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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再見張卓

老爺子喝了口茶後讓我詳細和他說下我舅舅當年被奪舍的事情,我點了支菸和把我舅舅對我說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老爺子描述了一遍,老爺子聽完後說如果不是我說起這件事他還真沒看出來我舅舅曾經被奪舍過,看來奪舍我舅舅的人的手法相當高明。

當年林覺遠被奪舍後的情形和我舅舅非常相似,同樣是沒有人發現他被奪舍過,不過身邊親近的人也都或多或少的發現了林覺遠自身氣場的變化,林覺遠只是解釋說自己在那處西周墓有了大機緣,並且自己已經能摸到了一些飛昇成仙的門檻了。

從西周墓出來後回京後當晚林覺遠便去宮裡見了一趟朱棣,林覺遠風塵僕僕的來到朱棣面前時當年被朱棣派去尋找朱允炆的胡濙也在,此時的朱棣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至於三個人當晚的談話內容老爺子並沒有和張涵我倆細說,只是對我們說當晚三人談論了王道,治國,風水龍脈和朱棣最關心的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

張涵聽完後趕忙問老爺子朱允炆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真的穿越到了現代,因為我們這代人對於朱允炆最初的瞭解就是因為那部名叫《穿越時空的愛戀》的連續劇,這部劇結尾的時候朱允炆便同女主角一起穿越回了現代的北京。

老爺子搖頭否定了朱允炆穿越回現代這個說法,但是他也沒和張涵我倆說起朱允炆到底去了哪裡,只是說這個故事過於匪夷所思,他自己也很難去解釋這件事。

和朱棣那次深夜長談後林覺遠便親自挑選了一處風水寶地作為家族墓地,並且立下家規凡是林家子弟過世之後喪事從簡,用最快的時候從族中送至家族墓地肉身下葬。

林覺遠安排好家族墓地的事情後親自去找了一趟西派引靈人的大長老,兩人的談話內容不得而知,老爺子猜測應該是和飛昇成仙之類的事情有關係,從西派引靈人處回到京城後林覺遠便挑選自己的長子繼承林家家主及護龍衛的職務,當晚林覺遠便飛昇成仙。

透過我聽老爺子說完林覺遠的事情後我隱隱覺得這件事並不像表面上老爺子說的那麼簡單,起碼在我覺得林覺遠飛昇成仙這件事有點扯,在我看來這裡看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

張涵問老爺子這個故事是不是講完了,老爺子喝了口茶說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後問我相不相信飛昇成仙這件事,我苦笑著搖頭說對不太相信,老爺子笑了笑,似乎已經預料到我會這樣回答,過了好一會對我說

“其實林覺遠直到現在都尚在人世,只不過從明朝到現在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存活了下來,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老爺子說完後張涵立刻反應了過來,驚訝的問道

“您的意思就是當年奪舍林覺遠的那個人一直以奪舍這種方式從明朝活到現在?”

老爺子聽後點點頭說是這樣的,我點了支菸問老爺子所奪舍的是不是林家過世後的族內子弟,老爺子說是,這也正是當年林覺遠所定下的那條族規的真實目的,這也正是整件事情匪夷所思的地方。

說到這裡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和張涵回老家,和張涵的堂弟張坤一起調查過的那個畫皮鬼,我問老爺子當年奪舍林覺遠的是不是畫皮鬼,老爺子搖頭說絕對不是,因為畫皮鬼不可能存活這麼長時間,一般畫皮鬼的壽命也就是在百年左右。

老爺子說完後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思考,張涵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張涵問老爺子

“那您覺得劉強的舅舅被奪舍這件事和林覺遠這件事有關係嗎?”

老爺子並沒有直接回答張涵的問題,老爺子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看來這個謎題只有等你上任後自己去解開了”

話既然說到這了這個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什麼,老爺子嘆了口氣說當年自己被當年這個夢困擾了多半生,很多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答案,他也曾經和我的外公聊過這個問題,外公只是告訴他林家的事情並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

聊到這裡我算是徹底看出了老爺子的用意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林家這點事困擾了他大半輩子,所以在我看來老爺子支援我的原因除了我和張涵的關係外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他希望我替他解開這一系列的疑問。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4個多小時,桌面的茶壺已經空了,老爺子也沒再叫人續茶,因為這4個小時幾乎全是老爺子一個人在給我們講述這件事,再加上上午從家中來到京城一路舟車勞頓,老爺子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倦容。

看老爺子也累了,我便說林家最近事情太多,我在外面時間太長找不到我不太好,老爺子點了點頭說最近這段時間自己會一直在京城,如果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直接來京城飯店找他就可以。

張涵我們走出京城飯店的時候天色又陰了下來,這幾天天氣一直是這樣,弄的我心裡格外壓抑,我給木森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木森說他在地下停車場,讓我在京城飯店正門等他,他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後張涵看著天色問我對於老爺子剛才說的這個故事我是怎麼想,我點了支菸說這個故事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的話,我認為當年奪舍我舅舅的人就是當年奪舍林覺遠的那個人,而這一切又和前段時間五十一處找到的那個鬼王像有關係,甚至我覺得當年林覺遠被奪舍和朱允炆也有關係。

張涵聽我說完後點點頭說她也覺得當年林覺遠這件事和朱允炆有關係,因為說到朱允炆的下落時她爺爺的表情有問題,似乎是知道什麼卻又不能告訴我們,所以她當時就覺得整件事朱允炆才是整件事的重點。

木森剛把車開過來,天空中便打了一個響雷,嚇得張涵直接罵了一句髒話,我和張涵趕忙拉開車門鑽進車裡,我們剛關上車門外面就噼裡啪啦的下起了雨,木森邊開車邊說這雨下的有點邪門,我問他怎麼邪門,木森笑了笑沒說話。

由於從五十一處來京城飯店的時候木森給交通部門打了招呼,我們一路交通管制開過來,所以一路上連個紅燈都沒有,一路從五十一處開到京城飯店,回去的時候由於正好趕上京城的晚高峰,木森也沒好意思找交通部門協調交通管制的事,怕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們混跡在京城的車流中,我這才見識到京城的擁堵程度。

木森說這時候回去還不算太堵,如果再晚上一個小時那才叫一個堵,那時候京城就是一個超大號的露天停車場。

因為下雨今天交通情況更加糟糕,透過一個路口的訊號燈大約需要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完全是一腳剎車一腳油門,弄的張涵我倆都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木森好像是猛的踩了一腳剎車,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中陰界的茅草屋中,眼前那盞熟悉的油燈閃著微弱的火苗。

經過一連串的事件後我的內心早就已經無比的強大,睡著後去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我並沒有驚慌,深呼吸了幾下後便平復下來,唯一不確定的是我這次來中陰界是肉身赴陰還是隻是靈魂來到了中陰界。

我發現茅草屋裡就我一個人,我站起來找了一圈後也沒發現我爸和我爺爺,牆上掛著一件黑袍,我爸之前和我說過,這個黑袍就相當於是中陰界的通行證,穿著它不會在中陰界迷失方向,我隨手從牆上拿下那件黑袍披在身上,從茅草屋開啟門走了出去。

中陰界還是以前的樣子,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片鬱鬱蔥蔥的綠色,絲毫看不出來之前曾經被人入侵的痕跡。

在中陰界行走是絲毫沒有任何方向感可言的,不過似乎也不會消耗什麼能量,至少我走了好久都沒有一絲疲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