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虛幻的金色長河，在顏安青的眼前浮現出來。

“這是……法則匯聚而成的河流！”

顏安青眉梢微挑，隱約可以看到，河流之中，每一滴水，都代表著一條法則。

無盡位面，意味著無盡的法則。

原本顏安青對“無盡”這兩個字有什麼直觀的感受，現在見了法則長河之後，心中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如果每一滴法則水滴，都可以鑄就一名支配者，那這無盡位面之中，怕是神魔亂舞了。

幸運的是，想要觸及到法則長河的門扉，並不是那麼簡單。

顏安青也是投機取巧，藉助整個鬥氣騎士位面晉升到高魔的契機，才終於摸到了這個門檻。

任何十階神性生命，想要進階成為支配者，就必須要挑選出一條法則，作為自己的晉升根基。

至於說……

無中生有，自己領悟出一條法則？

不存在的，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

法則水滴蓄積在法則長河之中，亙古永存，人類或者其他高靈慧生命體，哪怕是十階的神性生命，也不可能自行參悟出來。

有些位面的天之驕子，自以為是自我領悟了法則的力量，實際上，那只是位面意志想讓他們這般認為罷了。

濤濤金河，奔流不息，永不停止。

法則水滴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強大無垠，無法揣度理解，甚至就連觀察，也都覺得如同霧裡看花，隱隱綽綽。

顏安青以極大的耐心，慢慢觀察著。

他發現，有的法則水滴，比較強大，蘊含金光極多，甚至有些半水晶化的趨勢，而有一些金光黯淡，只是純粹的液態。

光陰的流逝。

在某個剎那間，顏安青腳下的這顆星球上，無數少年們，在同一時刻，抬頭，仰望天空。

那兩輪明月中，彷彿映照出了他們的臉龐。

於此同時，一股莫名的憤怒情緒湧上顏安青的心頭。

這種感覺，就彷彿被人輕蔑、侮辱、詆譭過無數次一般。

一股迫切想要證明自己，讓看不起自己的人瞠目結舌的情感，在顏安青內心之中綻放開來。

他立刻就知道——這是長生聯盟無數年前佈局，積累，所播種的種子，到今天，終於開花結果。

曾經希瑞帝國和貝塔帝國的血腥磨盤戰役，造就了許多無法修煉鬥氣的孤兒，他們的憤怒情緒越強烈，修煉天賦就會變得越好。

血腥磨盤，只是一個傳承，一個轉折，再次之前，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千萬次！

在這中間，長生聯盟使用了多少秘術、耗費了多少心血，顏安青不關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