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妖魔面具,沒人知道巫矻獲此時的表情,但是他的雙眼沒有一絲慌亂,他朝副手下令道:“去查清楚怎麼回事!”
當他再回頭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西涼軍動了,明明自己沒有發出動手的指令,西涼軍竟然率先不遵守約定,擅自出兵!
巫矻獲的眼中有了異樣,他要看看西涼究竟是怎麼個動法。
怎麼打?這還得用著說麼,這不明擺著!北淳慷的目標是金甲衛,這些人利用一個個從沒見過的玩意兒竟然將下唐騎兵紛紛斬落馬下,這也不由得讓北淳慷在心裡瞧不起下唐的騎兵。
側面出現了敵人,是西涼的騎兵!耿彥不打算讓金甲衛同告訴奔跑之中的騎兵硬碰硬便打算撤回金甲衛。
眼看著敵人開始撤兵了,北淳慷可不幹了,他呼喝著招呼身後的西涼勇士加快速度攻擊這些步兵。北淳慷一馬當先截斷金甲衛的退路,那些企圖用揮杆來制服他的人都被他手中的八爪刀劈開。藉助著戰馬奔跑帶來的威力,北淳慷無往不利,一時間意氣風發,雙手的刀一茬一茬的收割著金甲衛戰士的頭顱,場面越是血腥,他越是興奮,吼聲更為粗獷。
不僅是北淳慷,連帶他身後那些西涼兵見到鮮血之後都開始發狂,不顧一切的揮舞著馬刀一通亂砍。原本進退有序的金甲衛遭到了西涼兵的突擊出現了混亂的局面。如此一來下唐兵也開始了反攻,他們躲開揮杆將金甲衛戰士斬於馬下。
西涼出手將戰局有一次改變了,何雲柯眼看著金甲衛處於弱勢,他急忙令旗手揮動角旗讓苗煒前去支援金甲衛。如此的一剎那,一柄三節棍就摔打在了他胯下戰馬的側身上,立刻馬身上就出現了一排血孔,開始朝外冒著雪。
戰馬吃痛開始狂躁起來,何雲柯拉著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讓其安穩下來,可何雲柯心裡知道戰馬已經中毒了,留給它和自己的時間都不多了。
出手的是那名首領,他策動戰馬朝著何雲柯而來,將三節棍揮舞得虎虎生風,距離何雲柯最近的一次,三節棍上的尖刺劃過他的鎧甲,在鎧甲表面留下一道劃痕,那星星點般閃爍的藍色光澤足以讓何雲柯後怕。
“跟我玩?好啊,那我就奉陪到底!”何雲柯咬牙還擊,利用鳳翅三稜槍對戰狼牙三節棍,一開始尚算是棋逢對手,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何雲柯開始處於下風,不是他武力不行,而是他感覺到胯下戰馬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毒性發作了!何雲柯看了一眼這位陪同自己征戰多年的老夥計將不久於人世,心中隱隱作痛,可是大敵當前,他沒有時間來為老夥計哭泣。
“老夥計,最後再幫我一次吧!”
何雲柯反手用槍頭在戰馬的屁股上猛刺下去,戰馬在疼痛刺激下再次迸發出了難得的體力,它也許是知道自己將要離世,它奮力抬起前蹄朝著敵軍胯下的戰馬一陣猛踢,踢得對方的戰馬連路都站不穩了。
趁著戰馬最後一頭撞上敵人戰馬的時候,何雲柯從馬背上躍起,在空中劃開一道圓弧形的攻勢逼得敵人使出全力抵抗,然後何雲柯出腿將首領踢翻下馬,自己也跟著滾落馬下。
在地上打了兩個滾之後何雲柯快速起身,他最後看了一眼老夥計跌倒在地上,雖然沒有立刻死去,但是頭已經抬不起了,鼻孔中還在噴出熱氣,做著留戀人間的最後努力。
“我會為你報仇的!”何雲柯紅了眼,而他對面的首領眼中也是一抹赤紅。
鳳翅三稜槍出手,帶著勁風更帶著何雲柯心中的怒火,首領眼中出現了無數的三稜槍,這些無數的槍頭組成了一面牆,一面奪命的牆,朝著自己壓到過來。依靠著手中的三節棍難以抵擋一整面牆的威力,他只能連連後退,以尋找時機。
“你躲到哪裡都沒用的,我這一招叫做‘涅槃鳳翔’,任憑你如何都逃不出的!”
當整面牆倒下的時候,首領甩開了三節棍,三節棍在空中一節一節延長,很快就變成了七節棍,七節棍同樣在首領周圍營造出一面盾牌,抵抗住了壓倒性的牆。
叮噹哐鏜.......一陣高過一陣的金屬激烈碰撞聲音迴盪在兩人之間,這聲音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直到何雲柯的虎口麻木的已經徹底失去了感覺、手臂酸脹的已經提不起鳳翅三稜槍,終於何雲柯收手,退出戰圈。
一直在奮力抵擋的首領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雙手因為同七節棍反覆快速摩擦,此時已經是鮮血淋漓,而且因為全力防禦也將他的體力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