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進入這房間的也就是你們蘇家姐妹,卻搜出了皇家之物,蘇大小姐不覺得太巧了嗎?”
夏凌這是要把髒水潑到蘇諾兒身上。
蘇諾兒冷冷道:“照你這麼說,我也有一套說辭,昨日是夏綰綰邀請我來參加這賞花宴,方才我也是被人引到了這裡,恰巧就碰上紫水晶被偷,而搜這房間也是夏小姐自己的命令,現在搜出了龍袍,卻又要栽贓給我?我想請問,我進府時可是許多人都看見了的,怎麼可能把龍袍藏在身上帶進來?再者,方才我也被搜身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就是,怎麼越說越糊塗了?”
一旁的人們疑惑了,兩方各執一詞,到底是誰對誰錯?
“呵呵……”蘇清荷突然冷笑一聲,開口道,“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鮫人預言?”
鮫人預言!
蘇清荷的話提醒了許多人。
畢竟,當時夏顏說的是,丞相府上下皆為惡人,若留之,天下動盪。
夏凌眼一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只是說了一句鮫人預言,你這麼氣急敗壞做什麼?”蘇清荷毫不示弱,繼續道,“本來就不想來這丞相府,今日一來果然這賞花宴是個鴻門宴!”
夏綰綰緊緊的捏了自己的手心一把,硬生生逼紅了眼眶。“清荷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本來今日綰綰想要好好答謝清荷小姐昨日的相助之恩,怎麼就被清荷小姐說成了如此不堪的樣子?”
蘇清荷心裡氣惱,面上卻突然一笑,道:“夏小姐倒是提醒了我,昨天我特意帶著面紗出門,就連府上的下人也沒認出我,沒成想一出門就碰到夏小姐被流氓欺負,也是一經過夏小姐就喊著我的名字叫我救你,如此想來,是不是也有點巧?”
夏綰綰頓時一噎。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她還以為蘇清荷沒有看出她的小技倆呢。
“我……”
“我什麼我?夏綰綰,一開始我瞧你是個大家閨秀,還能瞧你一瞧與你做個朋友,可自從上次將軍府宴會,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是真噁心,整日披著柔柔弱弱的外皮欺騙別人,其實心裡比誰都黑!且不說今日丟的這紫水晶,是大夫人留下的遺物到底是不是給你的,就說大夫人的身份與你的身份,這紫水晶也該是夏顏的!”
蘇清荷一向心直口快,今天夏綰綰這樣子著實讓她氣惱,所以就將連日來的不滿一股腦發洩了出來。
眼看事態越來越亂,夏凌大喝一聲:“這裡是丞相府,我看誰敢造次?”
眾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臉色鐵青的夏凌。
蘇諾兒也看向夏凌。這個前世親手斬殺了她爺爺與哥哥的人。
“這裡確實是丞相府,所以紫水晶被偷,夏小姐說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所以發現了龍袍,夏公子說是我放的就是我放的。只是今日這是在丞相府,不是在將軍府,所以我蘇諾兒就活該被冤枉,活該被栽贓陷害!”
說到這裡,蘇諾兒眼裡含了淚,卻強忍住不讓它掉下來,一張不施粉黛卻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明顯就是在這丞相府裡受盡了委屈,卻還是故作堅強的為自己證明。
“什麼嘛,早知道就不來了,我們現在在幹什麼?看著丞相府欺負人?”
一個黃衣女子不滿道。雖說蘇諾兒在別人口中評價不高,可現在看來,這哪裡是那人們口中蠻橫不講理的紈絝大小姐?依她看來,這丞相府裡的人才是真的有意思。
“太子殿下到――”
一聲傳報聲拉長了音突然響起。
蘇諾兒立即皺了皺眉,安九辰這時候過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安九辰一來,眾人紛紛行禮,接著眼觀鼻口觀心的看著安九辰要做什麼。
夏綰綰像見到救星一般,雙眼垂淚走到安九辰面前柔柔弱弱的行了個禮,帶著哭腔道:“求太子殿下為綰綰主持公道。”
安九辰皺眉,看了看夏綰綰又看了看蘇諾兒,眉頭皺得更深了。
來之前他就已經聽說了全部的事情,覺得太過蹊蹺便來看看。
“怎麼回事?”安九辰卻是先看向了蘇諾兒。
蘇諾兒心裡冷笑,果不其然,是來給夏綰綰撐腰來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我被邀來參加賞花宴,夏小姐說我偷了她的東西,夏公子說我偷偷放了龍袍在丞相府裡陷害他們。現在就差來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