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五郎的實力在同級當中,本就是屬於中等,但是因為平日裡行事狠辣,不留餘地。敗在他們手下的人,幾乎都是落得五馬分屍的下場,所以才會闖出些兇名,在與人爭鬥是,只要亮出名號,對方首先便會在氣勢弱了三分。
可是一旦遇到典少卿這等年輕一輩中頂級的存在,便如同紙糊的老虎,就算是招式再多,在覺得實力面前,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老二!老四!”那三郎紅纓槍瞬間目眥盡裂。
可是就算是他再怎麼驚恐、憤怒,都沒有時間去個給他體會,因為此時唐閒的柴刀已經橫掃而來。
“一個沒有內力的廢物,也敢向我出到?!”三郎紅纓槍怒吼道。
原本認為段家五郎出手,那劍譜必是囊中之物,可是老二與老四的瞬間死亡,讓三郎紅纓槍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經歷了心裡的大起大落。
兩兄弟死亡,讓他怒火中燒。兩兄弟死亡的如此輕易,讓他無比恐懼。
在這雙重的折磨下,唐閒這個沒有半分內力加持的一擊,而且還是使用一柄破舊的柴刀,在他看來是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般的凌辱,讓他瞬間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
“看槍!”三郎紅纓槍內力瘋狂運轉,下八品的實力全部輸入到紅纓槍當中,向唐閒刺去。
在憤怒和恐懼的刺激下,三郎紅纓槍竟然忘記他只取人右臂。
很快,紅纓槍便已經來到柴刀面前,三郎的槍尖,是精鐵百鍊打造,鋒利無比。槍身是堅硬的鐵木,在內力的加持下,那原本便堅硬的鐵木槍身變得如同精鋼一般。
此時在三郎紅纓槍腦海中,已經想象出唐閒被自己的紅纓槍穿成糖葫蘆的景象。
“死吧!”紅纓槍三郎怒吼道。
可是,事以願違!
“砰!”
一聲轟隆響聲,三郎那身影伴隨著一聲慘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在唐閒的這一擊面前,三郎驚恐的發現,彷彿是千丈巨浪迎頭拍下,那力道連綿不絕,蒼勁有力,在這絕對的力道面前,三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老三!挺住!”雙股劍大郎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冷漠,焦急吼道。
突然出現的七品武者瞬間斬殺了老二和老四,三郎堂堂下八品,面對一個沒有內力的傢伙,一招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救下三郎後再逃出斷崖谷,只要出了斷崖谷,想必沒有人敢在大劍豪吳問道的面前殺人。
“老五!”雙股劍大郎向唐閒方向奔去,同時口中吼道。
五郎三稜鳳羽弓聽到大郎的命令,連忙向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架起長弓,兩隻利箭瞬間朝著唐閒方向射出。
“乒!乓!”
只見典少卿兩柄大戟閃過,將五郎三稜鳳羽共的進攻路線完全封住。
而此時,唐閒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三郎紅纓槍,口中道:“書上說,你……該死!”
舉刀!
“老三!挺住!”大郎手持雙股劍,越過典少卿,向唐閒方向奔去。
在他心中,只要三郎擋住唐閒的這一擊,那麼自己必然會及時趕到,到時候一個上八品一個下八品兩人,一定能合理擊敗唐閒。
老三紅纓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也是拼了,高舉手中拿紅纓槍,渾身內力瘋狂湧入鐵木槍身當中,讓那鐵木槍身變得無比堅硬,口中吼道:“給我擋!”
而唐閒,手中柴刀高舉,那鏽跡斑斑的柴刀,此時在三郎眼中,像是索命的厲鬼。
刀落下……繼續落下……
就在這時,唐閒眼中忽然閃過畫面,那畫面是自己在酒旗鎮上砍柴的畫面。
無論春夏秋冬、無論風雨交加、無論飢寒交迫……每一年、每一季、每一月、每一天都在揮動著柴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劈砍。
忽然唐閒眼中閃過一絲頓悟。
那頓悟並不是修為上的增長,而是彷彿瞬間在心中的靈臺上抹去一層灰塵,讓下面的陽光照射上來,讓整個心靈變得清澈透亮。
只見唐閒口中輕聲道:
“在我面前,萬物皆為柴!”
下一刻,刀槍相交。
沒有強烈的碰撞,沒有金戈相交的酸牙聲,沒有任何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