療了,接下來你只需配合秦宗師治療了!”
左天佑虛弱道:“我知道了,你們放心,我自然會配合秦宗師治療。”
秦天淡淡說道:“行了,你們兄妹兩,以及疏影,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跟天佑先生商議一番。”
左文博拱手道:“剩下事情麻煩秦宗師了。”
左薇微微示意,待得兩人都走出房門之後,秦天才看向了左天佑,“你可認我這兄弟?”
左天佑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年輕時候的荒唐債,為難他們母子了,這件事情一直是我心裡面的刺,自然是要認的。”
秦天點了點頭道:“你這身體應該是一開始病重,但後來應該是有人為原因在其內。”
左天佑臉色變得異常淡漠道:“你不說我也猜到了,只是之前我一直在考慮,別人什麼時候要我命罷了,可能是小南又跟你又這種關係,導致別人忌憚了幾分罷了。”
秦天若有所思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可以幫你治療,但左家以後位置又該當如何?”
這件事情,秦天想來,左文博他們應該已經跟左天佑說過了。
因此左文博毫不忌諱的開口道:“一旦左家我掌權,只要秦先生立於不敗之地,則我左家不會與秦先生為難。”
想了一下,左天佑臉色蒼白道:“這是我眼下能做的極限了,我躺在床上太久,即便是好起來,頂多也只是牽扯一下如今左家局勢,短時間內於大勢於事無補,當然,以秦先生如今實力,又有何人敢得罪於你?”
秦天譏誚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某種程度上豎起來,我也就是戰力卓絕一些,不管是三山六島,還是古武家族,甚至燕京八大家族,當真就全部忌憚我了?如果我真這麼想了,才是大錯特錯。”
左天佑勉強一笑道:“秦先生既然知道,可為什麼又要做這眾矢之矣?以你的年齡天賦,若是能夠潛心打磨幾年,在宗師境界之內,不說無敵恐怕也是讓人忌憚至極的存在了。”
秦天搖頭說道:“我沒那麼多時間。”
左天佑搖了搖頭,指著齊南說道:“你怎麼想的?”
齊南愣了愣,搖頭道:“我對左家並沒什麼想法,之所以來燕京,也只是因為你的原因,你既然沒事了,到時候我自然會離開此地。”
左天佑並不解釋其中緣由,而是緩緩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你是我左天佑的兒子,自然會有人針對你,你想自保,就必須強大起來,當然,你一直靠秦先生,自然沒錯,但若是將來有一天,事情必須要你自己面臨的時候,又當如何?”
齊南咬牙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用你教,你從小沒教過我,現在也不用指手畫腳,我齊南有我自己的想法!”
秦天揮了揮手,毫不在意道:“你以後若是能夠給齊南一些支援,我完全沒有意見,可你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是想要如何保全自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