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這才放心了下來。
安河見到安晴如此地關心自己,心頭一暖,但眼中閃過一絲憂愁,接著補充道:“不過,那些叔叔伯伯們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的體內都留下了噩運破體所留下的後遺症。他們的生命已經被劃下了期限。”
“啊?那要怎麼辦啊?”
安河看著安晴那有些憨傻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憋著笑說道:“所以,這些哥哥們就是為了幫他們的父親,所以才要如此努力地想要成為武戰。”
空地之上,兩個少年依舊在接連不斷地一招一式交接著,即使已經全身被汗水打溼,各處也掛上了不少的青紫。
但是兩人的目光看著對方卻沒有絲毫的怨恨,只有著無比的堅定之色。
因為只有堅持更久,把自己所學到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出來,才能夠讓現在這裡唯一的一位武師更好地指導自己錯誤的地方。
兩人的心中都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都是格外地賣力。
安晴看著兩人身上遍佈的淤青,不忍地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這樣,看起來也太慘了吧......
“只有成為了武戰,肉身足夠強大,才能夠透過河流去到外界,這樣才能有機會找到救助自己父親的辦法。”
安河說完,見到空地上的兩個少年現在走路都已經是跌跌撞撞的狀態,連忙出聲喊道:“好,可以了。”
兩人這時才停了下來,但還沒走兩步,都是不約而同地倒下身去,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地上。
兩人的父親連忙走上前去,將那兩個少年架起,朝著安河走來。
漢子來到跟前,安河指著兩人說道:“這個孩子,下盤不行,招式過於生硬,協調不夠,考驗的時候如果還是這樣的話多半過不了流水之道,你可以......”
架著少年的漢子連連點頭稱是,暗暗地在心中記下安河的話語,準備著更好的訓練自己的孩子。
等到安河指導完兩個孩子的不足之後,兩位漢子連連點頭感謝著走去,兩人都是魁梧且肌肉結結實實地鼓起的漢子對著安河不停地鞠躬道謝的情景實在是有些奇怪。
安河雖然長得高些,但身形卻是比較瘦削,要是論震懾感的話,遠遠比不上兩位大漢。
但是,其餘人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的樣子。
又有兩個十來歲的孩子走到了空地之中,學著先前兩位的流程,新一輪的實練開始。
安晴扯了扯安河的褲腳,“繼續說呀,為什麼一定要成為武戰才能出去,那有沒有人真的成功救到自己的父親了?”
“因為透過河流去往外界的時候,需要承受到劇烈的衝擊,如果肉體不夠強悍的話,根本就無法出去,會直接死在河流隧道里面。至於有沒有人成功這個......”
安河摸了摸下巴,回憶著自己的記憶,說道:
“記載裡面倒是有幾個,不過那幾個人回來的時候全都是失去了外界的記憶,只記得他們所帶回的一種藥物可以幫助解除那身體被噩運衝擊所留下的後遺症。”
“成為武戰可以出去玩嗎?”
“啊?”安河被安晴的問題弄得一愣,“按道理的話,是可以出去。”
安晴立即興奮地說道:“爸爸,我想學武!”
安河:“.......”
敢情自己說了這麼多年的話都不管用,現在一句能出去就立即引起這個小妮子學武的興趣了。
怎麼感覺特別心情複雜......
心裡頭吐槽著自家的閨女,但是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笑容,對著安晴說道:“好,爸爸之後慢慢教你學武。”
“嗯嗯!”安晴連連點著頭,模樣十分乖巧。
而此時,正在實練的兩個少年也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安河見狀,立即出聲喊其停下,然後兩位少年的父親架著自己的孩子過來聽著安河的指導。
從每一個人的身體體質到適合他們的訓練方式,安河給他們講了個通透。
那些漢子聽完後,連聲感謝起來,然後連忙退到一旁去,不敢再在那耽擱其他人的實練。
一旁望不到盡頭的河水依舊在轟隆地翻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