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丟過來的圓盤狀食物，本質，便是傳說之中的——歲月法則！

其外表呈現出圓盤形狀，內部分割成為十二個部分，上面分別烙印著十二個符號。

它們不屬於任何位面、任何文明的文字，但任何高靈慧生命體去看，都會知道，它們分別代表著：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厲害啊……”

顏安青摩挲著歲月法則，並沒有急著將它收入體內。

在沒有煉化之前，拿在手裡，藏進身體之中，並沒有太大的卻別。

越澤這傢伙，作為仙道位面掌控者，雖然性情十分古怪，像是個在努力模仿人類的機器人，但正是因為如此，一段時間相處下來，顏安青發現，對方非常重視人類的某些正面品質。

諸如誠實、守信、憐憫、慈悲——雖然在博弈之中，祂選擇了呂星劍作為“相”，但這和祂的品質沒有太大關係。

就像許多PC玩家，都覺得在玩《虐殺原形》的時候，裡面殺人如麻、隨意將路人當做補血道具的反派主角阿歷克斯·墨瑟非常帥，可這和他們現實之中的為人處世沒有半點關聯。

越澤也是如此，單純將時光長河上的博弈，當成了一場普通的遊戲。

整個仙道位面，都在祂的執掌之中。

祂可以扭曲時間線，讓任何真靈烙印未曾潰散的存在復活過來。

因為整個位面之中“時間環”的形成，無論是太古、遠古、中古、近古、現代還是未來時期，絕大多數生命，在死亡之後，靈魂都會被禁錮在時光河流底部，越澤可以隨時讓其生，也可以隨時讓其死亡。

所以祂在會在棋局進行之中，安排許多無辜路人給呂星劍送人頭。

越澤知道，只要時機成熟，這些“被迫奉獻生命”的人，都可以獲得“投胎轉世”，重活一次的資格。

“太可惜了。”

顏安青看著手裡熒光璀璨的歲月法則，嘆了口氣，“如果婉婉和我，是在你所掌控的位面誕生，就好了。”

“嗯。”

越澤微微頷首。

祂掌控本位面光陰長河，甚至自主凝聚時間環，晉升成為高維度生命，可以自由觀察未來。

當顏安青說這話的瞬間，無數個未來時間線上的祂，就問出了各種問題。

而這些情報資料，隨著時間線的交錯，逆流到祂這邊，立刻就知道了那所謂的“婉婉”，真名為李婉，是顏安青亡故的愛人。

“節哀順變。”

越澤似乎猶豫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你，但是，我很欽佩你這樣專一的人。”

說著話，祂緩緩探出手。

變數聚合體的蔚藍光輝，籠罩在顏安青手中的歲月法則之上。

“這是……？”顏安青有些呆愣了。

所謂的變數集合體，正是所有支配者都趨之若鶩的靈慧精粹！

“互相幫助。”越澤眼裡閃爍著複雜的光。

顏安青很理解這種眼神所表達出的感情——單身狗對於一份真誠愛情的嚮往。

事情顯而易見。

越澤在瞭解了顏安青的過往之後，主動拿出了不知道花費多少年才積存下的靈慧精粹，直接用於強化輸給顏安青的歲月法則！

“你所拿到的歲月法則，本來在我這裡，已經晉升到上位的水準，現在的狀況，是因為我將它剝離了。”

“所以，想要讓它重新進階，對於我而言，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