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可能會是白傾染做的？！

“我記不清了，我只能想起在斷魂劫處，是白傾染把我推下去的，我不可能記錯，就是她！但是我現在落魄成這樣，還沒有絲毫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白傾染確實做的天衣無縫，甚至能豁出自己的功力……”顧煙深深嘆了口氣，她拿不出理由讓夜以澈信她。

她所有的，只是一個清晰的背影。

白傾染甚至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就算她能把記憶提取出來給夜以澈看，單單一秒鐘，也根本看不出什麼。

“月兒，那你的意思是……”

“是這樣，本來我也想回青丘，但是昨夜思考了一下，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沒給出結論之前，我回青丘做什麼？現在所有的勢力都在被白傾染籠絡，對嗎？”

顧煙嚴厲的問著夜以澈。

但關於這個問題……

“你不在之後，青丘很多事都由她在處理，大臣們也十分信賴她，她做的也很明白，但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要篡權，況且，她雖然和你是雙生同脈，但她不過是六尾靈狐，根本沒有資格繼承大統。”

“不是的以澈！你要知道，只要她想做，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她現在絕對是在篡權……雖然我證明不了什麼……”

是呵……

她證明不了什麼。

什麼都證明不了。

就算她現在回青丘，告訴滿朝文武她是他們的皇，有什麼用？！

她現在這幅樣子，能守得住青丘嗎？滿朝文武有幾個人還能像碧玉一樣誓死追隨她？

還真是可笑。

如果她不知道白傾染的事，她或許真的會立刻返回青丘。

但現在她不能。

現在回去，處境對她十分不利。

不僅不利，如果到處都是白傾染的勢力，她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藍城，再怎麼說她也有一些地位權勢，有所依靠。

回青丘，怕是逃不過一死。

“以澈，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要留在這裡……至少開了六尾我才回去。”

突然談到了這件事。

夜以澈也被震得不輕，以他的判斷力，白傾染倘若有一絲一毫的異樣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他卻愣是沒看出來，白傾染有何處不妥。

自從月兒出事之後，白傾染便鬱鬱寡歡，經常深夜去母皇的大殿祭拜，為月兒祈福。

她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

夜以澈也從未懷疑過。

直到現在月兒居然說——是白傾染把她推下去的！

“我知道，以澈你一定不敢相信，也沒有辦法相信……畢竟我這裡根本就沒有證據。”

“不。”夜以澈回覆道，“既然月兒說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的，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那你打算如何調查？以白傾染的本事，她不會讓自己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別說是你了……當初就連我都沒看出來！”

所以……

這件事顧煙能怪夜以澈眼睛有問題看不出白傾染意圖謀反嗎？

她自己都無法預料白傾染會怎麼禍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