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該離開了。

在握緊夜以澈的手的那一刻，顧煙感受得到，夜以澈的俊臉徹底的陰沉了下去。

剛剛的一幕，夜以澈都看在了眼裡，卻無法說什麼。

說什麼……

他應該說什麼呢……

“月兒，我們回青丘成親吧。”

驟然，夜以澈說出的，是他的心裡話，同樣……也是他的恐懼。

他怕他再拖延下去，顧煙會改變心意和宮邪在一起。

他怕……

他真的怕……

“可是以澈，我現在仍舊是人類之軀，我怎麼可能和你成親？”

“不要緊！我不在乎，你早晚能變回來的不是嗎？”

“但成親是面對全妖族的事，我現在的樣子，誰能認我？”

“你是妖族的皇！他們誰敢不認你！”

“不，現在他們算認，認的也不過是你的身份罷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還不如讓他們以為我還在人間……”

“月兒，你到底在躲什麼？為什麼遲遲不肯嫁給我？難道是因為宮邪嗎！”

終於，在顧煙找了千百個藉口之後，夜以澈忍不住爆發了。

她拒絕嫁給他。

並且，拿無數個理由拖著！

為什麼……

月兒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

“那為什麼……你的心一直在拒絕我？月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巴不得立刻和我結婚，是我太固執於人間大業忽略了你……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把那些無聊的事放一放，如果當初我應了你，如今也不會……”

“不！不是這樣的！以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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