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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要來，那麼他早晚都會來，你們這樣的逃避是根本沒有用的！”鈴樂毫不懼怕鹿母。

這就是個瘋婆娘！母夜叉！明明都是這死老太婆子不對嘛！只見鹿母再次揚起巴掌，甩過去——

“娘！別打了！”藍琪一下子過去攔住鹿母。

“是啊，別再責怪鈴樂了。”雪姨也勸道，“她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鈴樂，你既然做錯了，總要跟大家道個歉吧？”

夢夢一直一言不發，聽了這話，她抬起頭，“這件事，鈴樂沒有錯。”

“什麼？！”眾人驚訝。

“如果不是鈴樂，今天以我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及時趕到那邊，如果不是她，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說，夢夢你同意她用法術了嗎？”

“我不同意，這次只是例外，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的功力一直無法恢復到當年的狀態，你知道為什麼嗎？”

夢夢別過臉去，沒有直視雪姨。

“因為你一直在練一個自己不想面對的招式，不是嗎？”雪姨的話，讓夢夢怔住了。

“夢夢，你不喜歡練冰破龍捲，不是嗎？”雪姨很平靜地說，“你是被迫的，對不對？”

夢夢沉默著，縱使鈴樂不知道他們又在說什麼。

“心中無我，方能無畏無懼，無怨無悔，方能人劍合一，這才是練劍的宗旨，而你雜念太多，如果你找不回一千年前的感覺，那種無私無我的境界，再練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嗯，雪姨教訓的對。”夢夢點點頭，“其實我只是……想回家了。”

“打完這一仗就回家，好嗎？就最後一仗。”

雪姨昂起頭，“你記住，如果不除去心中雜念的話，你永遠練不成冰破龍捲。”雪姨說完，見天色已晚，便帶孩子們離開了。

鈴樂完全聽不懂。

冰破龍捲是什麼？

一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

“伯母，今天的事……”鈴樂試探著問。

“念你初犯，就不與你計較了，但你得保證，下不為例！”

“……”

保證？

保證你妹！

鈴樂沒有回應，徑直回房去了。

藍琪見鈴樂這麼倔，走了過來，“娘，我替她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鹿母深深地嘆了口氣，“但願今天她用仙法的事，沒讓他們發現……”

鹿母說著望著遠方的山，月色下的聖域「靈墓」，依舊寧靜……

這一晚，夢夢毫無睡意，鈴樂見夢夢那傷心的樣子，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姐姐才對。

“夢夢，你別哭了好不好？”

夢夢轉過身，“我沒哭。”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就是很想哭啊，我能感受到的，有什麼不高興的，跟我說說嘛。”

“沒什麼，只是以後……我不會再練冰破龍捲了，我有點累了，也找不到方向了。”

“為什麼？到底發生過什麼，你們誰都不告訴我，你們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們啊！”

“那你就什麼都別做，況且……我們本來就沒指望你的到來能為我們解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