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麼說,但想到現在的他被臣民逼到自由都沒了,鯉笙心裡又不免打鼓。
溪疊不瞎,看得出那種擔心,隨後又摸了摸鯉笙的頭髮,甚是溫柔“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了。”
“但你的臣民……”
“於公於私,這是為了八荒,他們沒理由反對。”溪疊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很清楚。
縱然這的確是身為一國之主本來就該履行的責任,可在一切都未發生之時,讓他就決定會出手的理由,說到底還是鯉笙。
既然起因是鯉笙,一旦被那些頑固不化的人知道了,勢必會成為新一輪的炮火,如果只是針對他還好,一旦蔓延到鯉笙身上,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形。
青珏色其實看透了溪疊的擔心,但是那種機率很小的擔心,他直接無視了。
不可能,怎麼想也不可能。
“我們該走了。”
龍琊見天色已晚,而事情也已經談妥便開始催促。
“也好,那就……”
“反正都入夜了,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難得見到鯉笙,那麼多日日夜夜的思念,溪疊怎麼可能滿足於這麼短暫的相處。
他的意思很明顯,而鯉笙也很體恤他的為難之處,想到他為了自己而受到的這些罪,自然心裡也就產生了聽他話的念頭。
“鯉笙,我們……”
“你對自己的幻術很有把握不是嗎?”鯉笙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完全將青珏色的囑託忘到了腦後:“方才你也看到了,重築花礫都沒有認出我,那就算再這裡呆一晚上,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
“我的幻術的確是厲害不假,但……”
“那就沒有什麼可但是的了。”鯉笙如此簡單的打斷了青珏色的阻攔,便拉著溪疊,往旁邊走。
青珏色與龍琊都知道她什麼脾氣,一旦下了決定,除非洛爵發話,不然真沒人能改變她。
無奈,只能隨了她去。
看她那個樣子,就算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些而做的補償吧!
青珏色急忙又重新給她製造了幻術,換上了方才那張醜到令人不管看多少遍都無法適應的臉,無語的嘆了口氣。
“只有一晚,隨她把!”
可他們明明是出於好意才留下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有時候的好意,卻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溪疊揮袖,解開了結界,周圍立馬又被一片純白色佔滿並張揚的映入眼簾。
鯉笙停駐腳步,回頭,然而溪疊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張男人的臉。
笑,突然綻放。
明明很醜,很醜,很醜……可,透過那粗狂的外表,映入溪疊眼中的卻是那絕美的笑容。
如同回應一般,溪疊情不自禁也露出一種嚮往而又竭盡溫柔的表情,目光抵達之處,足以融化一切冰雪。
正當兩人四目相對時,看到結界解除而因為擔心靠過來的重築,一眼看到了溪疊那只有面對摯愛才會露出的眼神與表情。
暮然間,看著鯉笙,眉頭緊鎖開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主人,看到結界解除了,所以屬下過來看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花礫能幫上的……”
花礫在重築身後出現,很顯然一眼就感覺到了重築的異常,趕緊一邊說,一邊將他推到了身後,以免讓溪疊發現他眼神中的憤怒與瘋狂。
而溪疊聽到後,那眼神便頃刻消失了,急忙回頭,又如同以往那般溫和的說道:“你們來的正好。青珏都主難得來我們北流冰一趟,為了聊表地主之誼,今晚他們三人便住下了。花礫,重築,你們兩個快去命廚房做些上好的酒菜,我要在冰園內辦一個迎接晚宴,當然也要給三人備上好的房間!快!快去!”
花礫與重築,聽到後,先是一愣,不,是愣了很久。
看看溪疊,再看看比他們還一臉懵逼的青珏色三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
花礫張了張嘴,可偏偏又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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