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沉默數息,繼續順著自己方才的話語說了下去,講述起自己所瞭解到的“災禍”之人。
“鄉”,唯一通往外界的途徑便是那一條小河。
“鄉里所誕生的孩子只有男孩,所有的女性其實都是透過河流進來的。”
阿婆說著,掃視著那些婦女的一張張面孔,“你們也都是從外面進來的,不過,記憶大概也不完全了吧。”
“記不清了......”
婦女們相視,點著頭,無論怎麼回想,也無法想起自己腦海之中以前的記憶。
阿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順著河流進來這裡的人,其實分為兩種,一種是宿母,一種是宿源。兩者的差別,其實只是成年與否,前者是成年之後才進入這裡,後者是孩童之際便來到這裡。”
“有什麼不同嗎?”立即有婦女忍不住出聲發問。
安晴看了過去,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從外界進來的只有女性嗎?你可知道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婦女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宿母與鄉里男性所生下的孩子只會是男孩,而男孩的存在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宿源。”
阿婆放下自己高舉的手臂,接過話來,此時天空之上的白霧已經像是漩渦一般分佈於此,一動不動。
“鄉里的災禍,其實就是由宿源帶來的,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詛咒...每一個出生的孩童體內都會攜帶著‘噩運’。這是不可避免,只要一出生,便會被鄉的特殊法則賦予上這些東西。”
“而‘噩運’有著一種特殊的聯絡,會互相牽連,到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爆發,給鄉帶來毀滅性的傷害,這就是詛咒——‘災禍’的源來......”
而後指著旁邊躺在安晴懷中,“睡眼朦朧”,一副隨時都將要睡去般神態的安生說道:
“而像是這個孩子這種,外來的孩童之中的極少數人,身體的宿源的特徵尤為明顯。”
“體內能夠接受更多的噩運,並且對於其他孩子體內的‘噩運’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吸引,也就是說,孩子們的‘噩運’都會進入這個孩子的體內,也由此形成了所謂的‘災禍之人’。”
眾人沉默不語,看著安生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原先拿著黃紙誦讀的那位妙齡少女走了出來,朝著阿婆問道:“我也是從小時候就進來的,為什麼我沒有像安生一樣?”
說完,抿嘴看著安生,目中流露出疼惜之色。
阿婆搖了搖頭,無奈地哼笑兩聲,“其實這種特殊,能夠吸收他人‘噩運’的體質特別罕見,可以說得上是千百年難遇,可偏偏......”
“您說的可都是真的嗎?”
“我們為什麼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
“我們的孩子體內居然會有那種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