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處。

身著粗布短服的小丫頭，在女子肩頭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夢見什麼，眉間緊皺，一副擔驚受怕模樣。

口中甚至不斷念叨：“師父哥哥......”

“你擔心個什麼。”柳昔文一指點在丫頭眉心，將其舒展。

隨後，她回頭，看了看那粉碎的巨石，以及巨石後那溝壑。

心有餘悸。

“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真能一人撼伏羲。”

一曲終了。

楚楓忽然轉頭，看向杵在原地，呆滯不已的姜柔，姜心祖孫女二人。

老嫗姜心被盯得頭皮發麻，想到什麼，連忙道：“楚，楚楓，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認錯！”

哪還敢不認？

楚楓這一手軟硬兼施，已經無解。

光論實力，別人就完全可以，撼動整個仙門。

更別提......還得到了祖琴認可，可以，名正言順繼任掌門之位！

“我給過你們機會。”楚楓平靜開口。

姜心不假思索，便會意過來，連忙拉住姜柔：“我，我這就帶姜柔去琴閣，給東方丫頭道歉！”

“憑什麼！”姜柔惱羞成怒，不顧原本仙女形象，此刻竟是直接撕破臉皮：“憑什麼，我要向那個賤人道歉？？”

“祖琴認可的又不是這廢物殺手，明明是我家凌天......”

啪！

迎接她的，只是姜心一道巴掌。

姜柔看著奶奶那冰冷目光，心頭一顫。

“快跪下，給楚掌門道歉！”姜心額頭滿是汗水。

“不用了。”楚楓搖了搖頭：“召集姜氏所有人，到琴閣門前等我。”

姜心臉色稍顯難看：“事情都是我一人而起，不牽連族人......”

一邊說著，眼神一狠，從手杖內抽出短匕，手起刀落，毫不猶豫斬斷五指，隨後再度翻轉，斬去另一手。

鮮血濺到姜柔臉上，她愣了許久，才尖叫出聲：“奶奶！！”

她永遠想不通。

為什麼，凌天殿下還沒來？

為什麼，這廢物，能搶走屬於凌天的機緣，得到祖琴認可？？

“夠，夠了吧......”姜心沒理會孫女，而是抬頭，直視楚楓。

“夠？”楚楓娓娓道來：“你殺盡她所有家人時，可曾覺得，夠了？”

老嫗姜心聞言，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十指換十指。

一命抵一命。

楚楓這意思......

她當初害了東方氏多少人，就得拿她姜氏族人，來抵啊！！